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上次何然在記者面前說了些所謂的粗俗之言以及顧權鳶承認與何然交往之後,何然已經算是青川市的半個紅人了,卻被顧權鳶金屋藏嬌,讓他先待在家裏哪都別去。

    手機上沒事就有相關顧權鳶男友神祕身份的話題推薦,什麼陰謀論、上位論,腦洞炸裂得很,何然屏蔽都屏蔽不了。

    顧權鳶也去上課了,整整一週時間裏,什麼高爾夫、按摩、影院、私人飛機等等的一切,何然在這個家裏都體驗完了。

    每天都是,一覺起來就是晌午,玩玩就是半夜,何然彷彿回到了上學時寒暑假的狀態。顧權鳶家裏是一點兒煙火氣都沒有,除了僕人,房屋都空蕩蕩的,顧家的大少爺也在離公司近的地方先住下了。

    何然躺在牀上思來想去,心裏暗暗的決定還是去青川大學讀一回書,他知道自己可能會爲這次的決定後悔,但畢竟擺爛也擺不徹底,越擺還越心慌,所以,如果每天都能讓自己充實起來,有點事幹,那也未嘗不可。

    在寂靜的房間裏,溫柔婉轉的樂聲從樓下傳來,有些憂鬱、傷感,像是在呼喚着何然的陪伴。

    何然緩緩走下樓,注目着在客廳中央彈奏着鋼琴的顧權鳶,淺金色的短髮在落日餘暉下顯得異常好看,閃耀着光芒,何然不知何時已經陷入了顧權鳶的溫柔鄉。

    顧權鳶的視線若即若離,隨後直接鎖定在遠處何然的身上,似乎在說,這首曲是爲你而彈。

    樂聲戛然而止,何然悠閒地走到顧權鳶面前,“有什麼心事嗎?彈的那麼傷感。”

    “當然有啊,我喜歡的人現在不喜歡我,我能不傷感嗎~”顧權鳶偷瞄着何然假意抹抹自己的眼淚,梨花帶雨地抽泣兩聲。

    “你這是指桑罵槐?”何然撇撇嘴心想,果然,這纔是真實狀態下的顧權鳶,剛剛那個披着日光浴的狼到底是誰?

    “喂,那個...我想回學校。”何然吞吞吐吐的說出自己的請求,心裏期待着肯定的答覆。

    剛纔還在假裝悲傷的顧權鳶突然變得正經起來,厲色道:“我不同意!”

    “爲——什麼?我都多大了,還要被你管着,你還真以爲你是什麼霸道總裁啊,搞什麼強制愛?”何然揚聲亂說一通,只想打擊他,讓顧權鳶少管着自己。

    不過這傢伙腦回路清奇,和別人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一條線上,把何然急得捶胸頓足。

    “你......你想讓我對你強制嗎?”

    顧權鳶的雙手緊緊抓在何然的臂膀處,何然第一次在一個男人的眼神裏看出對方對自己的渴求、渴盼、渴望。

    下一秒,何然甩開顧權鳶的雙手,將自己的手重重的拍在顧權鳶的臉頰兩邊,狠狠的搖晃起來。邊搖邊說,“我說你頭腦能不能清醒一點兒啊,我跟你說正經事呢!”何然真的要欲哭無淚了。

    顧權鳶又是一秒正經,“爲什麼非要去危險的地方呢?就不能好好待在這裏嗎?這裏明明什麼都有。”

    “學校算個屁的危險地方啊!你這是自作主張限制我的自由。是,對,我喫你的,穿你的,住你的,但你不能把我當成一個廢物一樣養着,我也是身不由己,我也不想來這個鬼地方!”何然變得有些情緒化,不受控制的發怒,不自覺的責怪別人。

    “還有啊,雖然我挺社恐,但不至於連一點社交都沒有吧,天天把我關在這裏,保鏢也不給我出去,我又不會逃跑。”

    何然心煩意亂的吸氣、吐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接着說,“我,我想說的是,你們這裏不也是要靠學歷喫飯嗎?我既然考上了青川大學,我幹嘛不上呢?一時的放鬆可以,但放鬆久了我就會變得不自在。”

    也許這是當代人的通病,不好改,也治不了,只有自己賺到足夠喘息的金錢時,才能讓自己停一停、歇一歇。

    “那,能答應我幾個條件嗎?”顧權鳶終於開口說話了。

    “什麼條件?”何然似乎看到了一絲曙光。

    “一,不許拒絕我對你的追求;二,在外要說我是你男朋友;三,和我同居的時間至少要有半年。”

    “如果你答應,我絕對不再幹涉你的自由,怎麼樣?”顧權鳶泰然自若的問。

    何然思考一會,直接說道:“好,我答應你。”這樣的條件對何然來說完全沒有壞處,反而多了自由之身,何然覺得自己賺到了。

    “好,那下週就去學校上課吧。”

    “這麼快?”何然眨巴着閃亮的雙眼眉開眼笑地問道。

    顧權鳶肯定地點頭。

    “yes,下週上學去咯。”何然轉身就蹦躂着跑上了樓,歡呼雀躍的要準備開學用的東西。

    顧權鳶內心也歡呼雀躍着,用盡在掌握之中的眼神良久地盯着何然遠去的背影。

    心想:“終於,進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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