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吧前臺擡頭看了眼豹哥幾人,動作麻利的開了幾個機子,將座位牌遞給他們,然後繼續玩自己的遊戲去了。
這家黑網吧,一半是豹哥投資的。
劉金勝之前去別的網吧,他們都不敢收未成年,只有這裏敢。和豹哥混熟後,他就不用花錢開機子了。
等他們幾人開了電腦,劉金勝還在一旁站着,羨慕的看着他們打遊戲。
“小金啊,去給你豹哥倒一杯冰可樂來。”
“好嘞,哥你要啥嘛?”
“給我拿一瓶啤酒。”
劉金勝忙不迭的去了。
他在家喝水都是王雲麗端到身前,從小到大什麼活都沒做過,這會兒卻被豹哥幾人使喚地團團轉,還樂此不疲。
端茶倒水還沒完,一會兒那個喊累了要揉肩,一會兒那個嘴饞了要泡麪。
忙活好一會兒,豹哥才喊前臺給劉金勝開了個機子。
劉金勝萬分感激的道謝後才坐下,登上自己的賬號,點開充值界面,拿出他爸的手機一股腦充了最貴的套餐。
看着電腦上出現的裝備皮膚,劉金勝滿意極了。
旁邊的人看到他這不要命的充法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這小子不會是什麼富二代吧?一口氣充這麼多。
劉金勝還不懂得財不外露這個道理,絲毫沒有掩飾,很快就被人盯上了。
在網吧裏玩了一會兒,劉金勝跟豹哥道別後離開。
一個小弟在豹哥耳邊說了幾句話,看着劉金勝離開的背影,他緩緩點了點頭。
......
劉志富和王雲麗正焦頭爛額的在家裏找手機,就收到了警察打來的電話。說他們兒子被人搶劫了,讓他們去警局一趟。
兩人眼前一黑,着急忙慌地趕到警察局,就看到灰頭土臉,身上的衣服上還沾了血跡,嘴巴腫的老高的劉金勝。
“哎呀,我的兒子,你這是咋了,哪個天殺的給你打的?!”
劉金勝捂着嘴疼的直掉眼淚,根本說不出話。
還是一旁的警察解釋說:“沒人打他,他自己摔的。”
原來劉金勝從網吧出來後就被一羣不認識的混混堵住了,一個個不懷好意的讓他轉點錢花花。
劉金勝當時就梗着脖子說:“我可是豹哥的小弟,你們要是搶我的錢,豹哥會讓人揍你們的。”
幾個混混哈哈大笑,這小子不認識他們,他們纔是真的豹哥小弟。
“呵呵,你覺得是你豹哥來的快還是我們打你快?”
“別廢話,不給錢,哥幾個就把你褲子扒了,拍照片打印下來送你們學校去,這附近就這麼這家學校,總有間學校是你的吧。”
“哈哈哈哈,你的同學要是看了你光屁股的樣子,估計都不會跟你玩了吧。”
劉金勝不禁嚇,雙腿打顫地把兜裏的香菸全部給了他們,哭唧唧的說:“我沒錢了。”
“你手機裏有錢吧?來,跟哥幾個消費消費。”
他們也知道轉賬很容易被抓到,所以就帶着劉金勝去了一些沒有監控的店裏面,點了一些東西后,故意讓劉金勝多付了錢,讓老闆找了現金。
等差不多把劉金勝偷拿出來的手機裏的錢耗得差不多了才放他離開。
劉金勝的嘴就是跑得太着急,沒看腳下的路,一個小坑,左腳拌右腳摔的。
面門朝下,牙齒磕在嘴皮子上,掉了一顆門牙,還弄破了嘴。
路人看他慌里慌張,一嘴血可憐兮兮的樣子以爲他被人打了,好心的報了警。
警察給他嘴脣上抹了點藥,劉金勝話都說不利索,打字將事情給說了出來,省略了去黑網吧的事情。
他還天真的以爲,這件事情和豹哥無關,不想連累他。
劉志富和王雲麗從警察口中得知,他們兒子拿手機出去消費被人搶了,不僅是劉春雨打過來的那筆錢沒了,他們好不容易攢下的錢也沒了不少,氣的眼前一黑。
遊戲裏的那筆錢能要回來,但是他買菸,買零食和被搶的錢很難找回來了。
劉志富氣狠了,一巴掌就扇了過去:“你個敗家玩意兒!家裏平時又不是沒給你錢,你居然偷手機!偷錢!”
劉金勝本來就搖搖欲墜的另一顆門牙被他扇掉了。
劉金勝一哭,那顆牙齒就被吸到喉嚨裏,然後噎住了。他被喉嚨裏的異物弄的犯yue,眼淚鼻涕止都止不住。
王麗雲看兒子臉色不正常,驚呼一聲猛拍他的背。
一陣兵荒馬亂之後,那顆門牙混着他下午喫的還未消化的零食吐了出來。
劉金勝被他爸一打,原本心裏的恐慌和愧疚也消散了。
他推開王麗雲吼道:“你不四嗦沃斯你兒子,家裏的東西,豆絲我的,我發你錢怎麼辣!”
“我都被人嗆了,你還不吸疼我!”
劉志富氣的眼眶發紅,又想動手教訓兒子,被警察攔住了。
他們的溺愛換回來的是劉金勝的叛逆和不知感恩。
從這天起劉志富不再溺愛孩子,可是劉金勝十幾年養成的驕縱蠻橫性子哪是那麼容易改過來的。
兩顆門牙都被打掉,劉金勝在學校裏都不敢說話,一說話就漏風。
久而久之,他的性子也變得陰沉起來,初中都沒上完就和一羣社會人廝混。隔三差五就回家鬧着要錢,把出租屋弄的一團亂。
劉家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而劉春雨一直專注修煉,多年以後,成爲了逐靈的一名老師,桃李遍天下。
楚臨清和劉春雨什麼都不用做,這家人都會被他們種下的惡果反噬。
而現在劉春雨還在靈臺祕境裏打坐,對此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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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臨清在下午召開了交流學習的相關會議。
“現在已定的學校有華國國防科技大學,還剩下兩所學校你們看一下哪兩個合適。”
“每個學校的交換生有十個,加起來就是三十個交換生,我們也要選出三十個交換生過去。”
“重仟和楚靈一已經定下,還剩二十八個名額,你們有人想去的話可以申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