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嵐瞬間回神,臉上也浮現出笑意,坐到林氏身邊說:“娘,你能護着我們,我很開心。”
林氏撫了撫李雲嵐的頭髮,笑的一臉溫柔:“之前是娘鑽了牛角尖,以後娘不會了,娘不會讓別人欺負你們的。”
“嗯,以後咱們一家四口好好的,離他們遠遠的。他們再敢來鬧事,直接打回去。”李雲嵐說着還看了看一臉不忿的錢氏母女二人。
錢氏氣的臉色都快扭曲了,扶着哼哼唧唧的李雲婷走到二房休息的地方。
這一場小鬧劇壓根沒有引起官差的注意,或者說官差只是在看熱鬧,壓根沒有想管的意思,畢竟在他們眼裏只是幾個弱女子之間的撕扯,還輪不到他們出手。
不過也有些人打量他們母女四人的眼神變了,比如夏氏,她對於林氏能護着自己女兒的表現很滿意,也很讚賞他們一家四口的做法,都已經落到流放的地步了,還談什麼以前的身份?如今都是罪民!
而陸璃看李雲嵐的眼神也變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李家四姑娘,沒想到還是個帶刺的花兒。在邊關長大的姑娘,果然和京城裏那些所謂的高門貴女行事不一樣。
李家大房對此倒沒有表現出來什麼異樣,明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態度。但是二房和三房的人卻湊一起唧唧歪歪的,尤其是李威,眼裏的不懷好意赤裸裸明晃晃的。
李雲嵐沒有理會那些目光後面的含義,反正如果有人敢來惹事,那就看看誰的拳頭硬!這年頭,拳頭硬纔是硬道理,其他的多是紙老虎,不足爲懼。
她把包袱重新背在身後,帶着娘仨個去了小河邊,找了一個河水還算清澈的地方洗洗手和臉,也能涼快涼快。
李雲嵐把手伸到河水裏,用精神力感覺了一下,感到河裏有不少魚蝦都躲在水底和水草叢裏,她就用意念把附近的魚蝦都收進空間的水潭裏,又收了點河水進去,直接把水潭擴大了兩倍。
把魚蝦養在空間的水潭裏,以後就會有新鮮的魚蝦吃了,什麼時候想喫就什麼時候喫,簡直不要太方便。
等李雲嵐回過神來,纔看到林氏在河邊拔野草,她連忙走過去問:“娘,你拔這些野草做什麼?”
林氏勾了勾嘴角,把手上的那棵野草根上的土甩了甩才說:“這可不是野草,這是草藥,是一種驅蟲草,可以驅除蚊蟲蛇蟻,咱們多采一些,等我再採幾種其他的草藥配在一起,回頭用帕子包起來放在身上,就不怕蚊蟲叮咬了。”
李雲嵐眼睛一亮,高興的問道:“娘,你認識草藥?”
林氏繼續採着一旁草地上還沒長多大的草藥,頭也不擡的說:“你忘記你姥爺家是做什麼的了?娘耳濡目染也認識也不少草藥,簡單的方子也能配。”
想到遠在邊關的孃家人,林氏的眼神又暗了下來,也不知道這輩子還有沒有相見之日,不過想來邊關離草原更近,天災來臨之時往草原上逃活命的機會更大。
看到李雲嵐恍然大悟的表情,林氏沒再多說什麼,而是告訴兩個好奇寶寶一樣的龍鳳胎什麼樣的草藥可以採,有什麼藥用。
李雲嵐在一旁看了一會兒,認識了幾種驅蚊蟲蛇蟻的草藥,在附近找了幾棵,連根挖起,趁人不備收到空間裏,打算在空間裏種上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反正只要是有用的上的東西李雲嵐都來者不拒,反正有空間這個居家旅行必備神器在,多少都能裝得下。
母女幾人沒有采摘太多,多了拿着趕路也不方便,每種採摘了一大把,在河邊清理乾淨,李雲嵐又扯了一根草藤把草藥捆起來提在手上,才和幾人一起回到大樹下休息。
附近一些人看到母女幾人手裏的東西,有些人眼裏滿是不屑,有些人眼裏閃過一抹算計。
李雲嵐冷眼旁觀,暗暗記下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的長相,想要打自己一家人的主意,也要看他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流放第二天,大部分犯人都還有些乾糧,所以也沒有人開火做飯,天氣太熱,熱的飯菜也喫不下去,幾乎大家都選擇啃乾糧喝涼水。
喫完乾糧,大家都在休息,整個休息地很安靜,一個時辰很快過去,官差甩着鞭子吆喝着讓大家趕緊起來趕路了,要不然到天黑估計都到不了下一個驛站。
雖然天還是很熱,陽光依然炙烤着大地,但是休息了一個時辰的衆人精神卻好了很多。
尤其是李雲嵐一家四口,因爲喝的是靈泉水的緣故,不僅感覺精力充沛,連腳底的水泡都消下去了。
一下午趕了三十里的路,總算在天色將黑的時候到了驛站,除了李雲嵐一家四口和那些武將,其他人都累的不行。
胖驛丞看到居然來了一羣流放犯來住驛站,臉上的笑立馬收了起來,仰着臉用鼻孔對着衆人說:“上等客房二兩銀子一間,普通客房一兩銀子一間,大通鋪五十文一個人,後院免費。”
大家一聽又可以選擇高價住客房,昨天夜裏沒有住上客房的人紛紛掏出銀錢想要住客房。
不過李雲嵐依然比別人快了一步,她幾乎在驛丞話音剛落的時候就掏出了一錠銀錠子,直接丟到驛丞手裏,冷冷的說:“我要一間普通客房,剩下的打些熱水送來。”
驛丞掂了掂手裏足有三兩的銀錠子,眼神在李雲嵐身上轉了兩圈,然後才笑眯眯的對一旁的驛卒說:“去安排。”
驛卒領着一家四口打開了一間普通客房的門,幾人進了客房就把門關上了,隔絕了外面各種各樣的眼神。
陸璃帶着夏氏和陸瑤兒緊隨其後,住在他們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