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黃粗糙的藤蔓破土而出纏住了幾人的腳腕,越纏越緊。

    皮皮一直處於跳動的狀態,沒有被纏住。

    劉春雨右手凌空狠狠一扯,宋奇等人打的正激烈,毫無防備,直接被藤蔓扯了個大馬哈。

    而後樹上的藤蔓迅速纏住幾人的雙手雙腳。

    體重較輕的齊萌萌被藤蔓吊了起來,另外兩人的身體也被拽着拖離地面。

    皮皮急了。

    它呲着牙朝着劉春雨攻去。

    “砰!”

    藤蔓組成的護盾擋住了皮皮的攻擊,宋奇運轉靈力操控着掉在地上的木劍砍掉身上的藤蔓。其他幾人也奮力扯掉藤蔓,先把可以遠程進攻的劉春雨打倒纔行。

    三人齊齊朝劉春雨飛速移動。

    宋奇的臨空一劍劈了過去,劉春雨拉着快速生長的藤蔓往空中一躍,躲開了他的劍氣,後空翻了一個跟頭剛落地就被齊萌萌雙手雙腳纏住了。

    齊萌萌死死纏在她的身上,雙手抱住劉春雨禁錮了她的雙臂,雙腿夾住她的腰,像是一顆牛皮糖甩也甩不掉。

    ......

    激烈的戰況幾乎這些天的夜裏都會發生。

    一番酣暢琳琳的打鬥之後,幾乎每個人的身上都掛了彩,連皮皮的腦袋上的毛也被劍氣削掉一半。

    今天他們的戰局格外膠灼,月下枝頭了幾人都還在激烈的打鬥中。

    突然傳來一道略帶焦急的聲音:“別打了!別打了!”

    宋奇幾人立刻停手望去。

    塗靜雅皺着眉頭,一臉不贊同的看着他們:“看你們這飛天遁地的模樣,應該都是逐靈脩真學院的學生吧,怎麼能對着同學大打出手呢?”

    “你瞅瞅,給人家兩個小姑娘打得。”

    兩個小姑娘對視一眼,好吧,她們兩個現在的形象確實很狼狽。

    原本紮起來的馬尾已經散開,凌亂的披在腦後,身上的衣服也弄的黑一塊白一塊的。

    陳洋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聽着聲音倒是想起來這是誰了。

    這不就是那天說要煉黑暗丹藥的女生嘛。

    芥末和苦瓜,陳洋能記她一輩子。

    劉春雨笑着解釋:“我們沒有打架,只是互相切磋切磋,都沒傷到彼此內裏。看着狼狽了點,但沒什麼大礙的。”

    “那就好,那就好。”塗靜雅舒了口氣:“不好意思啊,我誤會了,要不你們繼續?”

    “我還以爲你們四人,互相尋仇呢,打得那麼狠。”

    她剛纔在另一座山頭上安安靜靜的打坐,忽然間感受到好幾股靈氣纏鬥在一起,好奇心驅使之下她連忙跑到這裏。

    沒想到看到這四個人打的那叫一個難分難捨,看他們下手的力度誰也不會覺得是在切磋。

    誰家好人切磋的時候專攻別人的命門和下三路呢。

    特別是那隻小猴子皮皮,在學校的時候她也看到過它,大多數時候都是乖乖巧巧的坐在教學樓外面等這裏的那個小姑娘下課,怎麼出了學校,這種損人的攻擊招式都學會了。

    它對女孩子還相對又好一些,對另外兩個男生那是一點沒留情,總是突然襲擊他們的致命弱點,還好他們兩人都有防備,沒讓它得逞。

    其實這都是血和淚的教訓,宋奇和陳洋麪對皮皮已經形成了條件反射,絕對不會讓它的陰招得逞。

    瞧着那力道,塗靜雅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雙腿併攏。

    劉春雨搖搖頭:“這沒什麼的,現在我們也不打了,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再過會就要到打坐的時間了。”

    知道這個小姐姐誤會了,她又解釋道:“我們都是熟人,知道對方的弱點,所以每一次對招的時候都會有意的去攻擊弱點,畢竟現在喫點苦頭,總比以後受重傷好一些。”

    劉春雨這樣一解釋,塗靜雅就懂了。

    “嗯,這想法挺好。”

    天色漸漸明亮起來,塗靜雅看到幾人露出來的手臂上多多少少都有些青紫。

    她指了指劉春雨手臂上一塊青紫說道:“你這手臂再不抹點藥,淤血堆積會發黑的,還會多疼好幾天。”

    順着她的方向看去,齊萌萌看到了那處青紫。

    “我昨晚給春雨姐姐上了藥的啊,怎麼看起來比昨天還嚴重了?”

    “這種皮外傷光沒藥是不行的,你得用藥把淤血揉開了纔行。”

    塗靜雅從帶來的小籃子裏挑挑揀揀,找到幾株草藥。手法熟練的用靈力將草藥裏的精華萃取出來,墨綠色的汁液混在一起,漸漸的有股草藥的清香散發出來。

    她一邊忙一邊說:“你們這些小年輕,趁着現在身體還行就可勁折騰,等年齡大了這些小毛病就大了。”

    齊萌萌聽到塗靜雅說話的語氣她莫名的感覺有些熟悉,眨巴着大眼睛問:“漂亮姐姐,你也是咱們學院的學生,什麼系的呀?靈醫系的嘛?”

    原本活潑開朗的陳洋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在心裏回道:【什麼靈醫系的,這是能把芥末和苦瓜結合的黑暗煉丹師!】

    反正芥末苦瓜在陳洋這裏是過不去了。

    塗靜雅搖搖頭:“我煉丹系的,以前是學中醫的。”

    “哦哦哦。”齊萌萌點點頭,怪不的有種熟悉感,原來和村裏老中醫說活一個味兒。

    這漂亮姐姐年齡不到,老中醫的氣勢倒是一比一還原了。

    塗靜雅從籃子裏拿出一張寬大的葉片,折成一個三角碗,將萃取出來的汁液倒進去。

    她對着兩個女孩招招手:“好了,過來我給你倆把淤揉開吧。”

    劉春雨和齊萌萌對視一眼,聽話的上前。

    劉春雨靦腆的笑了笑,說了聲:“謝謝。”

    完全不見剛纔操控藤蔓吊人的狠樣。

    塗靜雅笑着回了一句:“不客氣。”

    然後對着齊萌萌說道:“來,小妹妹,你幫我拿一下,我先給她弄。”塗靜雅把樹葉三角碗遞給齊萌萌。

    然後將劉春雨的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手臂上的青紫。

    她用手指蘸取了一些藥液,均勻的抹到手心裏,用手心的溫度催發藥性,然後一隻手抓着劉春雨的手臂,抹了藥的那隻手掌貼上那片青紫。

    以一種稍重的力道配上獨特的按摩手法不急不緩的揉着。

    不一會兒劉春雨就覺得手臂表面發亮,內裏發熱,夾雜着酥酥麻麻的感覺,好像那處的皮膚和堵塞的血液都被疏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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