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之前在辦公室那位不停針對我和武詩薈的教導主任。他是真的負責啊，看到學生出去就要攔下。
“主任，我沒有逃課。我身體不舒服要回家，這是我的假條，張老師給我批了。”
我把假條遞給主任，期盼着他趕緊讓我走。
“你家裏人接你嗎？”
“我家裏人工作比較忙，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走吧，我送你。你這小姑娘運氣好，我今天開車來的。”
本想拒絕，卻看見主任已經打開車門坐了上去。沒辦法，我也只好默默跟在他身後。我安慰自己，白嫖的不花錢。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姓什麼啊，怎麼每次見了我都叫主任？”
“知道啊，您姓高。但是叫主任顯得比較親戚。”
“你們就是跟我說話才這樣，平時背地裏都叫我青藏高原，別以爲我不知道。”
沒曾想主任對自己的認知如此的清晰，沒錯，我們背地裏確實叫他青藏高原。個子高、嗓門大，最重要的是他老婆之前綠了他。
“沒有主任，你大概聽錯了。”
“不用打岔，我又不是沒有過高中生涯，我當年也是這樣過來的。要不是我之前出了事兒，我現在都能坐上校長的位置。”
八卦是我最愛聽的，我趕緊措詞想聽主任給我講講他的故事。
“主任，你年輕的時候有什麼事情啊，怎麼能完成你這麼大的遺憾呢？”
“我啊，哈哈。說出來你肯定會笑話我，再傳出去，不行不行。”
他越拒絕，我就越好奇；可無論我怎麼求他告訴我，他都不願意。
我也不好再磨着高主任，只好坐在車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玖舒嫄，到了。這裏就是你家吧，我沒有走錯吧？”
這個時候的導航還不是特別靈，只能出現一個大概。
“對，就是這裏謝謝高主任。”
“你等一下，你認識那個種花的老太太嗎？”
“認識啊，那是我姥姥。”
我疑惑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怎麼突然對我姥姥這麼感興趣。
“她，是叫菓蕘嗎？”
我點點頭，疑惑更加多了。
“你怎麼不告訴我你姥是菓蕘。”
“你也沒問啊，學校填表最多填到父母。”
這回他沒有說話，就這樣怔怔的看着窗外。突然打開車門，衝了出去。
我有些擔心他對姥姥不利，趕緊跟着下去。高主任卻停步，站在遠處沒有走過去。
“姥，我回來了。”
看着高主任久久沒有出聲，我還是先開口打破了這片寧靜。
“嫄，你怎麼回來了？是出什麼事了？咦，這位是……”
“菓大姨，你不認識我了，我是高原啊！”
高主任看起來有些傷心，沒曾想對自己這麼重要的人竟然不認識自己了。
“我們見過嗎？”
“菓大姨，當年我們在龍虎山見過的。”
我在旁邊暗暗吞口水，好傢伙，那可是龍虎山。姥姥去那裏我還能理解，怎麼堂堂主任會跑到那個地方去。
“菓大姨，我沒什麼事。我現在是b市一中的教導主任，去學校碰巧碰到玖舒嫄請假，順路把他送回來了。”
怎麼形容現在的景象呢，就是偶像和粉絲的見面會吧。高主任就像一個偶像，見到了一直想要見到的偶像。
“這樣啊，舒嫄你哪裏不舒服？”
姥姥聽到我不舒服的事，完全忘記了旁邊的高主任，直接朝我走過來。摸摸我的額頭，看看我有沒有發燒。
“姥，我沒有不舒服。就是遇到點兒特別的事，我想問問你。”
姥姥看着我的樣子就知道，我是在乎有外人在。
“好了，進來說吧。還有小高，一起進來喝杯水。”
回到屋子裏，我們三個人一起坐到沙發上。
“嫄，想問什麼你就說吧，小高不是外人。之前他也有過一段傳奇經歷，比你厲害的多了。”
我轉頭看向高主任，只見他害羞的摸摸自己的頭，有些不好意思。
“姥，你知不知道曾黎和顧崇？”
“曾黎？就是被茅山、苗疆還有湘西一起追殺的男人？”
“對，就是他。姥，你知道他多大嗎？昨天晚上我碰到顧崇，他告訴我你和曾黎年紀差不多大，可是曾黎卻看起來沒比我大多少歲。”
“曾黎確實和我是一代，比我小几歲。他之所以能在這三個派別混的風生水起，就是因爲他小時候過得比較悽慘，人家都可憐他。但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變心了，想要的越來越多。”
姥姥嘆口氣，不願意多說什麼。想來，他還不願意告訴我。
“姥，我還是需要你把你知道的告訴我。現在的問題比較麻煩，所以……”
姥姥明白我的意思，還在想着怎麼告訴我。
“玖舒嫄，我能不能問你個問題，你說的顧崇是長什麼樣子？”
高主任突然打斷我和我姥的對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我又把顧崇的樣貌描述了一下，姥姥和高主任卻同時對視，臉上的驚訝異常的明顯。
“怎麼了？你們怎麼突然這樣的表情？”
“那個顧崇是咱們學校的學生嗎？”
“應該不是吧，我之前沒有見過他，昨天晚上他突然出現在女生宿舍樓裏。”
“嫄，你看清楚他是男還是女嗎？”
“沒有，你覺得他像男的時候，就會覺得像女生；覺得像女生，又會覺得是男生。”
“曾崇？”
姥姥點點頭，“看樣子是這樣。”
“啊？曾崇又是誰啊？你們兩個打啞謎呢？”
“曾崇是曾黎的師父，曾黎一切的行爲都是曾崇在後面出謀劃策。最重要的是，曾崇的年齡一直是個謎。”
高主任的話讓我疑惑，這怎麼會呢？
“可我昨天用劍架着顧崇的脖子，他都沒有什麼過激反應。而且他告訴我，他已經通知通緝曾黎的三個門派，說最遲他們今天就來了。”
“現在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曾崇騙你，要麼就是他們還在計劃着別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