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路飛和索隆目眥欲裂,同時驚呼道。
“你找死!!!”
路飛和索隆當即回頭看向薩斯,殺意上腦,眼中紅芒閃爍,握着拳,提着刀,同時朝薩斯撲去。
看着襲向自己的平平無奇的拳頭和刀,薩斯不屑一笑,旋即握緊雙拳朝路飛和索隆砸去。
“流櫻·碎星雙拳!”
兩個纏繞着流櫻的拳頭同時砸在路飛和索隆的頭頂。
“砰!”
路飛和索隆上半身直接被砸入地底,地面龜裂,形成兩個塌陷。
“我倒要看看那個縮頭烏龜出不出來!”
“死吧!”
薩斯面露瘋狂之色,雙拳再度擡起,朝路飛和索隆腦袋上砸去。
突然,一道櫻色身影出現在薩斯身側,一腳踹在薩斯左肩上,直接將他踹飛。
下一刻,嘈雜的空氣炸裂轟鳴聲姍姍來遲。
“薩斯!”
“你想死直說!老孃成全你!”
雅魚依舊保持着出腳的姿勢,俏臉上佈滿怒容,美眸盯着薩斯砸落的方向,冰冷開口道。
“轟隆!”
薩斯自廢船塢裏站起身,一塊塊木板砸落,右掌死死捂住左肩,滿臉不解的看着雅魚。
“雅魚,你爲什麼……”
不等薩斯繼續開口,雅魚直接冷聲打斷道:
“如果你另一邊的肩膀也不想要了,我可以再送你一腳!”
說着,雅魚輕甩右腿,將高跟鞋上十釐米鞋跟殘存的血跡甩淨。
見此,薩斯渾身發寒,右手不再捂住左肩而是行了個禮,滿腔不甘道:
“副教主,你爲何對我出手。”
薩斯鬆開右手,露出肩膀上那道血洞。
血洞貫穿皮膚、肌肉和骨頭,森白骨頭處,孔洞光滑,不含一絲裂縫。
雅魚環視四周,發現草帽一夥人模樣雖悽慘,卻無生命之憂後,頓時鬆了一口氣,旋即質問薩斯道:
“你以爲,你一個人的價值能比得上草帽海賊團的價值?”
“可是……是他們先對我出手的……”,薩斯滿臉委屈,控訴道。
“你當老孃是傻子?他們連你薩斯是誰都不知道,會對你出手?”
“老孃已經盯這夥人有段時間了,撒謊也要打打草稿!”
話音剛落,雅魚直接消失在原地,下一刻出現在薩斯跟前,飽含流櫻的一掌不偏不倚扇在薩斯臉上。
“砰!”
薩斯再度倒飛而出,重重撞在水之七都崖壁上,深陷其中。
雅魚手掌上的流櫻並非薩斯那種淡淡的櫻紅色,雖然也是櫻紅,卻紅如火,濃稠似水。
崖壁處,薩斯艱難鑽出,眼底一抹怨恨轉瞬即逝。
“爲什麼!”
“明明我那麼愛你!”
“明明我做這一切都是爲了幫你出氣!出羅格鎮那口氣!”
“你爲什麼還是這種態度?”
“而且,我們不是一夥的嗎?爲什麼你選擇幫他們!”
“爲什麼!!”
“明明……我連藉口都幫你想好了!”
薩斯捂住已經開裂的下巴,沉着臉,緩緩起身,暗自咆哮道。
“啪嗒!”
“啪嗒!”
一陣腳步聲突然出現,打破了場上的氛圍。
薩斯猛地擡頭朝梅利號上望去。
入目的,是一個身高約兩米,肌肉勻稱卻充滿力量的英俊男子,只是該男子面色得彷彿可以滴出水。
“陳嶼!!!”
“啊哈哈哈!”
“你這個縮頭烏龜,即便你出來了又怎樣?你的夥伴全部倒下了!”
“而你也會如此!!”
話音剛落,薩斯兩腿猛蹬,朝陳嶼爆射而去。
眼見陳嶼出現,雅魚面色依舊平靜,似乎早有預感。
只是,她也沒想到薩斯會突然出手,當即消失在原地,而後出現在陳嶼身前不遠處,素手緊握,流櫻升起又散去,轉而換上漆黑武裝色,一拳轟擊在飛撲而來的薩斯腹部。
雅魚很清楚薩斯的水平,她怕薩斯扛不住她纏繞流櫻的一拳。
“砰!”
薩斯再度嵌入壁崖中,一口猛血噴出,氣勢瞬間萎靡下來。
薩斯捂着腹部,艱難從崖壁中鑽出,重回地面,喘着粗氣。
“爲什麼!”
“副教主!”
“你爲什麼要護住他!!”
“只是想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
薩斯胸口劇烈起伏,眼角血絲密佈,怒而咆哮道。
看着情緒處於崩潰邊緣的薩斯,雅魚臉色愈發難看:
“我不理解,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你是陳嶼的對手?”
“而且,我用得着你幫我?”
“且不說你是不是隻是想教訓他,先前我已經和你說的很清楚了,我是帶着任務來的。”
“身爲護法,你應該清楚,妨礙我完成任務,我宰了你並不違反教內律法。”
“別逼我……”
雅魚冷着臉,毫無波瀾道。
只是,雅魚那悅耳的聲音在薩斯耳中卻如同幽冥的召喚,令他滿腔怒火散盡,脊背一陣發寒,渾身哆嗦。
他知道雅魚真的生氣了,在雅魚不再自稱 ‘老孃’ 時,他便已經知道雅魚生氣了。
“啪啪啪!”
旁觀的陳嶼突然鼓起了掌。
“你想讓我聽的,我聽到了,想讓我看的我也看了。”
“那麼,麻煩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的同伴們都怎麼了?”
“我閉眼前,只有我躺着,睜開眼後,卻只剩我站着,能告訴我他們都怎麼了嗎?”
陳嶼直勾勾盯着雅魚,似乎在等她回答。
娜美房間內,羅賓正靠在娜美牀邊,陪着昏迷的娜美,飽滿的胸脯放在牀上,如釋重負般,露出輕鬆又愉悅的神情,滿臉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