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冶眼神淡淡,斯邦威廉卻從他上下打量自己的視線裏看出了嫌棄。

    漲紅了一張臉,什麼話都說不出。

    “跟這些小子說那麼多幹什麼,直接拖過去不就好了,現在都已經七點四十九了,趕緊把人送過去,回來上課。”

    程冶一甩手,傀儡就揪着斯邦威廉去太明山的訓道室了。

    另外幾名學生也只能認命的在學長學姐看守下前往訓道室。

    或許很快他們可能就會成爲第一批違反學院規定,被開除的學生了。

    ......

    陳洋用學生令牌打開了訓道室的門,一進去就是跟人感覺很陰森的訓道室外廳。

    空曠的房間,只有正對門的那道牆面前放着茶几和椅子,幾顆螢石在角落裏散發出微弱的白光。

    整個外廳只有大門一個入口,連窗戶都沒有。

    訓道室是逐靈最特別的存在,這裏的光線是最昏暗的,和其他建築燈火通明的樣子形成了鮮明對比。

    感受到多名學生的到來,唐司夜從連接外廳的走廊那緩步走來。

    “嗯?怎麼突然有這麼多學生違反規定?”

    幾名學生站在最前面畏畏縮縮的模樣,和旁邊負責送他們到訓道室腰背挺直的學生對比明顯,一看就知道是他們犯了錯。

    頭一次有學生違反學院規定進入訓道室,唐司夜陰沉的臉上難得的還帶了幾分熱情。

    “咱們逐靈脩學院的訓道室熱鬧起來了,挺好的。”

    看到他眼神裏透露出來的熱忱,違規了的學生只覺得魂都要嚇飛了。

    在學生們眼裏,訓道室的唐司夜是和院長一樣都很神祕的存在。

    其他長老他們還能在課堂上或者是學院的祕境裏見上幾面,獨獨唐司夜只會在新生大會當天露面。

    學院裏不常見唐長老的身影,但是學院裏一直有唐長老的傳說。

    什麼唐長老懲罰學生時會將學生千刀萬剮,一片片肉刮下來又用靈藥粘回去,讓犯錯的學生生不如死。

    各種有關於訓道室的恐怖故事層出不窮,學生們也怕唐司夜怕的不行。

    如果唐司夜知道自己在學生們眼中是那種嗜血惡人,他一定會爲自己搖旗吶喊:是的,沒錯!

    他就是這麼恐怖的存在!

    但這種情況一般只有在弟子犯了很大的錯的時候,唐司夜纔會做出那麼恐怖的懲罰。

    畢竟訓道室可不光是懲罰內部學生,弟子的地方,還是懲罰臥底、惡教信徒的地方啊。

    沒有點滲人的本事,怎麼能夠成爲逐靈門派唯二中的其中一位行刑者呢?

    唐司夜來藍星的逐靈脩真學院三年了只行過一次刑,還是對着門派長老原明修行的鞭刑。

    像是在浮靈大陸的時候,逐靈門派每次新弟子入門之後,總會有些想要挑戰學院底線的弟子惹出事端,唐司夜隔三差五就得去懲罰違規的弟子。

    有時候還能碰到弟子不服氣,組團打羣架的事情。

    整個門派就他和另一位行刑者,自然忙的不可開交。

    然而他滿心歡喜,以爲可以在異世界施展才華,結果到了藍星,他就閒下來。

    藍星的學生比浮靈大陸的門派裏的弟子乖巧多了。

    學院的院規背的跟順口溜一樣熟,他根本無事可做。

    他又不像學院裏的那四位管理長老,擔任了教務處的職務,每天都得空出一些時間處理學院的事情。

    閒的無事,那就努力打坐修煉。

    於是他就成了學生們口中那個神祕的存在。

    現在唐司夜陰沉的笑臉,看的陳洋和程榮榮一衆學生有些毛骨悚然。

    “唐長老,這九名違規學生的視頻已經發到您的手機裏了,您可以隨時查看。”

    “嗯,好。”

    陳洋鞠躬行禮,恭敬的說道:“那唐長老,學生們這就回去上課了,這些違規學生就交由您處理了。”

    唐司夜臉上不顯,心裏卻是興致勃勃的看着訓道室外廳裏,渾身發軟的九名學生,隨意的擺擺手。

    “去吧去吧,他們的懲罰結果會在三天後公示出來。”

    一般都是行刑完畢了纔會公示。

    到那時候,這幾名學生還在不在逐靈學院都不一定了。

    “好的,學生告退。”

    陳洋他們還有程冶的傀儡離開了訓道室,留下九名學生在昏暗的房間裏,看着一身黑的唐司夜嚇得渾身哆哆嗦嗦。

    一臉魂不守舍的斯邦威廉看到訓道室大門關閉的那一刻,徹底慌了。

    他們這些違規了的學生並沒有被束縛住行動,就在其他八名學生臉灰敗頹唐的站在原地,搖搖欲墜的時候。

    斯邦威廉奮力拔動自己發軟無力的雙腿,朝着大門跑去,哭喊着:“不行!不行!放我出去!我是xxx國的貴族,你們不能對我動用私刑......”

    “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可以給學院錢!放過我吧,讓我出去!”

    他的語言系統變得混亂,華語和外語夾雜在一起,嘰裏咕嚕的喊了一大堆。

    唐司夜就這麼坐在茶几旁邊的椅子上,從儲物器裏拿出一盞茶,端着茶杯饒有興致的看着斯邦威廉扒在大門上,悽慘哭泣的模樣。

    或許是難得有事情做,唐司夜有些興奮過頭了。

    甚至還笑着說了一句:“喊吧喊吧,訓道室有獨立的隔音陣法,你就算是喊破喉嚨了外面也聽不到一點動靜。”

    他的皮膚因爲不怎麼接觸陽光變得很白,配上那張陰氣沉沉的臉,這一笑簡直是像極了靈異恐怖片裏的反派boss,瘮得慌。

    斯邦威廉神色憂戚的回頭看了一眼唐司夜,小心翼翼地跑到他的身邊。

    “唐長老,學生知錯了,不會再違反學院規定了,你饒了學生行嗎?”

    唐司夜好不容易等來了人,怎麼可能會放過呢。

    他收起臉上笑意,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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