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逸涵是一個頭兩個大。

    其他長老那是閉關的閉關,外出的外出,就留她一個人留在門派裏處理事務。

    之前倒是風平浪靜沒啥事情。

    可剛送過去幾十個弟子,位於浮靈大陸逐靈門派上空的空間就出現了異象。

    好好的晴天忽然之間電閃雷鳴,風雲驟變。

    一條裂縫撕開這天天地,金光乍現的同時不少修真者包括她自己都看到了有東西掉了下來。

    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天降異寶,若是能夠得到那必將有一番大作爲。

    只是這異寶掉落的位置實在是令人棘手。

    門派管理理念不同,其他修真門派的掌門人和長老都不愛和逐靈打交道,更不想跟他們牽扯到任何的利益往來。

    可現在浮靈大陸靈氣潰散,找不到什麼出路的修真者就指着這些異寶突破修爲。

    他們迫切的想要得到那個異寶,就連對逐靈門派的恐懼也被壓了下去。

    當然,他們也不敢明目張膽的和逐靈槓上,一個個打着上門拜訪的旗子,實則想盡辦法在逐靈門派裏找那未知的異寶。

    可徐逸涵會隨意打開山門讓那些人進來嗎?

    肯定是不會的啊。

    笑話,好東西都落自家院兒裏了,沒道理還得讓外人進來摻和一口。

    更何況,那也不是什麼異寶。

    就一個三米高的石柱方形框架,頭朝上栽在主峯的湖裏。

    把三長老袁仕鑲的寶貝靈魚都砸了個精光,一條都沒活下來。

    要不是弟子攔着,他能跳湖裏生啃石柱,爲他的靈魚報仇。

    得虧那石柱上有楚臨清留下來的標誌,否則三長老怎麼也得把那石框弄出來磨成粉咯。

    這不,氣不過又沒辦法的三長老收拾了小包袱,帶着一衆獸修弟子們外出捕魚去了。

    這些天逐靈門派山腳不少修真者不請自來,一開始徐逸涵還會客客氣氣的請離,好言說上幾句。

    但後來發現這羣人就是些個沒皮沒臉的傢伙,她也就不再客氣。

    今天一大早,弟子們按照吩咐阻攔了又一波修真者。

    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假意轉身離開,卻又在下一秒突襲,打傷了守門弟子。

    竟然想要硬闖門派陣法。

    聞訊趕來的徐逸涵就看到了那幾人狼狽不堪的倒在陣法裏,身上的法袍都被陣法裏的風刃割壞。

    再一看旁邊的被扶起來的守門弟子,他們的嘴角溢出了鮮血。

    兩方對比之下,這偷襲的人看起來更慘。

    見徐逸涵看過來的關切眼神,還強撐着身體有些愧疚的說道:“抱歉,小長老,是我們沒有護.......”

    “不說了,有人不要臉,你們沒防備正常,下次注意就是。倒是這幾位......”

    她走到那幾人面前,厭惡的掃視他們身上的裝扮:“大白天的穿一身黑來搞事情,你們是不是腦子不好使,還是不把我們逐靈門派的護山大陣看在眼裏?”

    徐逸涵旁邊的一名女弟子上前將掉落在地上的靈劍撿起來,神情複雜:“這靈劍瞧着上面的標誌挺眼熟啊......呵,這不是咱們浮靈大陸百年老二的源盛門派的標誌嘛。怎麼着嫌棄你們門派,今天有空來我們逐靈門派來自薦不成,惱羞成怒了?”

    聞言,那幾人臉上青紅一片,低着腦袋不敢擡頭。

    女弟子嘲諷道:“你們出來幹壞事,連能暴露身份信息的東西都不藏一藏的,這是完全沒想過自己會被攔下來,還是覺得自己背後有人所以有恃無恐?”

    無人應答。

    徐逸涵沒有攔着弟子。

    這些強闖的修真者還是有所顧忌,弟子們並沒有傷及根骨。

    但還是讓她心裏的火氣,騰的一下燃了起來。

    她這人平時確實很好說話,那是在沒有觸及到她底線的情況下。

    沉聲道“把他們給我抓起來,關進暗牢!”

    “是!”身後的弟子領命上前。

    “且慢!”

    一羣身着墨色法袍的飛身下來,徑直擋在了那幾人面前。

    徐逸涵眼皮一擡:“原來是守墨尊者,不知道來我們逐靈有什麼要事?”

    沒事兒就趕緊讓開。

    爲首的白髮蒼蒼長滿鬍鬚渾身精氣滿滿的老人,也就是浮靈大陸第二門派的源盛一派的長老,開口:“還請小長老看在老夫的面子上饒了這幾人一次,他們並非惡意擅闖,只是一時情急纔會做出這種事情。”

    “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這人都闖家門了,我要是放了他們,我們逐靈的威嚴何在。要是人人都這麼隨意的闖門派山頭,卻不付出任何代價,大家有樣學樣天天來我們逐靈騷擾,豈不是不太好。守墨尊者,您說是不是這個理?”

    守墨的臉沉了下來,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那幾名本家弟子。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小長老,老夫好歹也是看着你們掌門人一點點爬起來的長輩,既然他們沒闖進去給逐靈造成什麼損失......”

    徐逸涵的腦子已經自動屏蔽了他的話。

    這有些人就是聽不懂好賴話,腆着一張老臉擱她面前倚老賣老。

    還長輩,哪來那麼大臉。

    這浮靈大陸比掌門年長的人多了去,有幾個是敢在她面前自稱長輩的。

    但凡今兒在這的人是掌門,或者是其他幾位長老,他們都不敢這麼猖狂。

    無非就是見她逐靈排行在末尾,年齡小,資歷淺,瞧不起她罷了。

    但這些人不清楚。

    逐靈的長老排行既不是按照修爲排的,也不是按照年齡排的。

    對方異想天開,那她也不想繼續浪費口舌,絲毫沒有理會正在滔滔不絕的守墨,大手一揮:“把人帶進去關着!有膽子闖咱們逐靈,那就得有承擔這個後果。”

    “你!”

    “守墨尊者,恕我要事在身,不能奉陪了,告辭。”

    守墨後邊的人急了,他們也沒想到這逐靈小長老是這麼個聽不進去話的性子。

    一急之下竟然想直接動手搶人,守墨眼疾手快地伸手給攔下來了。

    他就算再目中無人看不起徐逸涵,但也明白對方是逐靈的人。

    這要是在對方的地盤上打起來了,他們討不到什麼好處。

    更何況,異寶在他們手裏。

    他們想要得到異寶,就更不能與逐靈交惡。

    “慢着。”守墨也顧不得其他,欺身上前氣勢壓迫:“明人不說暗話,小長老,這些天那麼多修真者拜訪,你們都拒絕了。那日天降異寶,我們都看見了。這本該是大家共同競爭的東西,你們逐靈脩真學院卻想着一人獨佔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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