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無奈:“頭頂有監控。”

    房間頭頂牆角,一個白色的圓形監控黑漆漆的頭部閃爍着紅色光澤。

    監控的頭部,或許有人坐在電腦桌前,一雙眼睛靜靜的看着他們。

    想到這裏,虞商商沒法心安理得和他親密。

    尤其是更進一步的動作。

    姜硯遲將她拽回身邊,“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無權察看監控。”

    手不老實的從她的衣服底下伸進去。

    虞商商半是放心半是懷疑,他弄得她腰側癢癢肉發癢,她快要憋不住笑,憋的眼中含淚。

    又是笑又是哭:“姜硯遲,你乾脆弄死我。”

    姜硯遲含住她一邊耳垂吮吸,貼在耳邊,聲色濃郁溫澀:“捨不得。”

    說罷,把手伸出來,沒再繼續折磨她。

    虞商商勾住他的脖子,擔憂問道:“渴膚症發作之後多長時間一個輪迴?”

    她怕走之後姜硯遲的病發作,到時候沒人救他,又像之前一樣無人可依。

    姜硯遲說:“時間不定,沒有刺激性事件,我們訂婚之前基本不會發作。”

    那就好。

    她走幾天,去去就回。

    這幾日應該不會發生什麼。

    虞商商爲了防止不測,多心提醒道:“如果實在耐不住,就告訴我,我馬上趕回來。”

    “好。”

    隱藏眸中的眷戀與不捨,姜硯遲緩緩放開手。

    草莓比虞商商先一步到達小城鎮。

    當她踏上去往賀清序所在城鎮的飛機時,徐正安排的人已經把草莓空運到他手裏。

    而這一切僅僅只經過三個小時。

    當接到賀清序發來的草莓圖片時,她將將坐上去往小城鎮的飛機,彼時飛機還未起飛。

    回了他一句:我在飛機上,落地後再說。

    隨後關機。

    國內某處不知名小城鎮。

    賀清序安頓好媽媽,從醫院出來,把虞商商送來的草莓搬到家裏。

    醫院離家很近,爲了省公交的錢,他捲起袖子,搬着草莓徒步回家。

    草莓個頭大,顆顆飽滿,一看便是十分好喫。

    賀清序洗了一盤草莓,送到隔壁屋子。

    他租了一間平房,過着從前嚮往的安寧生活。

    隔壁是一戶普通人家,家裏有個小女孩,長得特別可愛,老是哥哥長哥哥短的叫他。

    他們一家得知賀清序的經濟狀況,也經常三天兩頭帶過來一些菜接濟他,賀清序很是感激。

    平房的大門是鐵柵欄,能清楚地看見裏面的房子。

    他按下門鈴,房屋裏走出來一個半人高的小女孩,穿着粉紅色的裙子。她先是探出來一顆毛茸茸的腦袋,發現按門鈴的是熟人,蹦蹦跳跳走出來。

    “哥哥!”

    小女孩和賀清序關係特別好,走到柵欄邊,肉嘟嘟的小手握着鐵柵欄,隔了一個鐵門,眼饞的盯着他手上的草莓。

    鐵門從外面鎖住,沒有鑰匙打不開,賀清序把草莓從柵欄底下運到院子裏,溫柔問道:“囡囡,爸爸媽媽不在家嗎?”

    囡囡乖巧回答:“他們出去買菜了,讓我呆在家裏看電視。”

    賀清序把手伸進鐵柵欄內,摸摸囡囡毛茸茸的頭,臉上揚起寵溺的笑:“囡囡自己一個人在家,不害怕嗎?”

    囡囡白嫩的小手拍拍胸脯,露出胸膛上可愛的小狗胸針:“不怕,我有哥哥送我的小狗狗陪着。”

    小狗胸針有鑽石和黃金鑲嵌,呈現伏趴狀,狗頭乖巧地盯着賀清序。

    賀清序看着它出了神。

    小狗胸針是他收拾行李的時候發現的,之前白忱合作的品牌方送的品牌小飾品,白忱覺得太幼稚,就隨手扣在賀清序衣服上。

    那段時間他沒穿這件衣服,自然也就忘記了這件事。

    來到小縣城以後,賀清序把行李箱的衣服整理出來,全部清洗的時候,才發現這枚小狗胸針。

    本來想扔掉,但是好像挺值錢的,賀清序沒捨得扔。

    再加上胸針與白忱有關,用又用不了,扔又扔不得,後來就送給小女孩。

    小女孩特別喜歡,成天戴在衣服上。

    每當看到這個小狗胸針,賀清序就會想起白忱。

    不是懷念,是下意識的回憶。

    他的身影已經在他心中生根發芽。

    那個曾經在他最困難的時候對他伸出援手,卻把他當成寵物一樣,揮之即來呼之即去。

    賀清序直到現在都不知道該用何種心情去面對他。

    幸好,這輩子再也不會見到了。

    賀清序一時之間感慨,他緩緩起身,同小女孩告別,回到家裏。

    從醫院帶回來媽媽穿過的髒衣服,賀清序麻利洗完,掛在院子裏晾曬。

    今天天氣很好,陽光明媚,適合曬衣服。

    掛完衣服,他又把被子拿出來曬太陽,然後打掃屋中衛生。

    來到小縣城沒幾天,搬家和去醫院對接媽媽的病花費賀清序大部分精神力,自從租了這間平房之後,一直沒來得及收拾屋子。

    今日跟醫院說好,離開半天,和虞商商見面喫個飯,讓醫生和護士幫忙照顧媽媽。

    其餘時候沒有空閒的時間收拾屋子,趁虞商商沒來,他擼起袖子把屋內屋外全部打掃一遍。

    屋內打掃個底朝天,賀清序閒不住,又去附近的零工點找了一家燒拉鍊線頭的活,拿回來一麻袋的拉鍊,點燃蠟燭燒線頭。

    賀清序剛到小縣城沒幾天,照顧媽媽的時間都來不及,別提尋找工作的事。

    得空他就去附近的零工點拿回來一些兼職的活,用來補貼家用。

    虞商商到的時候,就看到賀清序坐在院子裏,用點燃的蠟燭火苗燒線頭,動作麻利,一看就是經常幹活的人。

    平房鐵柵欄大門是開着的,她踱步走進院落。

    與此同時,賀清序聽到腳步聲,也擡起頭。

    四目相對。

    賀清序臉上帶笑,放下手中的活,起身相迎,“商商,到的時候怎麼不說一聲,我可以去接你。”

    她也笑,“知道你在什麼位置就行,我自己能來。”

    古人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虞商商看着眼前幾天沒見的賀清序,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

    賀清序變得更加成熟了,少了些天真,多了些被生活磨礪的滄桑。

    但初心不變,看向她的秀氣杏眼中赧然羞澀。

    同最開始見面的時候沒什麼兩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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