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神色幽怨地說道:“你再摸下去,我的腿便要包漿了。”
沈青檀實在是不知道,一個腳鏈子,竟然勾得他神魂顛倒。
傍晚的時候,她去溫泉池赴約時,反覆思索了許久,才決定捎上腳鏈。
她想要請教西夫人一些問題,爲接下來的事兒壯一壯膽子。
誰知,西夫人沒有去,而是特意爲他們夫妻攢的局。
她不是矯情的人,與趙頤是夫妻,二人又心意相通,早就該行敦倫之禮。
西夫人爲她精心準備了東西,她便大着膽子用上了,想要看看男人失控的模樣。
他們爲數不多的幾次親密接觸,只有她一個人淪陷,幾乎融化在他的柔情裏。
而這個男人始終神色冷清,衣衫整潔。只有在他眼底涌動的熱'意灼'燙着她時,她才能真切的感受到他的情動。
即便是如此,他依舊是剋制的,冷靜的。
她今日刻意的撩撥,如願地看見他失控了,滿池子豔紅的花瓣,盪出了水面,怯雨羞雲般靡靡潑灑在池邊。
他只顧着取悅她,讓她得到了快樂,方纔抱着她回到雲瀾居,做到了最後一步。
下一刻,男人的手搭在她的腰間,一寸一寸按揉着她的脊樑,身體殘留的餘韻席捲而來,在他掌心下顫'慄着。
沈青檀擡眸瞪着男人,他冷如白玉的臉頰,染着情動的薄紅,眉眼間盡是得償所願的滿足。
她低下腦袋,額頭抵在他的胸口。
趙頤順勢將她摟進懷裏,柔聲問道:“餓不餓?”
趙頤眼角眉梢堆砌着情意:“你先睡一會,醒了再喫。”
沈青檀初經人事,被他折騰了一番,的確累得夠嗆。
她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便蜷縮在他的懷裏睡下了。
趙頤聽到她綿長平緩的呼吸聲,收緊了雙臂,將她抱得更緊了一些,愛憐地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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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沈青檀甦醒過來,下意識伸手摸一摸身側的人,一隻手握住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
“醒了?”趙頤坐在牀邊,看着她睡眼惺忪的模樣,脣角輕輕上揚:“睡夠了嗎?”
沈青檀迷迷瞪瞪地看了趙頤一眼,下意識朝他靠過來,將腦袋擱在他的腿上,抱着他的腰。
“要起了。”沈青檀嗓音細軟,泛着一股子懶倦:“西叔和西嬸在西山,我們兩家要一塊喫個飯。”
趙頤將她從被子裏撈出來,梳理她的長髮:“西嬸派人送了口信,他們早早出門去看日出了,要傍晚纔回來。”
沈青檀一怔,轉瞬明白了什麼,身子往被窩裏一縮,露出一雙水霧朦朧的眼睛:“那我再睡一會?”
趙頤無奈一笑,不等他開口,流月的聲音在外傳來:“二奶奶,您起身了嗎?別院裏傳信來了。”
沈青檀一聽,瞌睡蟲頓時全都跑了,立馬從被子裏坐起來:“流月,你快進來回話。”
流月推門進來,看到趙頤時,腳步頓了頓,不知該不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