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去超市買了些菜,坐電梯上樓,虞商商拿出房卡開門,邊道:“裴老的事有進展嗎?”
姜硯遲兩手提滿菜,凝重道:“裴澤忌看的嚴,需要把他調離京城。”
“你確定裴老在京城?”
門打開。
姜硯遲在虞商商後面進門,順勢用腳關門,語氣冷靜:“確定,我查到了他的大致位置,但進一步調查會引起他的注意,要想個辦法讓裴澤忌轉移目光。”
“我來想辦法。”
少女清朗順滑的聲線。
姜硯遲微頓。
擡眸。
虞商商也是一愣,看向聲音來源。
說這句話的人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挽起袖子,正在做糕點。
空閒時伸出右手跟他們打招呼,撲棱空氣裏全是麪粉:“姜總,商商寶貝。”
虞商商忽然反應過來,程枝意和她不是一個酒店,昨晚照顧白忱到很晚,虞商商怕晚上道路危險,遂讓她住在自己的酒店。
第二天換虞商商去照顧白忱,走的時候程枝意還在呼呼大睡,她也忘了這件事。
姜硯遲頷首,算是跟她打招呼。
虞商商道:“你剛纔說,你有辦法讓裴澤忌離開?”
“當然嘍,他欠我一個順水人情。”
程枝意沒解釋何時欠下的。
她和裴澤忌之間絲絲縷縷的關係,剪不斷理還亂,既不算朋友,也不算親人情侶,但就是時不時有點關聯。
正巧之前幫了他一個忙,裴澤忌答應之後有難題可以找他。
程枝意擀完雪媚娘皮,抽出紙巾擦拭手指,面朝後方看着和姜硯遲一起把菜拎進廚房的虞商商,歪起頭直調侃地笑。
虞商商沒把她的話當回事,畢竟裴澤忌那樣的人,想使點手段,他很大概率不會上當。
她將自己兩條手臂隨意搭在沙發背上,可無可不無地說:“話說,你們想讓裴澤忌離開京城,所爲何事?”
虞商商道:“我想從他那裏拿一樣東西。”
程枝意挑眉:“拿?”
拿的話應該不至於想辦法把他從京城弄出來,直接問他要不就行了。
虞商商笑了:“且當偷。”
“行吧,我把他弄來z鎮。”程枝意眯眼笑,一副輕鬆的樣子,“兩天之內必來z鎮,商商等着吧。我就不打擾你們小兩口了,雪媚娘皮放進冰箱裏,我明天再來做。”
虞商商將信將疑。
程枝意走後,把她的雪媚娘皮放進冰箱保存。
合上冰箱之後,虞商商沒走,倚着冰涼的櫃門看姜硯遲做飯。
酒店的吹油煙機系統比家裏垃圾很多,滿廚房煙味,虞商商用食指堵住鼻孔。
姜硯遲繫了一次性圍裙,翻炒油味重的排骨,看架勢似乎是在做紅燒排骨。
虞商商十指不沾陽春水,在一旁饒有意味地提點:“少加點糖。”
“嗯。”
他止住加白糖的手。
“醬油也少來一點,喫多了容易變黑。”
“嗯。”
側臉精緻生動,冷白色皮膚映比旁邊的白牆還要白上一個度,下顎線凌厲,彷彿世間萬物沒什麼能比得過他的臉。
屋裏的油煙煙霧繚繞,他渾身浸在紅塵煙氣的紛擾之中,好似飄飄欲仙的神仙。
虞商商這幾日因爲白忱而煩躁低沉的心,在看到姜硯遲冷靜的臉龐時,莫名盡數撫平。
產生了幾分逗弄他的心思,她忽然道:“多來一點蔥花,再加點姜硯遲,我愛喫。”
“嗯。”
鼻尖發出同意的聲音,過了幾秒之後,姜硯遲後知後覺她說的話。
平平的嘴角翹起一個弧度,姜硯遲關火出鍋,把鏟子撂到鍋裏。
轉身,揚起眉梢,眼底戲謔,擡起下巴用眼尾掃她:“加什麼?”
虞商商佯裝不懂,無辜的聳聳肩:“加蔥花啊,怎麼了?”
他腳步緩慢逼近,淡聲說:“下一句。”
“我愛喫。”
“上一句。”
“加點姜硯遲啊,有問題嗎?”虞商商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被逼進冰箱櫃門和他之間,逼仄的空間讓人喘不動氣。
她沒反思自己的錯誤,反而理直氣壯的用食指頂住他靠過來的胸膛,憤憤道:“分明是你沒認真聽我的話,還嗯,嗯個屁。”
姜硯遲微笑,低頭埋在她臉側咬了一口,滾燙的呼吸打在脖頸,他輕嗤了聲,“想喫我?”
又靠近,貼住她的脖頸皮膚,溫柔回答:“我同意了。”
炙熱的愛意隨他的身體一同覆蓋她的身心。
“我沒……唔……”
虞商商話沒說完,字眼被他拆碎吞喫入腹。
她沉淪在姜硯遲隱忍的剋制和瘋狂的追求。
冰火兩重天。
衣服隨意搭在廚房的任意角落,身後是冰涼的衣櫃,弄得後背一片涼意,很不舒服,只能往前貼在他身上。
她的身子柔若無骨,雙臂纏住姜硯遲的脖子,像個樹袋熊一樣抱住他,輕輕地親他的眼睛,鼻子,薄脣。
姜硯遲將她抱在懷裏,翻了個身,後背對着冰涼的冰箱櫃門,讓虞商商舒舒服服躺在懷中。
含住她的脣瓣吮吻,嘖嘖親出聲音,水聲黏膩。
任由他予取予求,虞商商愧疚地說:“對不起啊,寶寶,讓你久等了。”
因爲白忱的事情耽擱,原定好訂婚的事可能會有所推移。
她知道姜硯遲等這一天等了很久,在沒有法定關係確認之前,姜硯遲始終忐忑不安,怕她不是他的。
虞商商傷過他很多次,也逃避過他的愛,所以愧疚感比對任何人都要重。
她想讓他幸福,而他的幸福來源是她,所以虞商商拼盡全力,讓他開心快樂。
沒有憂愁。
“沒事。”
嘴裏說着沒事,他抵住她的脣,舌.尖探進去掃蕩。
慾求不滿的意味特別濃厚。
一旦虞商商離開他身邊,即使知道她的愛意不會變,姜硯遲還是膽戰心驚。
他沒日沒夜提前做好工作,困難的工作則盡力推掉,匆匆趕過來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