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說的是完全不走心,我只是希望他們別糾纏我,問我幹什麼去了。
當然,這個問題明顯是我想多了。人家都聽見了,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秋水蘇,請仙。”
我心裏自然是有了主意,現在請仙就算是有個幫手了。
“請誰?哪家的?”
秋水蘇倒是不含糊,連忙準備東西,詢問我。
“試試能不能把教主請下來,實在不行我叫大白去找胡三太奶。”
這件事兒知道的人少,自然要找些大人物來問問。平時教主都是自己下來的,我這樣點菸請教主還是第一次。
秋水蘇沒說什麼,點點頭也算是同意了。
倒是沒讓我多等,教主還真是來了。
“你也是個狠人,還沒見過點菸請教主的。說說吧,你又怎麼了?提前說好,你要是來跟我吵架,我就走了。”
“不跟你吵架,要不你算算我夢到了什麼?或者我知道了什麼?”
說實話,我心裏到底還是氣着的。倒也不是我小孩子脾氣,就是被所有矇在鼓裏的感覺不太好受。
“你做個夢都要把我叫出來,用你們現在的話說,你沒事兒吧......,我沒事兒吧?你知道了?”
教主一下子拐了個彎兒,屬實讓我沒想到。
“倒也不是全知道,就是這個地方要知道也應該我夢到或者秋水蘇夢到,怎麼輪到沈宜陽?”
這件事兒一直是我想不明白的,怎麼能和他扯上關係。
“你想起那個地方在哪兒了嗎?”
“沒有,不過我剛剛接到曾崇電話了。他說在長白山,看樣子不像是在騙我。”
教主並沒有因爲我提到曾崇而感到意外或者喫驚,看起來是早就知道我們會碰上曾崇。
“你覺得他說的對嗎?”
我想了想,沒有回覆教主。因爲我想到了別的事情,這件事讓我有些......
“秋水蘇,你們先進屋去。我有些話要跟教主說,沒準一會兒我就發瘋了,建議你們先躲起來。”
說實話,腦容量不怎麼夠。當反應過來一件事情之後,就會覺得被人騙了。
等到他們都進屋裏去,氣氛明顯的降落到冰點。我和教主就這樣四目相對,誰都沒有先開口。
“不是說有事兒要問我嗎?這樣盯着我看做什麼?”
“我是誰?”
“玖舒嫄啊,菓蕘的外孫女。怎麼了,你是因爲經歷太多傻了不成?”
“你知道的,我問的不是這個。”
教主知道我在問什麼,這個樣子無非是裝給我看的。
“你啊......你又不是不知道......”
“停,別說後面那句,不然我真瘋了。這樣吧,我來猜。我猜到的總不算是泄露天機了,你也不用擔心天罰。”
我盯着教主看,可他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算了,這肯定就是默認了。
“我就是沈宜陽的徒弟,之前也是因爲做錯事而受到懲罰,所以來人間歷練的。”
說完這一句,我看向教主。嗯,神色沒什麼變化。這件事基本就是已經確定的,我只不過是想看看教主什麼反應。
教主還是沒有什麼反應。
嗯,這個也對。
“我就是芮欣,芮欣就是我。她就是我丟失那個命格,我也就是芮欣的轉世。”
我又看向教主,很顯然他喫驚了。沒曾想到,我居然跨度這麼大。
“你......你想起來了?”
“教主啊,你是不是老糊塗了?都說了我這是猜的,怎麼解釋呢。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真的,那就是我腦洞大唄。”
“你繼續說說。”
教主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盯着我。我就好像那說書先生,可以給他講一段不錯的評書。
“至於我的命格爲什麼別人探測不到,不僅僅是我姥的功勞,還有咱們家的仙家。當初你們爲了藏起來我的命格費了不少勁吧,但是結果還是可以的。”
“沒錯,當初爲了幫你躲過曾崇,你姥可是沒少費勁。走南闖北給你找藥材,一路歷練纔拿回那些東西。”
“那個樹洞裏的記憶,是我和芮欣的對嗎?”
“這句話不怎麼對。你們兩個本就是一體,你的也就是她的;同樣,她的也就是你的。”
“有沒有辦法剝離我們兩個?”
“沒有。唯一的結果就是現在這樣,她是她,你是你。”
“可如果這樣,那饕餮就會傷害這裏的生靈塗炭對嗎?”
教主點點頭,長嘆一聲低下了頭。我也是一片沉默,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這麼大的作用。
“可是芮欣如果是我的轉世,不就應該是懂道法或者也自己立堂口嗎?怎麼會出生在苗疆那裏,這不是有些......”
“這就是事情麻煩的地方,你這一路出生死亡的因果循環,誰都不知道你下一次出生在哪兒。”
“那我要是和芮欣融合,會不會忘了現在有的記憶?”
這是我最擔心的,萬一被有心之人利用了,那就可以直接全劇終了。
“不會,現在你的魂魄只少一個她。而她的魂魄,卻都在你這裏,以多欺少,不會啊?”
我倒是有些無語,沒想到這個詞兒能用到這裏。
“教主,說正事兒。你知不知道那棵樹在哪兒?這些上一世的恩怨情仇以後再說,再晚一點兒,饕餮該出世了。”
“我還真不知道你的樹在哪兒,這是你在天上的時候放的,這也不歸我管啊。”
我坐在沙發上,得,除了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位,好像一點兒有用的都不知道。
“玖舒嫄,我倒是有一個辦法,不如你來試試。”
這時候,秋水蘇可謂是從天而降。看吧,與其讓他迴避不如讓他光明正大的偷聽。
我瞅着他,沒說話。
“嘿嘿,這不是怕你們兩個打起來嗎?我們就在門口聽聽,別的什麼都沒聽到,就聽到你們需要幫助就進來了。”
後面跟着的也是同樣的點點頭,附和着秋水蘇的話。
“說吧,你又想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