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轉移自己公司的黑錢,那個人渣不知騙了多少親人、朋友。
最後還要嫁禍到他們的身上。
畏--罪--自--殺,多麼簡單明瞭的嫁禍方式,把一個自殺的人前面加上“畏罪”兩字,一張紙的事情,六個字母的長度,幾秒鐘的功夫。
拿錢辦事,包藏禍心。
人渣只會想,這麼多錢,你能不用嗎?你會不心動嗎?既然用了,不就要承擔相應的責任嗎?最後還不是怪你自己!
可她明明一點都沒碰,一!點!都!沒!碰!
兩星期的時間裏,何然、顧權鳶在江默的幫助下,偵查到了許多雷同的案件,全是僞裝成畏罪自殺,同樣都有當下已經銷戶的賬號在定期的時間裏把黑錢打入死者生前銀行卡的情況。
源頭不謀而合,都是何氏企業。
但到底這些人是自殺還是他殺,有待確定,何母也是。
上週,何氏企業股票猛漲,成爲今年發展最被看好的年輕企業,有望進入國內新興企業前80強。
因此,本次上層社會所開展的高端交流活動,何氏企業的領頭人可攜帶其子女參加。
名義上的高端交流活動聽起來是很高大上,實際上,只不過是各大企業共同開展的大型工作交流會議,看似合作,內裏又是明爭暗鬥加上家族的聯姻。
子女要是被哪個門當戶對的,當然更好是能夠給公司提供多方面援助的大企業相中,那可就是要攀龍附鳳,飛黃騰達了。
何然作爲顧家二少爺的男友,自然也有資格進入這個盛大的宴會。
參加宴會,還要穿得正兒八經的,何然來這裏後已經很久沒穿過西裝了。
自己挑了件學院風的西服,反正自己也不是來跟誰打交道的,湊個熱鬧而已。
白襯衫,黑領帶,淡藍西服,何然整個人都在發光,頭髮也剪短了些,變得乾淨利落。
反倒是顧權鳶這個幼稚鬼,穿上了黑色西裝三件套,噴了髮膠,濃密淺金的頭髮讓出了額頭,長睫勾人,眉目如畫,變得成熟起來。現在的他與萬人仰慕的王子,真的別無二樣了。
僅僅是個宴會,卻有各家媒體在樓外駐足,甚至鋪起了長長的紅毯。
衆人穿着花重金私人訂製的晚禮服、西裝,濃妝豔抹的、小家碧玉的、霸氣側漏的出現在曝光的鏡頭面前,微笑入場。
到了顧家登場亮相,閃光燈更是照亮了半邊天。
各家八卦媒體聽說顧家二少的男友也會出席本次宴會後,紛紛帶上專業團隊,搶着拿一手頭條。
更關鍵的,是要抓拍到有爭議性的畫面,比如表情尷尬的何然躲在顧權鳶身後拘謹的樣子或是二人親密牽手恩愛的樣子。
不論哪一方,都能煽動顧二少爺“粉絲”的各種情緒。
何然的出現轟動了現場的每一家記者,微敞且清新亮麗的穿着以及大大方方的姿態,暗暗奪取了媒體們的芳心。
媒體先是愣了幾秒,隨後就是不停的抓拍。
就連何然因爲覺得太閃而用手遮擋住一隻眼眸微微皺眉的表情,也顯得十分純潔、無辜。
可何然心裏苦啊,“媽的,快閃死老子了,這紅毯還能再長點嘛!”
他知道這是該裝裝樣子的場合,心裏憋着罵罵也就過去了。
諾大嶄新的宴會廳,金碧輝煌。
何然不禁感嘆,“原來有錢人的宴會是這樣的啊。”
服務員端着香檳、紅酒,舉止優雅的在各企業領頭人之間服務。
一樓只是大家聚集的地方,二樓舞廳、拍賣廳、慈善廳,任由大家選擇。
顧權鳶被大家簇擁着進了舞廳,彈奏一首優美的鋼琴曲《藍色的愛》,掌聲雷動,何然和他們一樣,此時的目光裏,只容得下這麼一顆閃閃發光的星。
顧權瀟以小提琴相伴琴聲,凝視着遠處的江默,“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的世界充滿明亮的天藍。”
表演結束,顧權鳶馬不停蹄的來到站在角落觀望的何然身邊。
何然一轉身,顧權鳶的視線就落在了他的胸前。
“哪兒來的花?”
顧權鳶好奇的指了指何然胸前西服上的口袋,一隻張揚的紅色玫瑰正鮮豔的擺放在口袋裏,明豔大方。
何然不以爲意的回答,“一個男生送的,還挺好看。”
顧權鳶心裏忽的一揪,“挺好看?他有我好看嗎?”他開始想入非非,到底哪個醜陋的男的送的這麼醜的花。
“我說的是花好看,白癡!”何然有種和傻子對話的心情,懶得搭理他。
顧權鳶卻是心裏舒服了,當白癡也挺好的,能擁有這麼有魅力的何然,嘿嘿...
何然走去江默和顧權瀟身邊,希望別被這股傻氣給傳染了。
他霎時間變得泰然自若,和江默一樣像個沒有人情味兒的木樁子。
“他來了嗎?”何然悄聲,面不改色的問江默。
江默點頭,不經意間朝不遠處使了個眼色。
何然會意,目光向遠處望去。
坐在紅色燈光下的何父,正與身旁的女兒交談。
明明企業領頭人都去拍賣廳和慈善廳了,他卻要待在全是各企業子女所在的地方。
他知道顧權鳶有了男友,卻不知道他的男友就是何然。
不過知不知道是誰對他來說無所謂,據他所知,顧家的大少爺纔是顧父現在的重點培養對象。
他的重心,已經放在了讓女兒取悅顧權瀟的計劃上。
他直勾勾的盯着顧權瀟的背影。
可殊不知,螳螂捕蟬,黃雀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