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顯然很着急,給她發了一長串的信息,又打了好幾通電話,可惜當時她睡得太死,沒接到。

    她給瀟瀟回了一個沒關係。

    對方很快就回了一個哭哭抱抱的表情包,一直沒睡等着呢。

    古蓮真給她發了一條語音。

    古蓮真:“我真沒事兒,忘記跟你說了,我考覈通過了,五號就去學校了。今天你來我這兒,我們一起喫晚飯吧。”

    瀟瀟:“好好好,寶你想喫什麼,我帶過來。”

    瀟瀟:“巧克力蛋糕不能少,辣牛肉怎麼樣?”

    古蓮真:“好。”

    閒聊幾句後,古蓮真在牀上翻來覆去好一會兒才睡着。

    一覺睡到下午兩點多,肚子餓得發慌。她隨便吃了兩口麪包,收拾一下,戴上口罩出門買東西。瀟瀟在學校裏教課,不好請假,晚上才能來。

    因爲沒什麼錢,古蓮真租的房子在一個老城區,附近只有小超市,沒有大超市。她坐公交車去了稍微遠一些的市區裏採購。

    等她大包小包的拎着東西出超市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六點多了。

    這時候坐公交車回去肯定有些遲了,而且袋子裏不少重物,其中一個還有一打啤酒,古蓮真想了想還是決定打車回去。

    她站在路邊,等了一會兒也沒找招到出租車。就在她準備在手機上下單的時候,一輛嶄新的出租車徑直停在她面前。

    “小姐,去哪呀?”

    古蓮真開門坐上去,一邊將東西放在後座的椅子上,一邊說:“師傅,麻煩你到翠明小區五號樓。”

    “好嘞,您坐穩。”

    車子開始啓動。

    古蓮真低着頭和好友瀟瀟發信息,沒有看到前面的司機,通過後視鏡悄悄地打量了她幾眼。

    等古蓮真擡頭的時候,路線已經有點偏離。

    她皺着眉看着外面,路邊的燈光昏暗,連個行人都沒有。

    “師傅,你這路不對吧?”

    “我走的小道,近點。”

    古蓮真心想她搬來一年多,怎麼沒有司機走過這條道啊,她心下感覺不安,掏出手機裝作不滿的說道:“不行,你這亂走道,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繞路想多收我車費呢,你跟着導航走就是。”

    司機卻只是看了她一眼,聲音低啞:“不行啊,小姐,這都到半道了,掉頭不方便。”

    “那你把我放下去吧,我重找車。”

    她面上不顯,藉着懷裏包着的東西遮擋悄悄按下了報警電話。

    就在她準備按下撥通鍵時一個急剎車讓她身體猛地往前撲了過去,安全帶將她扣住,懷裏的東西和手機卻是掉落在車座下面。

    古蓮真驚恐地擡頭,就看見剛剛還一臉憨厚的司機臉色陰沉地從旁邊的車座地下拿出一把尖刀,他沒有立刻動手,神色變化不停,顯然內心還在掙扎。

    她想打開車門,卻發現早已經被鎖死。

    古蓮真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師傅,你是要錢嗎?我這裏所有的現金,還有銀行卡密碼我都可以告訴你,手機轉賬也行,只要你不傷害我,所有東西都能給你。”

    她一邊說着,一邊悄悄解開安全帶去夠座椅下的手機。

    “你能給我多少錢?”

    “一百萬嗎?”

    古蓮真全身上下也就一萬不到。

    “.......”

    “看來你沒有,那我只好按照出價人的要求做了。抱歉小姐,我很需要這筆錢。”

    出價人?!

    “是有人花錢僱你來的?!”

    “那你就不用知道了!”司機拿着刀從前面衝向古蓮真。

    古蓮真卻比他快一步抓起地上的東西不斷地猛砸過去,掀開車座上的車罩往他臉上甩。

    她的眼眶發紅,手中的力道越來越重,隱隱陷入一種癲狂的狀態。

    她已經退出了那個圈子!

    她已經一無所有!

    爲什麼還不放過她!

    司機揮手將眼前的東西打開,慌亂中,古蓮真抄起那一打啤酒朝他頭上砸去。

    “啊!”他痛呼一聲,手裏的刀掉落。

    原來他剛剛習慣性的用手擋了一下,手臂被砸地生疼,一個沒握緊,刀子掉在兩人中間。

    古蓮真連忙伸手去搶,司機也反應過來。

    兩人齊齊伸手,一同抓住了刀子。

    只不過司機抓的是刀柄,古蓮真抓住的是刀尖。

    她彷彿沒有痛覺般緊緊抓住刀子,鮮血順着手腕往下流。

    司機用力一抽沒有抽動,古蓮真趁他愣神之際狠狠撞了過去。

    司機鼻子遭受重擊,他踉蹌的捂住鼻子倒下去,顯然他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明白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

    古蓮真調轉刀子,握住刀柄,刺向司機。

    趁他病,要他命!

    司機掙扎起身,避之不及只好用手擋住刀尖。

    “啊啊啊啊啊啊!”

    古蓮真手下用力,刀子狠狠插進他的手臂。她的眼神狠厲,緊緊盯着司機。

    司機有些恐慌。

    他是一個普通人,因爲家裏的孩子生病了,自己也在最近查出了絕症。絕望之際有人出錢,讓他去把一個人毀容了。

    他也沒想過逃跑,只要完成了僱主的要求,自己的孩子就有救了。

    可是,眼前這個柔弱女人的眼神,讓他有種她纔是要行兇的殺手,自己是那個被害者。

    兩人的身份地位瞬時間逆轉。

    古蓮真緊緊握住刀柄,一刀沒讓這人失去行動力,那就再來一刀!

    她說過,自己是個壞孩子。

    經歷那些事情,在生死之間垂死掙扎,她沒有變成陰暗瘋批都算是九年義務教育的成功了。

    古蓮真抽刀,準備再次下手。

    司機完好無損的右手摸到了一個瓶子,砸向古蓮真。

    一切都發生在很短的時間內。

    古蓮真準備硬扛下這個瓶子,被砸也要弄殘這個男人。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到來,一道金光閃過,玻璃瓶碎裂,古蓮真已經用刀子將男人的手和座椅釘在一起。

    她身上有一層流光溢彩的透明罩,保護了她。

    古蓮真沒有發現,痛苦的記憶和憤怒讓她失去理智,拳頭狠狠砸向司機的腹部,用腳踹他的致命弱點。

    司機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古蓮真卻沒有停下攻擊。

    直到一道靈氣鑽入古蓮真體內,安撫了她暴虐的氣息,她泄了氣一般癱坐在地,另一道靈氣鑽入司機體內。

    司機痛苦的哀嚎聲讓她緩過神來,她撿起手機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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