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珠和蘇培盛在站不遠處,看着這一幕,都不約而同的露出姨母笑,珠珠不禁感慨:
“真的很美呢“。
她家主子像個月宮仙子,衣裙飄飄,隨風擺動,迎着陽光在那蕩着,她都要怕她下一瞬真的飛走了。
蘇培盛也感慨:
“可不是嘛“。
他家主子是誰啊,那是當初九龍公認的滿蒙第一美男,那臉俊的,他看到現在都沒膩,關鍵是,能力卓絕,不然能年紀輕輕三十歲不到便接手了康熙爺的位置?
那當初是壓得所有阿哥都服氣的,就連最難啃的死對頭,現在的廉親王都甘拜下風不吭聲。
隨後,倆人的腦海中都不由自主出現同一個詞:天造地設。
這也讓本不在一個頻道上的倆人巧合的同臺了那麼一下。
胤禛和安陵容玩了好一會兒,後來不知怎的,就坐到了一起,看星星看月亮,就差看雪。
安陵容自然的靠着他,全不似白日裏的排斥與不安,更多的是輕鬆,胤禛似是不經意間將手搭到她肩上,看了她一眼。
“喜歡以後天天陪你來“。
安陵容沒接話:情場兒女,剛開始時多是風花雪月,男人的承諾更是隨口就來,她沒說不好,也沒說好,只是笑笑。
見她不言語,胤禛自然不多加糾纏,只是抱起她,朝着殿內走去,“該用晚膳了“。
這一舉動,讓原本靠在樹下喂着蚊子的倆人驚醒,趕緊上前安排妥當。
用膳時分,胤禛有意注意着她的喜好,默默記下。
最後總結:喜辣,不喜酸,食肉,不愛豆制。
還喜歡喝牛乳。
洗刷刷後,來到夜間時刻,自是一番海浪滔天,溫情蜜意,顧及着她的感受,胤禛倒是沒太過分,只三四次而已。
外間,蘇培盛的哈欠是打了一次一次又一次,整整大半宿,可愣是不敢吭聲。
這夜,後宮衆人除了對月落淚的華妃和受白天刺激一遍遍唸叨自己是皇后的宜修,其她都還挺穩得住。
翌日,安陵容在胤禛的吩咐下沒能起牀並且睡到了日上三竿。
珠珠戰戰兢兢的問:“嬤嬤,真的沒事嘛?“。
佟嬤嬤聽罷穩得一批,抱着兩隻手,甚至還有空吹吹指甲,“不妨事“。
怕什麼,她是誰,當初那也是跟着上界皇后殺過來的,小場面。
這個皇后,她就沒看上過,便是對上那個慈寧宮的,她也沒帶怕的。
最關鍵的是,陛下她奶着長大的,裏裏外外什麼結構她瞭解得很,看着月嬪的眼神都溺出水來了,妥妥的遇上真愛,愛新覺羅家傳統的情種,怕是印在這位身上了。
不出意外,不會變的。
珠珠見此,瞬間覺得自己逼格低了,馬上擡頭挺胸,狗仗人勢的氣質拿捏得很到位。
嬤嬤也稍微的滿意了點:“這纔對嘛,以後出門就這般,別給咱娘娘丟份“。
珠珠被誇得屁股都翹起來了,決定回去專門學一下人家寵妃身邊的大丫鬟都是怎麼做事的。
很是自信的看着嬤嬤,“嬤嬤放心,珠珠一定快快長大“。
這邊的一派和諧,另一個地方也是......不遑多讓。
景仁宮。
華妃拿捏着寵妃的駕勢珠光寶氣,滿頭點翠,華麗異常的姍姍來遲,一進門就開始暗搓搓的打量周圍,坐下後更是光明正大的左右觀看。
上邊的皇后端起茶杯,穩得像只狗,看了眼華妃的動作,沒忍住心底嗤笑,淡淡問:“華妃這是在找什麼啊?“。
皇后這下是直接笑了,“皇上身邊的小夏子來話,月嬪今日不便前來“。
話音剛落,華妃的臉色簡直不要太迷人,五顏六色,那叫一個多姿多彩,生生讓皇后憋了一早上的鬱氣散了大半。
懶得見她們,直接叫了散。
來到內室,狗腿子齊妃開始了她的蠢言蠢語,“這月嬪還真是放肆,第一天便這般作爲,當真一副禍水樣“。
皇后今日實在沒心情再教她一字半字,直接示意剪秋趕人。
剪秋,“齊妃娘娘,皇后娘娘昨夜爲太后祈福,睡得晚了點,這就不方便招呼您了,您看......“。
齊妃懂了,小心翼翼的看着皇后,“那娘娘您休息“,走到門口的時候轉身,補充,“娘娘切勿太傷神,也只才承寵而已“。
說完揪着翠果一溜煙跑了。
皇后:“......“。
這個憨貨!
剪秋看出她難受,上前爲其揉着頭,並緩緩道,“娘娘,就這般放任嘛?“。
皇后默了許久,說,“不妨事,皇上再放縱也不會讓她一直不來,看着吧,明日就好了“。
事實證明,明日好不了,甚至接下來的半個月都不好。
滿後宮,在皇上的獨霸下,就愣是把新進宮的月嬪變成了傳說中的模樣。
皇后每天看着笑眯眯來打招呼的小夏子,臉都木了,至於華妃那裏,曹貴人那是風雨無阻,成天往翊坤宮跑,半點不敢懈怠的洗腦,嘴皮子都長泡了,就怕一個不留神,這位膽大包天一個昏頭的跑去找人家麻煩,連累她女兒。
於是,在太后裝瞎,皇后裝端莊以及其它妃子裝聾下,安陵容愣是專房專寵到了其她新人進宮。
這天,安陵容躺在院子的懶人椅上曬太陽,胤禛幫她遮住臉的部分,貼心的打着扇子。
“以後有機會,朕帶你出塞,到時候你躺在草原上,朕依舊幫你擋太陽“,那裏你可以肆無忌憚的奔跑。
半個多月了,胤禛隱隱察覺,她並不喜歡宮廷。
安陵容聽罷僵了一瞬,淡淡應道,“嗯“。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說不清的,皇上。
就像早上一個掃地宮女提到的,新人三日後合宮覲見了,一樣。
聽到她的迴音,胤禛掛上笑意,將她緊緊在懷裏,靠近廝磨着她的額間,“朕教你騎馬,爲你烤肉,對了,帶上咱們一起釀下的桃花醉,可好?“。
安陵容依舊不說話,只是把頭埋進他的懷裏:不要再跟她承諾了,她當真了怎麼辦?
三日後,東西六宮,包括那位獨立於外的清月宮也到了。
這次,華妃也懶得擺什麼架子,左右半月不清安,這架子她是超越不了的了,當初她最得寵的時候想偷懶,就一天不去請安,被還是福晉的皇后禁足,生生困了一個月,那會兒皇上跟沒五感似的,說不管就不管。
怎的這次不一樣了,還帶頭作案。
真是。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景仁宮,安陵容端坐着飲茶不說話,有人來了就見禮,沒人就木着。
華妃是忍了又忍,曹貴人更是眼睛都快抽歪了,這才穩住了她。
皇后眼瞅着華妃陣亡,也不指望其她幾人,剩下的不是端妃這種狡猾的,就是敬妃那種怕死貓着的。
真是。
沒一個拿得出手,直接給江富海使了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