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常戴的祝運符在前兩天的打鬥中掉進雪地裏,上面的符文被雪水打溼了,效果就沒了,所以夏作良纔會這麼倒黴。

    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他被各種小意外絆住了腳,越野負重的距離連一半都沒有過去,他不免有些心急。

    特別是在森林裏一個人待了這麼久,遠離城市的喧囂迴歸自然,那種孤寂感讓人十分不適應,如果不是有國防的學生時不時的襲擊,夏作良都要覺得自己成野人了。

    他一邊趕路,一邊尋找周圍有沒有什麼山洞讓他暫時休整一下。

    然而山洞還沒找到,夏作良就被國防的學生們偷襲了。

    四個不同方位的狙擊手同時瞄中了夏作良。

    今天風雪停了,視野良好,很適合遠距離攻擊。

    “風向西北,溫度-13攝氏度,距離......已瞄準.....開槍!”

    在他雙手撐在膝蓋上稍作休息的時候,第一位狙擊手開槍了。

    消音狙擊槍的開槍子彈發射的聲音幾乎是微不可察。

    夏作良剛想要擡頭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危險,他猛地往後退了一步,狙擊槍子彈擦着他的肩膀射進旁邊的樹幹裏。

    剩下三個狙擊手等他躲過了第一顆子彈以後纔行動,三人幾乎是同時開槍。

    夏作良躲得了第一顆子彈,卻無法躲過第二顆,第三顆......

    三顆不同方位射過來的子彈,夏作良防無可防,他想往上跳躍,可是靈氣和體力都沒能好好補充,他已經沒有餘力了。

    “嘀......”頭盔上的紅色信號燈亮了起來,嘀聲長鳴。

    在犧牲了兩百名國防學生之後,他們首次淘汰了一名逐靈的學生。

    隊長:“好!終於弄掉一個人了!”

    一個人就廢了這麼大力氣。

    如果不是前幾天風雪交加,不適宜狙擊,他們早這麼做了。

    夏作良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空包彈,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被擊殺了。作爲這場不怎麼公平的對抗賽裏第一個犧牲的學生,他有些崩潰的蹲在地上哀嚎。

    “哎呀,我歇什麼歇,找個山洞再停下來不好嘛!”

    即使他再怎麼懊悔,結果已經是改變不了的。

    附近森林裏的設備發出聲音,從裏面傳來指揮中心工作人員的聲音:“夏作良同學,你已經被淘汰,越野負重任務失敗。”

    夏作良:“......”

    “你是選擇繼續完成已經失敗的越野負重任務還是由我們的直升機將你送出任務區域,在終點處等待。”

    “......繼續任務。”

    “明白,接下來國防學生不會再攻擊你,你已經是‘幽靈’,請不要與隊員溝通,在一月一號前抵達終點處。”

    “是!”

    夏作良沒有立刻離開,席地而坐開始打坐。他終於有時間停下來好好補充一下體內的靈氣了。

    ......

    接下來的四個小時內,四名狙擊手如法炮製的又淘汰了兩名逐靈學生。國防學生氣勢大漲,打算一鼓作氣在今天解決掉剩下的七人。

    剩下的七名逐靈學生並不知道已經有隊友被淘汰了,還在尋找隊友往終點處前進。

    蔣夏眠和蔣冬堡是一對兒雙胞胎姐弟,兩人手速大爆發,一起搶到了國防科技大學的交換生名額。

    或許是雙胞胎之間的心靈感應,他們二人很快就碰面了。

    蔣夏眠是御法系的學生,而蔣冬堡是靈食系的學生,武力輸出基本上就靠蔣夏眠一個人,蔣冬堡做輔助。

    兩人之間的默契十足,好幾次被追擊小隊碰上,有驚無險的贏了。

    但是御法系的學生就像法師,如果靈氣不足就算手裏有技能也使不出來。

    昨晚國防學生夜襲二人將蔣夏眠的靈氣消耗太多了,這會兒他們找了一個乾涸的小河溝,坐在背風處打坐。

    蔣冬堡在警惕的看着周圍,爲他姐保駕護航。

    蔣夏眠睜開眼睛,看着在周邊走來走去停不下來的弟弟,開口:“你別在我眼前晃悠,去周圍看看,找找有沒有喫的。”

    蔣冬堡看他姐有些不耐煩地眼神,小聲嘀咕:“這冰天雪地的哪有喫的,嫌我煩就嫌我煩唄。”

    “嘖,還不快去。”

    非戰鬥狀態下的姐弟倆是相看兩相厭的狀態,通常情況下,姐姐血脈壓制弟弟,就算被她瞪了一眼,蔣冬堡也是敢怒不敢言。

    “知道了,知道了,你自己注意點啊,碰到人別一個人上了。”

    蔣夏眠揮揮手,散出幾縷靈氣佈置在周邊,這樣有人過來了她也能知曉。

    見狀,蔣冬堡放下心來起身離開了。

    這種氣溫下森林中最常見的植物就是松樹,大多數植物已經乾枯或者被凍死,來年春天氣溫回暖纔會生長出來。

    因爲藍星靈氣復甦,所以還是有部分特殊的靈植能在這種極端天氣裏存活下來。

    冬根就是其中一種較爲常見的可食用靈植,味道清甜,水分含量多,剝去外皮裏面的果實就能直接啃着吃了,就是長得很醜,外皮長滿了小小的疙瘩,密集恐懼症人士絕對接受不了。

    冬根一般生長在地下一米,最長能長到一米,想要找到它並不難。它生長的地方地表上往往會長出冬晶花,就是挖取冬根有點難度。

    地面已經被凍得十分僵硬,蔣冬堡用軍工鏟子挖了一會兒後也只在表面鑿出一個小小的坑。

    蔣冬堡咬着牙運轉靈力,挖的順暢多了。又挖了一會兒,他纔看到冬根那標誌性的黑紫色的疙瘩外皮。

    “嘿,終於挖到了,看這個頭,下面應該還長了不少。”

    他用鏟子小心翼翼地挖開周邊的土壤,儘量不弄破冬根外皮上生長的疙瘩。如果弄破了疙瘩裏面凍漿就會流出來,那麼裏面的果肉就會變成一坨冰坨子,難以下口。

    沒等他將冬根挖出來,國防科技大學的學生就找上來了。

    “咻咻咻......”

    子彈接二連三的發射出來,槍聲驚動了附近正在打坐的蔣夏眠。她飛身趕去剛剛纔槍響的地方,蔣冬堡已經不在了,而那把鏟子還留在原地,上面還有好幾個子彈印記。

    “去哪了?”

    她試圖感應自己的弟弟,一無所獲。

    而蔣冬堡此時僵硬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手裏還抱着匆忙間挖出來的冬根,就這時候太還沒忘記喫的呢。

    剛剛國防學生開槍的時候,蔣冬堡反應迅速的用鏟子擋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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