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陰鷙大佬纏吻病弱美人知青 >第9章 她在很認真成全
    【她在很認真成全】

    魏雅雯傻眼。

    左梁平也沒想到時宛孜忽然變得這麼不好說話,何況,自己還是知青隊長,現在被這麼駁回,他感到有些丟了面子。

    “時知青?”左梁平不解地看着時宛孜,“魏知青她一時間哪裏能拿出來那麼多錢,你就別爲難她了吧。”

    時宛孜微微垂下眼眸,那樣子看起來乖巧無害,但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有些招架不住。

    “隊長是覺得我在爲難她?”

    左梁平:“難道不是嗎?你明知道她……”

    時宛孜沒空理會左梁平充什麼爛好人,“如果隊長覺得這樣不好,不如,隊長就替魏知青還了這一筆錢?”時宛孜笑着說,“反正隊長不想我爲難她,那我就不爲難她好了。”

    她是真的在很認真成全。

    用最天真的表情說最誅心的話,不外乎就是時宛孜現在這樣。

    吳佩妮第一個忍不住,直接笑了出來。

    她原本以爲今天時宛孜肯定又要喫虧,沒想到,從前柔柔弱弱的小白花,終於硬氣了一回。

    陳清雨的臉色也差點扭曲了一下,這都是死命忍住笑而控制不住五官變形。

    左梁平直接愣在原地,他是想替魏雅雯解圍,但沒想到時宛孜會這麼想!

    “時知青,這玩笑可不好笑。”左梁平皺眉道。

    時宛孜:“我沒有開玩笑,不是隊長說讓我不要爲難魏知青嗎?”

    左梁平:“……”

    最後還是魏雅雯最先忍不住,她捂住臉哭着跑開,在離開前,撂下話:“我日後還你!我肯定還你!你不用這麼羞辱我!”

    她這麼一哭一鬧,周圍原本看熱鬧的人也覺得有了那麼點不好意思。

    時宛孜站在原地,輕輕地“啊”了聲,她微微擰了擰眉頭,那樣子看起來好似有幾分苦惱,“我沒有羞辱她吧?我只是說了句實話?”

    可能是她的表情太真摯,這話倒是讓不少看熱鬧的人點頭。

    可不就是實話嗎?怎麼到了那位魏知青那兒,就成了羞辱?

    時宛孜下午幹活兒時,心情挺好。不過,在看見手上起的越來越大的血泡後,她美妙的心情終於還是染上了一層陰霾。

    這活也太難了!

    等到太陽快要落山時,田埂上的人已經離開得差不多。大家都已經幹完了活兒,喫飯去了。

    而時宛孜還在田裏,她身上有一股勁兒,在她手裏的活不管多難,她都想要幹得漂亮,不想落人口舌。

    行不行,是能力問題。能不能,是態度問題。

    她覺得她能。

    陳清雨在離開前倒是想要幫忙,可被時宛孜婉拒了。大家都是從城裏來的知青,從前都沒幹過這種活兒,陳清雨也累了一整日,她哪裏好意思?

    知青隊伍裏還有別的男知青也想幫忙,但時宛孜跟人都不熟,哪裏好意思這麼坦然接受別人的幫助?她知道女人的臉,在某些時候是好用的利器,但這種憑臉佔小便宜的事,她不感興趣。

    不就是賣力氣嗎?她行!

    行了不到半個鐘頭,時宛孜孤零零地蹲在了田裏。

    媽的,好想哭。

    她不行!

    時宛孜盯着腳下的螞蟻,思考着自己因爲勞累過度猝死的可能性。

    也是在這時,她放在腳邊的鋤頭忽然被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拿了起來。

    不知道是對方走路沒有聲音,還是因爲剛纔的時宛孜太過沉浸在自己世界裏,反正時宛孜被嚇了一跳。

    一擡頭,時宛孜眼睛裏的驚慌便褪了下去,“江同志?”

    來的人居然是江昀野。

    這讓時宛孜大爲意外。

    江昀野只看了蹲在田間那個可憐巴巴的女知青一眼,然後就開始悶頭幹活。

    他翻地的動作不知道比時宛孜熟練多少倍,動作又快又準,幾乎在時宛孜愣怔的片刻間,就已經翻了小一片田地。

    “你,在幹什麼?”時宛孜從地上站起來,詫異看着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的江昀野問。

    她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人之前對自己還愛搭不理的。

    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江昀野頭也沒回,“你中午給我饅頭,我幫你幹活,我不白喫你的饅頭。”

    時宛孜:“……”

    她給江昀野饅頭是爲了讓他幫自己幹活兒嗎?時宛孜看着眼前還在揮灑汗水的人,一陣無語。

    “我本來也吃不了,再說了,你昨晚還救了我,這要是算起來的話,那我不也是又欠了你?”時宛孜問。

    江昀野手中的動作不停,“那不一樣。”

    昨晚若是山頭還有別人,救時宛孜的事也輪不到自己。何況,他也只是順手。

    如果就這麼平白拿了時宛孜的東西,不還點什麼回去的話,他恐怕今晚一整晚都不安生。

    時宛孜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眼前這人給自己解釋一下有什麼不一樣。

    她乾脆走到江昀野前面一點的位置,“那我日後都給你饅頭,你都幫我幹活好不好?”她輕輕地問。

    江昀野的動作終於頓了一下,也許是因爲時宛孜這話聽起來試探和嬌氣的意味太明顯,他沒有感受到那種居高臨下地施捨,也沒有這二十年來他都習慣的奚落和惡意,但江昀野也沒有因此答應。他緊緊抿着脣,沒吭聲,但卻隱隱流露出來了拒絕的意思。

    這年頭,想要喫飽飯並不容易。

    饅頭,她就算是喫不下,也應該自己留着。

    更何況,跟自己牽扯上可不算是什麼好事。

    時宛孜感覺出來了江昀野的牴觸,她白生生的小臉一垮,忽然伸手放在了江昀野跟前。

    雪白柔嫩的小手下,經過一下午的勞作,掌心裏的血泡比上午還多了不少。在糙老爺們兒的手上,看起來也就那樣,但是落在了嬌滴滴的時宛孜的手上,看起來就讓人覺得有些觸目驚心了。

    時宛孜睫毛撲簌簌地顫抖着,本來看着就惹人憐的少女,此刻看着更是無比脆弱,讓人憐惜。

    江昀野的目光一凝,

    “你的手需要上草藥。”他聲音有些乾啞,但到底沒有說出來同意時宛孜的提議的話。

    “上了藥明日也好不了。”時宛孜說,她站在江昀野跟前,再一次問他:“就按我說的好不好?半個饅頭不夠,我還有糧票,也給你好不好?”

    昨日在宿舍的時候,時宛孜已經檢查了一番自己的“資產”。有個做外交官的親爹是真不錯,雖然這人常年不在自己身邊,但原主的糧油票還有工業券布票什麼的,都很充裕,甚至可以說很富足。只不過對於原主而言,她喫得並不多,往日裏一般都是拿給了魏雅雯。因爲原主的堂嫂在她下鄉之前,特意叮囑過原主,讓她好好照顧自己妹妹,多聽魏雅雯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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