一石激起千層浪,瞬間引燃了所有人對封家的議論和關注,連帶着覃寧殺了章雪柳也被牽扯了出來,有人影射覃寧靠着封家作威作福,作惡多端,故意引導輿論攻擊覃寧。
此時的覃寧並沒理會網上這些噴子,以及故意引導輿論的那些黑手,她以爲封嚴這事兒,是賀安易做的,但是查下來,發現是蕭玉梅動的手。
醫院監控被人動了手腳,覃寧恢復後,很快找到了害封嚴的兇手。
天未亮的時候,蕭玉梅穿着值班護士的白大褂,帶着口罩,走進封嚴的病房,在她離開病房十分鐘後,封嚴被其他值班的護士發現自殺。
如果不是那個護士心血來潮多巡視了一圈,等換班的護士去查房,封嚴早就死透了。
韓大可死後,蕭玉梅檢查出懷孕,後來有流產的徵兆,被人取保就醫,覃寧就沒在過多關注。
之前章雪柳死後,王海女兒發了對覃寧不利的視頻,封峻熠派人去找王海女兒的時候,順帶着也查了下蕭玉梅,那個時候蕭玉梅還在醫院裏安胎。
沒想到這才幾天的時間,蕭玉梅就對封嚴下了手。
覃寧看着監控視頻上蕭玉梅平坦的肚子,她推算着日子,不確定蕭玉梅肚子裏的孩子,還在不在,她去了蕭玉梅安胎的醫院。
說起來,兩家醫院離的不遠,不過蕭玉梅住的醫院規模比較小一些,病房也簡陋一些,覃寧動用了些關係,找到了負責蕭玉梅的醫生,打聽詳細的情況。
“蕭玉梅啊,這個病人出院了,她的孩子沒保住,三天前流產了。”
負責蕭玉梅的醫生翻着病例,語氣裏有些複雜:“她的情緒有時候不是很穩定,不過流產的時候,她很平靜,第二天就出院了,來接她的人,是個看起來很老實的男人,她住院安胎的時候,都是這個男人照顧她。”
“我們之前還以爲那是她丈夫,後來警察來覈實情況,我們才知道,他們不是夫妻。”
醫生說的警察覈實情況,覃寧知道是什麼時候,她不太明白蕭玉梅爲什麼會對封嚴下手,難道流掉的孩子,和封嚴有關係?
找不到蕭玉梅,就無法知道真相,因爲封家不想將事情鬧大,覃寧將恢復的監控發了一份給封老爺子,至於封老爺子怎麼處理,覃寧沒插手。
讓覃寧沒想到的是,蕭玉梅主動聯繫了她,覃寧開車離開醫院不久,就接到了她的電話,覃寧立即將車找了個位置停下。
陌生的電話號碼打到覃寧的手機上,電話接通的瞬間,蕭玉梅有些尖銳的聲音傳出來:“覃寧,你害死了我丈夫和孩子,我不會放過你放過封家的,你們都是儈子手,我會一直盯着你們,等着你以後有了孩子,讓你也嚐嚐痛失丈夫和孩子是什麼滋味。”
覃寧的手指捏着手機,勃然大怒,直接戳破了蕭玉梅的虛僞。
“害死他們的是誰,你自己心理清楚,將一切推到別人身上,就能讓你心安理得的苟活嗎?”
“你保不住你的孩子,是你自己沒本事,怨恨別人,不過是你自己不敢面對自己的罪和惡。”
覃寧一句接着一句,根本不給蕭玉梅再開口的機會,同時快速的操作着眼前的電腦,追蹤蕭玉梅的位置。
手機裏,蕭玉梅的呼吸聲很重,她似乎情緒不是很穩,極力在剋制。
覃寧再次發動車子,聲音也緩慢下來,牽動着蕭玉梅,不讓她掛電話,直到覃寧確定對方的定位,提高車速趕過去。
手機裏,蕭玉梅的狀態似乎很不穩,說的話很少,偶爾的說一句,也是咒罵覃寧,覃寧懷疑對方的精神出了問題,可是在監控視頻裏,蕭玉梅的表現,又很冷靜和沉着。
十分鐘後,覃寧趕到定位的地址,一個很普通的旅店,看起來有些破舊的三層小樓,連電梯都沒有,前臺是個打着呵欠的大媽,聽見覃寧要找人,只擡手揮了下,連找誰,房門號都沒問。
覃寧從下車就一直提高警惕,她仔細觀察,並沒發現哪兒不對勁,定位顯示蕭玉梅的位置是在三樓最左邊的房間。
兩張紅鈔被覃寧放到前臺桌子上,她看着瞬間沒了睡意的大媽,開口的語氣帶着幾分難過:“我爸爸瞞着我媽媽約了人在這裏,我就想知道那女人是不是我表姨。”
說到最後面,覃寧低下頭,心裏默默的對覃洪天說了句抱歉,她其實沒什麼表姨。
“哎呦,造孽啊!”
大媽眼睛瞪圓,裏面除了濃烈的八卦,還有憐憫,她看旅店的,這些事兒,見得多了,不過看着眼前漂亮又乖巧的女孩,腦海裏閃過入住人的信息,究竟是哪個老混蛋放着家裏的美妻乖女兒不知足,還跑外面來打野食。
很快,覃寧就聲東擊西,從大媽這裏拿到了入住者的資料,確實有個女住客很像蕭玉梅,前天入住的,人比較怪異,不怎麼出門,出門也是裹得很嚴實,恨不得連眼睛、鼻孔都不露出來的那種。
覃寧確定就是蕭玉梅,而且從今天上午回來就沒出去過,覃寧打了個電話出去。
很快,兩個便衣警察趕來,跟着覃寧一起敲開了三樓最左邊的房子。
房間裏很安靜,沒有一點聲音,在敲門兩次無果後,便衣警察讓前臺大媽拿來鑰匙打開了這房間,房門一開,一股腐爛的血腥味撲鼻而來。
開門大媽聞到味道,直接就吐了。
覃寧捂住嘴,從打開的房門看進去,瞳孔震動,饒是她上一世經歷過很多血腥場面,身體還是很不適,她看着兩個便衣警察進去,過了一會,一個警察走出來,臉色不是很好。
“有些是豬肉,可能還有別的動物的肉,裏面沒有人,但是有一個手機,我會讓人過來提取房間裏的指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