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我先走了。早上還有事兒，我下午忙完把改英帶回來給奶看看。”
二哥以有事爲藉口，早早就跑了。
二哥一說到他女朋友，我就想起早晨做的夢。
“媽，我姥呢？”
“怎麼，不喫飯了？飯還沒喫就要找你姥？”
我媽又開始喫醋了，覺得我和我姥比跟她親。
“媽，我就是突然想到一件事要和我姥說，特別特別重要。”
這件事沒有弄清楚之前我不敢告訴我媽。有冤情我姥會幫着解決，有因果就看二哥他對象的造化了。
“真的？”
我媽看着我的樣子有些懷疑。
“真的，媽。你快告訴我，我姥去哪兒了？”
起來就沒看到姥姥，這時候不免有些着急。
“你姥一起來就說出去轉轉買點兒菜，我說跟她去，她還不讓，估摸着這個點兒也快回來了。”
言罷，我只好端起我的碗喫飯。人都不在家，我着急也沒用啊。
喫完飯我看了好一會兒電視，好不容易盼來了敲門聲。
“我去，肯定是我姥！”
不等媽媽起身，我已經要衝到門口了。
“姥，這一大早你去哪兒了？”
“買菜去了啊，順便出去轉轉。你想我了？”
姥姥看着我着急的樣子覺得莫名其妙，平時在家裏她也是這樣，好奇怎麼今天我突然問起來她的行蹤。
“媽，我們嫄一直在家裏等着，說有重要的事兒跟你說，我問她吧，她還不告訴我。”
媽媽聳聳肩，表示不明白我。
姥姥回頭看向我，問我怎麼了？
“姥，進屋說進屋說。”
我害怕嚇到我媽，決定偷偷和姥姥說。
“怎麼了嫄，神神祕祕的。”
我壓低聲音，生怕我媽聽到。
把夢裏的事兒告訴姥姥，只見姥姥的臉色也不那麼好看。
“姥，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嫄，你知道這兩個孩子是哪兒來的嗎？”
我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不會說話，沒穿衣服，渾身血淋淋，你好好想想。”
我思考了一下，一下子反應過來。
“墮胎的嬰兒？”
姥姥臉色不好看的點點頭。
“姥，有沒有可能是她家別的親戚墮胎的小孩兒跟着她？”
我一下子接受不了這個事實，改英姐怎麼可能墮胎呢？還是兩個，這未免有些玄幻。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但是概率很小。”
姥姥思考了一下回答我。
現在我們面臨的是，這兩個被打掉孩子是不是二哥的，如果是二哥的，那二哥就要背因果。
“姥，你說這孩子會不會是二哥的。”
我其實還是比較相信二哥的，但是我不免懷疑一下。
“這個說不準，姥也不知道。哎，等你二哥回來問問他吧。”
我只好點點頭，沒再說什麼。很明顯姥姥知道這個事兒以後一整天都提心吊膽的，媽媽都看出姥姥有心事兒。
“媽，你怎麼了？是不是住在我這兒不舒服？”
“沒有，平時七月什麼時候回來啊？他不回來，我這心裏也不踏實。”
姥姥點點頭，又坐到沙發上。
“姥，別多想，我覺得肯定跟二哥沒關係，二哥估計也不知道改英姐有因果。”
我坐到姥姥旁邊，悄悄安慰她。
“姥也想和你二哥沒關係啊，這人命的事兒姥也不敢不想啊。”
見安慰沒用，我只好默默陪着我姥姥。
“奶、姑姑、小妹，我回來了！”
過了沒一會兒二哥就回來了。
“七月，不是帶女朋友回來給我們看嘛？人呢？”
媽媽從廚房出來，看着只有二哥一個人開口詢問。
“姑，我們倆下午因爲一些事兒，分開了。”
“啊？怎麼回事？不是挺好的嗎？”
媽媽懵了，趕緊上前詢問怎麼回事。
“姑，別問了，飯熟了嗎？好餓呀！”
二哥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扯開話題。媽媽見他不願意說，也就沒再問。
飯桌上，姥姥看着二哥，幾次想開口，都欲言又止。
“二哥，我問你個問題。”
看着姥姥的樣子，我決定替他開口。
“怎麼了？想讓我帶你出去玩兒？”
二哥看着我，只當我貪玩兒的心又放縱了。
“不是。二哥，你之前有沒有孩子？”
只見二哥“噗嗤”一聲，一口粥成功從他的嘴裏噴了出去，在旁邊兒咳嗽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你剛纔問我啥？”
二哥到現在還懷疑是自己聽錯了，讓我重新問一遍。
“你之前有沒有孩子。”
二哥愣愣的看着我，有在認真的思考我的問題。
“玖舒嫄，你要是腦子有問題就讓姑姑明天帶你去醫院看看，有病咱們趁早治，別莫名其妙的。”
“二哥，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我知道你肯定覺得我現在不正常，你回答完，我就告訴你我爲什麼問這個問題。”
我認真的看着二哥，臉上沒有一點兒開玩笑的意思。
二哥看着我，發現我是認真的，便又開口。
“我沒有孩子。玖舒嫄，我纔多大，我自己都養活不了，我養孩子幹嘛。”
二哥明顯就要暴走了，可還是認真的回答了我的問題。
“姥，二哥說了沒有！真的沒有！放心吧！”
我連忙看向姥姥，表示她可以放心了。
聽了我的話，輪到媽媽和二哥愣住了，他們不明白我爲什麼突然這樣說。
“媽，這是出什麼事兒了？怎麼突然說這個。”
我媽慌忙看向姥姥，以爲二哥在外面惹了什麼事她不知道。
“媽，沒事。只不過我和姥姥剛纔誤會二哥了。”
我把在酒吧裏的一幕和夢裏的事兒，重新給媽媽和二哥講了一遍，很明顯這兩個人都沒有反應過來。
“嫄，你的意思是改英打過胎？”
“七月啊，這件事還沒有確定。這兩個孩子是墮胎嬰靈，至於是誰墮的我們也不確定。但是肯定和你的前女友有一定的關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姥姥怕我解釋不明白，只好自己開口解釋了。
二哥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沒說什麼。
“奶，咱們能幫幫改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