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凌亂的大牀上,兩道身影在相互交纏。

    女人雪白的碧藕掛在男人的脖子上,嬌氣的喘着氣,絕色般的容顏帶着嬌羞。

    “景川~”

    “不要了~”

    “綰綰~”男人低磁曖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

    室內曖昧氤氳,氣溫漸漸上升

    傅景川微微俯身,好看的大手攬着女孩細軟的腰。

    輕柔的吻順着女孩的玉肌一點點落下

    ……

    葉綰綰眉毛輕顫,隨後躺在枕頭上的她流下淚水。

    修長的玉手攀着那寬厚的肩膀,她閉上眼睛好似陷入了沉睡。

    世界彷彿陷入了黑暗,葉綰綰好像被全身抽走了力氣,讓她不斷喊着傅景川的名字,“景川,景川……”

    可是不論她怎麼喊,卻沒有人理她。

    她睜開眼睛站起身,手足無措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此時的自己已經死了,渾身冰冷的躺在一個垃圾場裏,全身都因爲垃圾的原因充斥着酸臭味。

    而那個前一夜還在和她曖昧的男人,此時跪在水泥地上靜靜的看着她。

    “綰綰沒死,綰綰不會死的。”

    “老婆,我來接你回家了。”傅景川抱着葉綰綰,視若珍寶般親了親她的臉蛋。

    想到早晨還和他一起喫早餐,送他去上班的女孩,此時卻毫無生機的躺在這裏。他的心就如同被千萬只針戳一般,扎的千瘡百孔。

    葉綰綰眼神複雜的看着這個,讓她懼怕又恨又愛的男人。

    她伸手向前摸去,卻摸不到任何東西,那雙好看的玉手直接穿過男人的身體。

    “怎麼會?人死了難道靈魂是可以出現的嗎?”

    傅景川起身把她打橫抱了起來,他溫柔的走向樓梯下樓。

    抱着她的屍體,男人一遍又一遍的喊着她的名字。

    “綰綰,害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綰綰,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愛你二十年了,這一切我從來都不敢告訴你。我怕從你眼裏看到嫌棄,恐懼,我真的討厭死了這些表情。”

    男人聲音卑微的讓人心疼,一直跟隨着他的葉綰綰皺了皺眉,伸手捂住了心臟的位置。

    她知道其實自己對這個男人動了情,只不過這個男人從來都不說愛她,她怕自作多情。

    傅景川抱着那具屍體上車後,葉綰綰的魂魄也跟了上去。

    她坐在曾經獨屬於她的位置,看向車窗外。

    黑夜中的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好像一切回到了曾經他們剛剛認識的那天。

    思緒縈繞在今早,她和往常那樣送傅景川出門上班。

    傅景川離開家後,她接到了父親打來的電話,說家裏出事了讓她趕緊回家一趟。

    結果開車路過一個道口的時候,被一羣人強行堵住後打暈,隨後被帶到了這裏。

    葉綰綰皺了皺眉,究竟是誰要害她。

    -

    傅家莊園主臥,傅景川小心翼翼的把葉綰綰放在牀上。爲她脫下衣服後,蹲在女孩的身邊爲她溫柔的擦着身體,全身上下不放過每一處。

    他溫柔的爲牀上的女孩換好一身新裙子,看着那心臟處赤紅的刀口,傅景川臉色變得黑沉可怕,暴戾橫生。

    “綰綰最愛乾淨了,我爲你穿上新裙子,這是老公親手設計的,你喜不喜歡?”

    男人耳邊忽然想到葉綰綰對他冷着臉,罵他滾,罵他髒。

    他黑沉的眸色暗了暗,嘴角帶着自嘲

    “我給忘了,綰綰從來都不喜歡我送的東西。”

    聽到傅景川的話,葉綰綰含淚搖了搖頭,心頭滿是疼痛彷彿被人狠狠擰了一下。

    她在昨天查出來懷孕了,他們再次有了寶寶。所以她想過,以後和傅景川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哪怕是爲了孩子。

    “寶寶,你安心睡一覺,等我回來。”傅景川溫柔俯身,親了親女孩的額頭,溫和的說着。

    葉綰綰哭的淚流滿面,突然滿是戾氣的爆吼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她的魂魄跟着傅景川來到了葉家

    他滿身寒氣全身上下都帶着暴躁因子,身後帶着二十多個黑衣保鏢,跟在傅景川身後衝進葉家別墅。

    傅景川猛的伸手掐住了葉薦仁的脖子,暴怒的如同一頭獅子怒吼着,“綰綰是你們殺的。”

    葉綰綰聽到傅景川的話滿臉不可置信,她搖了搖頭,怎麼可能,一向疼愛自己的父親怎麼可能會害她?

    被緊緊掐住脖子,葉薦仁難以呼吸,他漲着臉搖了搖頭,“景……川……”

    一旁的白碧蓮上前想要拉開傅景川,“景川,是不是誤會了,我們是綰綰的父母,我們怎麼可能害她。”

    “而且,她不是在你身邊嗎?怎麼可能會出事呢?”

    看女人想要拽自己的胳膊,傅景川犀利的鷹眸看了過去,眼裏如同碎冰般嗜骨,擡腳毫不留情的踹了過去。

    “滾。”

    “啊~”白碧蓮被踹倒在地,皺着眉痛苦的捂着肚子。

    葉沁走上前,嬌滴滴的說着:“姐夫,我姐姐她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

    傅景川沒有說話,拿出一根菸點燃吸着,煙霧繚繞在男人臉龐,看不真切他的表情。

    白碧蓮咳嗽了一聲,和葉沁對視,眼神微閃。

    “姐夫,我姐她不喜歡你抽菸,你忘了嗎?”說着,她就想要上前拿掉男人的煙。

    葉綰綰看到這一幕眸色暗了暗,她在看不出來就真傻了。從什麼時候開始,葉沁對傅景川有了這種想法的。

    意識到葉沁的動作,傅景川掐着菸頭眸色狠厲的往葉沁臉上懟。

    “啊!”葉沁本來是想試探,傅景川對她的容忍程度,卻沒想這個男人竟然直接拿煙燙她。

    傅景川眸色狠戾的從腰間拿出一把小刀

    江斌看到傅景川的動作,命令着手下兄弟,“抓住這幾個人。”

    保鏢上前,毫不費力的把幾個人壓在地上。

    葉家的傭人們都認識傅景川,早在看到架勢不對的時候,紛紛事不關己的離開了葉家。魔都整座城,誰不知道傅景川的手段。他們只是個打工的,不想被當成炮灰。

    葉薦仁還在拿葉綰綰來說情,一副慈祥的面孔卻讓人看的噁心,“女婿,有事好好說。你要是傷害我們,綰綰知道了是不會原諒你的。”

    提到葉綰綰,亦是提到了傅景川的逆鱗。

    他拿着刀俯身,直接對着葉薦仁的胸口捅去,“葉薦仁,是你殺了綰綰。”

    “你知不知道,她心口上的刀傷有多恐怖。都是因爲你,我的綰綰睡着了。”他語氣偏執又陰沉,手裏的刀又往下挫了挫。

    看到刀扎進自己胸口,鮮血向外不斷流動,葉薦仁瞪大了眼睛,瘋狂的掙扎卻逃不開動不了。

    “傅景川,求求你放過沁沁,這件事她全然不知情。”

    葉綰綰聽到父親的話早已淚流滿面,傅景川有自己的關係網。既然他確認了,那肯定自己的死是父母所爲,究竟是爲什麼?

    她心痛的捂着胸口,哭的淚流滿面頭脹的頭痛欲裂,一些兒時的模糊回憶浮現腦海。

    傅景川嘴角帶着諷刺的笑,“不知情。”

    “好一個不知情”他起身,看着早已嚇傻不敢說話的葉沁。

    傅景川拿出一把手槍,毫不留情對着葉沁的腿開槍。

    砰一聲!槍打在了她那條白嫩的腿上,瞬間血紅的鮮血流了出來。

    葉綰綰一直都知道傅景川手段狠,只不過從來沒有用到過她的身上。看他毫不留情的開槍,她的心顫了顫。

    傅景川冷眸看着她,語氣冰冷:“葉沁,是你一直在綰綰跟前攛掇她離開我。”

    “是你偷偷給綰綰下了打胎藥,買通傭人造成假象說是我做的,讓綰綰誤會我。”

    “她信任你,你卻這樣害她,你該死。”

    葉綰綰愣住了,孩子?她瞳孔驟縮,兩年前因爲墮胎藥打掉的那個孩子,竟然是葉沁做的,她一直都恨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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