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時宛孜之間清清白白,但是現在這大晚上的,若是真被村裏人看見的話,到時候名聲受損的人,一定是時宛孜。江昀野可不想看見這樣的狀況出現,他關了手電筒,就是想要帶着時宛孜悄悄離開。
時宛孜幾乎是被江昀野從背後摟抱在懷中,霎時間,屬於江昀野的氣息,就已經將她的呼吸霸佔。
她呆呆點頭,其實不需要江昀野的解釋,她想自己也不會害怕。
江昀野原本是想要跟時宛孜在這裏等到上面的人離開的,但是沒想到,田埂上的人似乎走到這裏,就沒想過再走,居然就這麼停了下來。
這時候月亮也從烏雲背後探出了頭,江昀野拉着時宛孜,不敢有太大的動作,唯恐在上面的人忽然心血來潮,拿着手電筒朝着下面一掃射,他們兩人就暴露了位置。
江昀野幾乎是躺在了地上,這河邊到田埂壩子是一個斜坡,整個身體貼着地面,如今看起來最安全。江昀野捨不得讓時宛孜也像是自己這般躺在地上,便讓對方直接靠在了自己懷中。
他的大掌,此刻牢牢地按着時宛孜的腦袋,若是等會兒真有人瞧見他們,江昀野也有把握讓對方看不清時宛孜的臉。
時宛孜此刻趴在江昀野的胸口處,她的耳邊,充斥着江昀野強勁有力的心跳聲。
時宛孜臉上開始漸漸變得發燙,周圍很安靜,有風吹過上面的玉米地,帶來了嘩啦啦的聲響。
“嗯……”
就在時宛孜腦子裏想着就這樣靠在江昀野的懷中,感受着初夏夜晚的風,擡頭還能看見星星,似乎也挺不錯的時候,耳邊的風聲裏,除了莊稼發出的沙沙聲之外,忽然多了一聲黏膩的嬌媚的聲音傳來。
時宛孜差點以爲自己聽錯了,可是下一刻,那聲音在自己耳邊變得更加清晰了些——
“你,你慢點,嗯……”
這一次,大約是多了好幾個字,時宛孜就算是想假裝沒聽見,都難了。
這……
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大半夜的,還有人比她先閒得慌嗎?她以爲她跟着江昀野來這河邊抓蛙已經夠閒得慌了,沒想到還有人竟然來這玉米地裏幹那些事兒?
時宛孜僵在了江昀野的懷中。
這算是什麼事兒啊!
她一個人撞見也就算了,偏偏是她跟江昀野一起撞見這種事。
時宛孜不知道該說什麼,現在最好的辦法,可能就是裝死,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只要她不尷尬,那就沒什麼能打倒她。
可是時宛孜現在低估了上面那對野鴛鴦能折騰的程度。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覺得這深更半夜,村裏人不可能出來,所以在最開始的小聲呻吟後,上面的聲音越來越大,甚至都已經蓋過了在時宛孜耳邊那些呱呱聲。
玉米地的那些葉子,也在隨着兩人的動靜,發出了不同於風吹動的聲音。
“嗯,腰要斷了,你輕點,輕點。”
時宛孜的臉是徹徹底底燒了起來,她之前跟陳清雨和吳佩妮嘴上說得很淡定,談對象又不是什麼需要忸怩的事,戀愛就應該大大方方的,但是這不代表自己有很多實操的經驗,尤其是在這種事情上,她頂多算是嘴炮王者,但在行動上,完全就是新手中的新手,沒有半點經驗。
如今跟江昀野一起聽了這麼一場活春宮,時宛孜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快要燒起來了。
她只能暗暗祈禱上面的人趕緊結束,回家睡覺去!
可是,這時候,時宛孜忽然感覺到原本在自己身下的江昀野,身體有了細微的變化。
時宛孜眼睛一轉,震驚地看着江昀野。
那雙大眼睛裏,滿是控訴。
可是她不知道自己現在這樣子,落在身邊的男人眼中, 儼然已經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在江昀野的眼中,此刻的時宛孜擡頭看向自己時,他只看見了一汪盈盈的秋水的眼波,那模樣簡直就是欲語還休,勾得他心頭更加酥癢難耐,欲罷不能。
江昀野放在時宛孜腰間的那隻手,在這時候不由變得緊了緊,那大掌像是就要這樣掐着時宛孜的細腰,將懷中的人直接揉進自己的身體裏一般。
當江昀野伸手按住時宛孜的後腰,壓住了後者時,他忍不住發出了一聲低低的悶哼。
幸好這聲音不大,上面的那一對野鴛鴦大約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沒有注意到下方這一點小小的不尋常的動靜。
可是現在的時宛孜,臉色更紅了。
初夏的夜晚,她本來就穿得不多,尤其是今晚上出門的時候,她就只穿着一條薄薄的裙子。剛纔江昀野的動作,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了他的形狀,甚至,還有熱度。
單薄的衣裳,幾乎不能遮掩什麼。
時宛孜咬着下脣,羞得渾身發軟,幾乎算是徹底癱軟在了江昀野的身上。
“塗哥,你再快一點。”
被迫在下面聽着活春工的時宛孜,在聽見耳邊落下來這話時,忽然整個人都一激靈。
她對於村裏人的聲音並不怎麼熟悉,但是有幾個人,她還是聽過了好幾次對方講話的聲音。先前因爲她自己都很緊張,又哪裏會認真去分辨上面那對野鴛鴦究竟是什麼人。可是現在,聽着那女子的稱呼,時宛孜腦子裏頓時出現了一道身影。
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上面的人似乎聽見了她的心聲,很快時宛孜就聽見了一道清晰的男音從上面傳下來——
“曉燕,這樣嗎?嗯?”
時宛孜還想再聽兩句,但是這時候,她的雙耳已經被人捂住了。
江昀野沒想到塗自強和常曉燕在玉米地裏幹那些事兒還能這麼多的廢話,他自己聽見也就算了,但是這些腌臢的東西,怎麼能讓時宛孜聽見?所以,江昀野在聽見塗自強的聲音時,幾乎想都沒有怎麼想, 直接伸手,將懷中人的耳朵給捂住了。
江昀野低頭時,發現居然這時候時宛孜的眼神裏還帶着幾分不滿,他微微眯了眯眼睛,心裏閃過一絲不滿。這算是什麼意思?難道他還不如上面那個看起來就像是白斬雞一樣的男知青?幾乎是火光之間,江昀野就已經抱着時宛孜翻轉了位置。
一陣天旋地轉後,時宛孜就被江昀野牢牢地禁錮在了身下。
隨後,江昀野含住了她的脣。
這個吻,像是懲罰,又像是帶着某種不一樣的目的,反正,在這一刻,時宛孜是徹徹底底感受到了一次屬於江昀野的兇狠。
就像是當初她纔來村子裏時,聽見周圍的村民們不客氣地叫他狼崽子。
時宛孜只感覺到自己的脣被身前的人狠狠吮吸,她的呼吸,也在這一刻被江昀野霸道地掠奪。原本因爲江昀野的懷抱,時宛孜已經覺得渾身發軟,現在再加上江昀野幾乎算是兇狠的親吻,她手腳都已經沒了半點力氣,只憑着本能地攀附着跟前的人,恨不得將自己獻祭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