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昀野好脾氣地問:“怎麼不想喫飯?是還有哪裏不舒服嗎?”
時宛孜:“你覺得呢!”她在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擡起了自己的下巴,露出了修長細嫩的脖頸。
原本像是天鵝頸的脖子上,現在開滿了紅梅。
江昀野一看見那些深深淺淺的吻痕,眼神就有些凝滯了。
時宛孜見狀,哼了聲,“都是你乾的好事!”她有些氣惱,“現在你讓我怎麼出門?”
江昀野:“……”
這,倒是他沒有想到的。
昨天晚上他滿腦子都是“咬上去咬上去”,哪裏還顧得了思考咬上去之後的事?如今看着時宛孜脖子上還有前胸上方的痕跡,有些心虛了。
“我……”江昀野想說對不起,他不是故意的,可轉念一想,他好像就是故意的,他不是一開始就是奔着這頭去的嗎?
時宛孜沒有發現此刻江昀野糾結的神色,她嘟囔着,像是抱怨,但更像是撒嬌,“你就說,我現在怎麼辦?難道我就要這樣出門嗎?”如果現在她手頭還有遮瑕膏什麼的,再用散粉蓋住,也還行,可是她手頭什麼都沒有,難道就要頂着這麼一身明顯的吻痕走出去嗎?那見到她的人,怕不是一眼就知道她昨天晚上經歷了什麼。
時宛孜覺得自己還沒那麼奔放。
江昀野深吸一口氣,在這時候錯開了跟時宛孜的眼神交匯,他無法形容自己在看見那些吻痕出現在時宛孜身上的心情,但腦子裏有一個念頭在此刻很清晰——
他想要自己留下來的這些痕跡,遍佈她的全身。
江昀野怕自己再多看兩眼,就真的要忍不住這樣做。
“對不起。”他飛快道歉,“是我沒注意……”然後又飛快想着應對的辦法。
如果就這麼讓時宛孜出去的話,別說時宛孜不同意,就算是他自己,也絕對不允許有第三個人看見這般模樣的時宛孜。
這一看,就知道她昨晚是被好好疼愛過的模樣。這般嬌豔的樣子,江昀野只允許自己一個人悄悄珍藏。旁人哪怕只是看一眼,他都不能接受。
這是隻屬於他一個人的時宛孜。
“不然,等會兒我把飯菜端進來?”江昀野徵求着時宛孜的意見。
雖然院子裏一般沒有別人,但他也不覺得江青然可以看見這樣的時宛孜。
“端進來,我陪着你喫。”江昀野聲音又低了幾分,他在試探問。
時宛孜想了想,哪怕現在不用照鏡子,她也知道自己是什麼模樣。
“好吧。”時宛孜最後妥協,“但是……”她話鋒一轉,又說:“我不用你過來陪着我喫飯。”
說着,時宛孜還伸手在江昀野的胸口點了點。
昨晚江昀野很暢快,她當然也覺得很舒服。
她的手,也將江昀野渾身都摸了個遍,尤其是她鍾愛的胸肌和腹肌。
很結實,還有微微的彈性,一伸手觸碰,好似就能感受到肌理中蘊含的蓬勃的力量。
所以現在時宛孜的手又變得很不安分,戳了戳江昀野的胸口。
指尖再一次感受到了昨日晚上的飽滿的肌肉。
江昀野:“……”
他其實沒有告訴時宛孜的是,在自己身上也有很多抓痕。今天起來的時候,他還差點以爲是被貓的小爪子給撓了那麼多痕跡。
但跟時宛孜相比,江昀野完全沒有爲了這些抓痕苦惱的跡象。他甚至希望自己身上的這些抓痕,能夠一直都不消失。好像這樣就能證明時宛孜一直都能在自己身邊一般,他捨不得她帶給自己的所有痕跡消失。哪怕是痛感,他也捨不得。
下一刻,在時宛孜收回自己的手指之前,江昀野就已經先擡手,將抵在自己胸口的那根雪白的手指頭,抓進了自己的大掌裏。
或許從前他還不願意將自己心底的那些最深切而直白的話告訴時宛孜,可在經過了昨晚之後,江昀野心底的很多念頭,根本就藏不住,他也不想再藏着,哪怕明知道這些感情,就像是滾燙的岩漿,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讓跟前的人畏懼後退,他也顧不得那麼多。
因爲這些心底的岩漿,已經快要膨脹出來,他攔不住。
時宛孜在被江昀野拉住了手指頭時,下意識就想要抽出來。可是現在江昀野也不知道像是犯了什麼軸一般,微微用力,愣是沒能讓她成功。
時宛孜耳根有些發紅,“你幹嘛!”她忍不住低聲訓斥,“還不鬆開?你無賴嗎你?”
江昀野:“一起喫飯?”
時宛孜:“……”
沒想到這人糾結的居然是這個問題。
時宛孜壓了壓脣角,“隨便吧。”她在說完這話後,忍不住小聲又愉悅地嘀咕了一句,“怎麼這麼黏人啊!”
已經轉身準備出去端桌子和飯菜進來的江昀野腳步忽然一頓,背影看起來好像都有點僵硬。
黏,黏人嗎?
他這樣就算是黏人?
那好吧,黏人就黏人,他昨晚那麼晚也要趕路,可不就是爲了能多看時宛孜幾眼嗎?
時宛孜看着江昀野幾乎算是落荒而逃的身影,忍不住失笑。
就,好像還有點可愛?
當江昀野坐在時宛孜對面時,時宛孜忽然想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回到房間後,找睡衣的時候,順便想要將那一條差點被江昀野撕毀的睡裙泡在盆裏,但在房間裏沒有找到那條裙子。
“昨天晚上我換下來的那條裙子你看見了嗎?”時宛孜問。
“咳咳——”
對面的江昀野在這時候忽然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時宛孜被他這反應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拍了拍他的後背。時宛孜淺蹙着眉頭,“怎麼了?嗆住了嗎?趕緊喝口水,你小口一點喫飯啊!”
江昀野:“……”
他當然不是被食物嗆住的……
而是在聽見時宛孜剛纔的那句話時,忍不住被口水嗆住。
一想到自己昨晚去了時宛孜房間,將裙子拿走後,江昀野就有些心虛。
如果按照他最初的考慮,只是將裙子拿回去清洗的話,他可能還不至於如此心虛。但是他心裏很清楚, 在回到房間後,他又用那裙子做了什麼。
江昀野:“我沒事我沒事……”
時宛孜看着身邊這人越來越紅的臉,她有些懷疑:“真的?”
“嗯……”江昀野點頭,就是眼睛不敢看身邊的人,“那裙子,我想着有些髒了,所以,昨天晚上我就拿走了,現在已經洗乾淨,掛在了院子裏。”江昀野解釋道。
時宛孜本來也只是隨口問問自己的裙子,但被江昀野這麼一說,她忽然也覺得有些不太自在。
爲什麼髒了,她能不清楚嗎?
“不用洗了。”時宛孜剛說完這話,然後纔想起來江昀野明明說了已經洗乾淨了,她有些窘迫,反正那裙子她是不可能再穿第二次的,哪怕是已經洗乾淨了,但上面就是有江昀野的味道,她可不覺得自己有那個臉皮,這種事她絕對不做。“算了,你都洗了,那你自己收着吧。”時宛孜臉蛋有些紅紅的。
江昀野聞言,立馬就反應了過來時宛孜的意思。
“嗯。”江昀野點頭道,其實那裙子讓他收着也挺好。等到這周去單位上,他還能將這條裙子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