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頂層的直達電梯口,阿遠一早就在那裏等着。

    慕斯晨停好了車,步履匆匆而來。

    “嫂子。”阿遠笑眯眯的看着來人。

    慕斯晨衝他點下頭,算作招呼,連日來的愁雲壓頂,她實在笑不出來,強裝都不行。

    阿遠替她按開電梯門,隨慕斯晨的後腳走進去,他在玄關處刷了電梯卡,又自顧退了出來,“嫂子慢請。”

    慕斯晨穿着黑色的百褶裙,纖細筆直的玉腿包裹在同色系絲襪下,雙腳套入深棕色的短靴內。

    她只是無意的打扮,偶爾就會這麼穿,阿遠在電梯快要合上前,不動聲色的瞧了一眼,心想着,等下那絲襪,還不得慘遭他老大的毒手?

    電梯裏只有唯一一個樓層按鈕,直上36樓。

    沒過一會兒,電梯門叮地打開,慕斯晨趕緊往外走。

    房間的門沒有鎖,她推門而入,“唐朝?”

    碩大的客廳,並未看見有人,她又信步朝裏去,手指觸碰到主臥的門把,慕斯晨剛一打開門,猛地一道人影就近在眼前。

    形勢突然,慕斯晨毫無心理準備,她沒想到兩個人會同時雙向而迎,慕斯晨嚇了一跳,下意識正欲尖叫,唐朝已將她霸道的按在門框上強吻。

    男人的薄脣壓得很重,氣息粗濃,剋制了太久的思念,如風暴一樣席捲而至!

    他像是瘋掉似的,舌尖在她嘴裏步步掠奪,可這樣還是不夠,一點都不夠,心裏空掉的地方完全無法得到找補。

    唐朝捧起慕斯晨嬌小的臉,重重深吻,她幾乎快要沒辦法呼吸,可他還在拼命的索取,舌尖勾起她的舌頭糾纏不休,越吻越狠,猶如一頭徹底失控的猛獸!

    慕斯晨沒來由的恐懼,唐朝身上強大的氣場令人窒息,彷彿他的周身都在散發着惡魔纔有的暗黑因子,壓迫感逼近,足讓人毛骨悚然。

    她下意識想去推拒,可他瘋了,他好像受不了她這種排斥的反應,他變得更加瘋狂,掩飾在最深處的控制慾,如決堤的潮水般洶涌澎湃。

    頭頂的暮色,已緩緩降下來,恍若一面隔絕人世的帷布,四周漸起的昏暗,爲這靜謐的夜,徒增了一絲變幻莫測的詭異。

    慕斯晨後背緊緊抵着門框,實木邊緣的棱角,因唐朝強壓的力量,而烙得她肌膚泛疼。

    “唔……不……”

    脣齒間好不容易擲出的破碎聲,又被男人全數吞了回去。

    唐朝的雙手,自她側頰滑嚮慕斯晨腦後,十指插入她的髮絲,更好的掌控住她的一切。

    他的吻,由重至深,由深至狠,又慢慢地,慢慢地,開始平息下來。

    男人身上冷冽陰駭的氣息,似在被她一點點撫平,強勢的壓迫感愈漸減退,唐朝的吻,又變得輕柔起來。

    他以舌尖,小心翼翼的挑起她的舌頭,動作不再粗暴狂躁,他在安撫她,也在安撫自己。

    慕斯晨察覺到唐朝的呼吸終於平穩,她像是鬆了口氣,渾身繃得跟皮筋一樣的神經,逐步疲軟下來。

    脣齒相依,他們的接吻,變得如情侶那般曖昧火熱。

    慕斯晨踮起腳尖,雙臂主動環上唐朝的脖子,熱切迴應。

    男人先是一怔,似乎不太懂她爲何會突然討好,而他能給的答案,便是將她打橫抱起來,邊纏吻着,邊走向那張大牀。

    “可以嗎?”

    唐朝將慕斯晨壓在身下,很輕的問道。

    兩人的嘴脣都已經紅腫的不像話,慕斯晨凝望着眼前已被稀疏月光模糊的俊臉。

    他們早都不是第一次,他其實沒有必要再遵循她的意見。

    慕斯晨紅着臉,說實話,他在這方面的紳士風度,真的會很增加好感,“……嗯。”

    唐朝揚了揚脣,嘴角邪肆浮現,“寶貝,好人我已經當過了,接下來,就要做壞男人了。”

    聽着那曖昧又調情的語調,慕斯晨可真受不了他的這種轉變,雙頰更紅,“去你的。”

    話音一落,隨着一聲‘嘶啦——’

    慕斯晨差點崩潰。

    她的絲襪——

    而且,唐朝撕壞的,只有中間部分,她兩條腿上的透肉布料,依舊紋絲不動。

    男人眼角的笑意越來越痞,他淺眯了眯鳳眸,內裏已有控制不住的火苗在危險蔓延,“在我面前穿成這樣,不就是找幹?”

    “你——”

    慕斯晨實在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就算有詞說出口,迎來的,只會是他更下流的污言穢語。

    唐朝拉掉西褲的鉑金拉鍊,他並未脫掉二人的衣物,就那麼衣冠楚楚的要了她。

    唐朝不是已經有過那麼多的女人了麼?不是已經睡遍無數了麼?慕斯晨搞不懂,他的精力爲什麼還這麼旺盛。

    那樣子,就好比是從沒碰過女人,所有的東西都在體內儲蓄能量,蓄勢待發,就等着她送上門弄個你死我活。

    接連的幾番下來,慕斯晨差點都要暈過去了。

    唐朝見她這副小身板確實已折騰到了極限,才菩薩心腸的將她放過。

    最後一次過後,男人抱起她,一起去浴室衝了個澡。

    出來時,兩人各自穿着黑色的情侶款浴袍。

    唐朝胸前的衣料撒開,腰間的帶子只象徵性纏了兩圈,鬆鬆垮垮的,結實強健的胸腹肌肉露出來,性感到不可方物。

    慕斯晨倒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透過月色的微光,她看到唐朝行到茶吧機前倒了杯溫水。

    他執起杯子一邊仰頭喝水,一邊走到牀頭櫃,想要伸手開燈。

    “不要。”慕斯晨連忙拉住唐朝腰間的袍子,他的衣服本就跟個沒系似的,她這一拽,唐朝的身材完全敞開,只剩一條黑色四角底褲繃着沉睡的誘惑。

    男人垂眸,往她小手拉扯的地方看了眼,“慕斯晨,你脫我衣服。”

    她慌慌張張鬆了手,耳根都快燒透了。

    慕斯晨想不通,男女的臉皮區別怎麼會這麼大。

    做完之後,她都沒臉見他,方纔在浴室也是,她全程都在躲着他的眼神,唐朝倒好,跟個沒事人一樣,就好像他們在一起,他睡她,都是天經地義的事兒。

    “別開燈,這樣挺好的,我喜歡這樣。”

    慕斯晨安靜的坐在牀邊,腦袋低下去,被唐朝吹至半乾的頭髮凌亂的往下披。

    她不過也才24歲的年紀,臉上並未染上絲毫飽經世故的氣息,一雙亮澈的眼眸純淨剔透。

    從小到大,慕斯晨被慕宏江保護的極好,生活單一。

    到了君悅,彷彿上天眷顧,她的身邊也沒有職場的爾虞我詐,就連慕斯晨身旁那位比她年長的女助理都說:慕總,你在商場上能力很強,但私底下,其實還是個心思簡單的小女孩。

    所以,她會害羞,愛臉紅,要比一般女子,矯情些。

    象牙塔裏出來的女孩兒,就連周遭的氣息,都是風一般的空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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