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意味十足。
趙逍暗自咬牙,卻沒膽量明着去招惹唐朝,只得悻悻縮回手,“三公子,是我冒犯了。”
“你冒犯的不少。”唐朝皮笑肉不笑扯了扯脣,“我勸小趙總還是多花點心思在你們宏興上,說不定,真能出現什麼起死回生的奇蹟。”
頓了頓,男人繼續不緊不慢道:“不過前提是,不會有人從中作梗。”
趙逍面色微變,像吃了鱉一樣。
沛城雖不止唐門一家獨大,卻是幾大家族中排列之首,趙逍再怎麼心有不甘,也不敢去硬碰硬。
他的目光在慕斯晨嬌俏的容顏上一帶而過,旋即折過身,灰溜溜離開此處。
唐朝神色冷冽的望着那道背影,他握着慕斯晨的那隻手緊了下,二話不說,將女人拉去角落。
男人邁出去的步子很大,三步並作兩步,慕斯晨踩着十釐米高跟鞋,險些跟不上,她拎着晚禮服的裙邊,近乎小跑。
唐朝停到一處碩大的壁畫前,手臂一撈,攬着女人的腰肢把她輕按到牆上,他雙手撐至她兩側,一條長腿略彎着,將慕斯晨困死於懷中。
唐朝直勾勾看着眼前的女人,緊繃的薄脣恨得有些牙癢癢的,“膽子肥了,還想跑去同那姓趙的跳舞?”
慕斯晨誘人的肩背抵着牆面,哪怕她穿着恨天高,也需要以一種仰視的姿態,來面對這個男人。
她抿着硃紅的脣瓣,心裏泛着酸楚,“我沒有,我是想要上臺踩他幾腳來着,反正我穿了這麼高……唔,唔……”
男人的吻,猛地將慕斯晨後半句吞沒。
他壓上去,懲罰意味很重,舌尖強勢撬開她的嘴,帶了怒意與無可奈何的妥協,一寸寸深入侵佔她口中所有的味道。
馮彩夕杵在邊上,見此情形,又驚又怔,作爲一名專業的總裁特助,她心緒收斂的相當快,連忙背過身,識趣的走向了另一邊。
慕斯晨雙臂環上唐朝的脖子,熱切迴應。
連日來的思念,好像都幻化成了脣齒相依的交流。
她只知道自己想他,很想很想。
想到工作也不專心,開車也不專心,喫飯也不專心,想他會在哪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就出現。
彼此之間的吻,狂野而俘獲,二人都恨不得能在對方身上找到久久的慰藉。
最後結束時,慕斯晨都快窒息了,她胸腔不斷起伏,大口大口吸入新鮮空氣。
兩人的額頭抵在一起,鼻翼幾乎觸碰。
慕斯晨凝視着唐朝那雙深黑不見盡頭的墨眸,“我給你發的微信,你都看了麼?”
“嗯。”
“對不起。”慕斯晨啞聲重複道:“你以後說什麼我都信,就算你說自己是外星人,我都不會質疑。”
唐朝被這番話逗樂,他微微直起身,曲起的食指在她鼻尖上剮蹭下,“小沒良心的,這是開竅了?”
慕斯晨垂下眼瞼,長長的羽睫掩去了瞳孔內的暗茫,她雙手拽起他的右手,兩根大拇指把玩似的按着男人修長的指背關節,“我知道自己這次的做法……讓你傷心了,我以前明明答應過你,不管發生什麼事,都要堅定不移的站在你這邊,是我食言了,你生氣,你怪我,都是應該的。”
慕斯晨揚起頭,“爲什麼?”
“因爲那種局,沒幾個人可以逃過。”
最主要的……
因爲是你。
所以不怪,怪不起來。
只是他如果這麼說,會增加這小女人的愧疚感。
他不想,也不願。
慕斯晨翦眸裏的光斑,有些輕微的閃爍。
她靜默的注視着唐朝俊美絕豔的五官,他揹着一肩光暈,潭底的深湛被恰到好處的藏進晦暗中,只有薄脣淺淺勾着,勾出惑人的邪魅。
慕斯晨眼眶充盈起一抹溫熱,她用力抿住嘴脣,不讓他看見自己的窘迫。
他總是這樣……
無條件的包容她,信任她。
頭頂,一隻大手罩上來,寵溺的揉了揉,“怎麼,這是要哭鼻子了?”
慕斯晨破涕爲笑,“纔沒有。”
“今晚你是君悅堂堂的慕總,可不止是我的公主殿下這麼簡單。”
聞言,慕斯晨嘴角抑制不住上翹,爲了擔心把睫毛液弄花,她以食指小心翼翼的沾了下眼角。
唐朝牽起她的一隻手,很自然的挽至肘間,男人雙手就勢插入褲兜,“走,帶你去繞個場,公開一下。”
若說唐湛天生日宴那次,這位唐家三少奶奶已經在那些舉足輕重的親友面前公之於衆,那麼這一回,可就是真正的要讓全沛城人盡皆知。
侍者經過時,唐朝優雅的執起一杯紅酒,慕斯晨接回馮彩夕手裏那杯香檳。
兩人步調交錯,相攜着進入主會場。
唐朝一身剪裁得體的銀質西服,雙腿被褲管包裹得修長且筆挺,男人的氣質是骨子裏自帶而出的矜貴,再加上豔壓性的卓絕長相,不管走到哪裏,都最具矚目。
這種正式的商業場合,極難見到唐三少的真容。
世人皆知,他的活動範圍,要麼在花叢,要麼在夜店,更別說像現在這樣,和一些商業巨頭站在一起溫文爾雅的侃侃而談。
如此,不少業內人士紛紛慕名過來,舉杯敬酒。
慕斯晨莞爾而笑,香檳緊跟着碰撞過去,唐朝的每一口,她都仔細作陪。
兩人並肩而立,夫唱婦隨,橫掃了所有眼球。
“原來這位慕總,是唐門的三少奶奶,那某些謠言,不是不攻自破嗎?”
一旁,有幾名男子的議論聲,趙逍也在其列,不過他這會兒內心充滿不快,只顧品着杯子裏的酒。
有好奇之人,反問道:“什麼謠言?”
那人回答,“嗨,也就我一個在君悅內部的骨幹朋友,之前跟我說,他們的總裁,同君悅Boss有一腿,慕總的那個位置,是陪了她的大老闆睡,才睡出來的。”
“人家可是唐三少正兒八經的未婚妻,用得着去陪睡嗎?她要喜歡管理公司,唐三少隨便一個大手筆,就能專程開一家公司丟給未婚妻玩,至於讓自己的女人去自我犧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