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綜影視之炮灰不炮灰 >第348章 大丫鬟20
    流雲被譚墨抓着盪鞦韆,浪了整整一個上午,清晨過去的,現在回來已經烈陽高掛。

    罵罵咧咧的流雲罵罵咧咧的回到家裏,一隻腳剛邁進去:

    梗着脖子的流年:“爹,這件事是我一個人的主意,跟採青沒有關係,您要罰就罰我一個人好了!”。

    臉色鐵青的秦玉茹:“老爺,這件事究竟是誰的錯你心裏也明白,流年跟那個叫潤雪的半點關係沒有,反而是採青跟人家是好姐妹,藏在商隊裏把人偷走,怎麼說都是理虧的,蕭家一直對沈家就是虎視眈眈,這次這樣大的把柄”。

    “老爺說怎麼辦吧”。

    沈淵也是爲難的不行,找了半天的藉口,才道:“這件事如果真是採青做的,那不正好證明了她是個重情義的人嗎?可是流年就不一樣了,他是沈家的繼承人,這樣不知輕重,就該狠狠的處罰!”。

    流雲:“……”,你要不要聽聽你說了什麼?

    秦玉茹臉色更難看了,黑到發紫,偏生地上跪得板正的流年還火上澆油:“就是啊,本來就是我的錯嘛,娘您怎麼老跟採青過不去呢?她到底哪裏得罪你了!”。

    秦玉茹氣得心梗,好在邊上的人給她扶着:“你……”。

    父子倆一唱一和,護着跑去好姐妹那裏安慰人的採青,稱得秦玉茹像個故意找事兒的難纏老妖婆一樣。

    沈淵見她被氣狠了也是有些心虛,可他也只是裝瞎的撇開頭,畢竟寶貝女兒嬌嬌軟軟的可不能受罰。

    瞥一眼地上跟自己打配合的流年,裝模作樣的說:“你還笑!那顧潤雪再怎麼不樂意也是人家蕭家過了明路下了納禮的!你就敢這麼大刺刺的攪亂?去!給我罰跪祠堂兩天,不準喫飯!”。

    流年見採青沒事兒便開心了,嘴角咧得跟個大撒比,笑眯眯的說:“好的爹,我這就去罰跪!”。

    兩天而已,還能讓採青心疼他,至於不喫飯,採青一定會偷偷弄喫的來給他,所以流年是半點不怕,甚至有點小開心。

    秦玉茹已經氣到失語,並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教育有問題,怎麼就養出這麼個專門跟她做對的東西?

    就在所有人以爲塵埃落定的時候。

    “呵!”。

    一聲不輕不重的冷嘲傳來,幾人同時看去,只見流雲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現在正悠閒自在的環胸靠在不遠處的柱子上。

    也不生氣,估計是氣過了,憋着一把大的呢。

    深淵和流年的臉色雙雙大變,老的那個手裏揮着的摺扇也不打了,馬虎眼也不炫了,悶不做聲的朝後坐下,至於地上跪着的叛逆小子更甚,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抱着腦袋。

    他是知道的,爹孃罰他也只會做做樣子,捨不得下狠手,所以他才這麼肆無忌憚,可他這位大姐那可是真動手,打起他來十天半個月下不來牀。

    只是這次他錯估了,流雲都不耐煩賞他個眼神兒,徑直走到一旁坐下,姿態優雅得很,甚至還有閒心喝口小茶潤潤喉,這纔不緊不慢的開口:

    “爹,既然您認爲他有錯要罰,那便罰吧,只是,這小兩天的跪祠堂跟撓癢癢似的,他怕是賤皮賤骨的也不會改”。

    鵪鶉蛋沈淵:“這……是是,說得對,那雲兒覺得該怎麼罰呢?”。

    已經開始瑟瑟發抖的弱雞流年:“……”,他預感自己要完,起碼得脫層皮。

    大姐不是出去了嗎?他這才抓着這個時機過來自首的。

    流雲轉動着腕上的新珠串,這次是緬黃的,也不知道那傢伙是不是虧心事兒做多了,左也跟她說開過光的,右也跟她強調哪裏哪裏供奉過的,戴着讓他安心。

    想到譚墨,流雲不自覺就笑了出來,只是落在流年眼裏卻是純純的冷笑,讓他抖得更厲害。

    “我能怎麼罰,他可是家裏的獨苗苗,沈家未來的希望,普照沈家的陽光,爹既然說了是跪祠堂,那就跪着吧,只是期限得改改”。

    流雲語氣很淡很淡,不帶一絲情緒,她現在已經不想跟他擺事實講道理了,因爲漸漸長大後,她覺得道理這玩意得分立場,公平正義,對錯是非從來都得爲個人利益讓路。

    強者爲尊,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沈淵這麼讓着她,有一個很大的原因是給沈家留條後路,方家遲遲不來迎親,她留下來的機率大大增加,且流年着實不是那塊料。

    他當初願意分她這麼多資產,又何嘗不是一種試探呢?看看她到底能到哪一步。

    雖說這兩年她藏得緊,但對方也知道她做得相當哇塞。

    這纔是他縱着她的根本原因。

    當然了,也有一點,那就是她是個混不吝,還記得她第一次打流年,也是因爲他頂嘴秦玉茹,被她弄了個梯子,把人提上房又踹下來,如此往復。

    那次的流年直接丟掉了半天命,一點也不誇張。

    沈淵也是那個時候才正兒八經的拿了正眼瞧她。

    都是千年狐狸精,商人重利,沈淵更甚,跟她玩什麼聊齋,沒有價值,她未來也只是一副嫁妝打發的份兒。

    沈淵自從流雲出現開始就知道得動動真格了,不然她自己動手的話,指不定流年還能不能好好喘氣兒。

    “那……十天?”。

    流雲不說話,繼續轉動珠珠:“……”,十天,打發叫花子呢。

    這麼英雄,不得好好幫幫他。

    沈淵終於放下摺扇,沉着音說:“半個月?”。

    流雲側頭看一眼她心情不是很美麗的娘,不再廢話:“兩個月!一天都不能少”。

    掃一眼地上臉色瞬間慘白的流年,繼續補充:“也不是真不給喫的,五天三饅頭,當然,水的話,管夠!管飽!”。

    沈淵手上的力道一下就緊了,試圖求求情,好歹是親生的:“這……是不是太……”。

    流雲打斷他:“有水喝着呢,死不了”。

    沈淵:“……”,看着流雲臉上的認真,似乎在說你敢說個不字,我現在就把人弄死。

    父女倆無形中搏鬥了幾個來回,最終還是沈淵敗下陣來,對着劉管家無力的揮揮手,說:

    “送去吧”。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是真生氣了,且不單單是因爲流年頂撞她娘,最重要的恐怕是氣他這麼些年偏心採青讓她娘難堪。

    這是一次性在流年身上找回來。

    只能說不虧是父女,沈淵瞭解流雲,就像流雲瞭解沈淵,總是一副重情重義的謙謙君子相,卻眼都不眨的做着傷害柔弱女子的事兒。

    不論是她娘。

    亦或者……當初那個月香。

    雖然各有對錯,可歸根究底,他纔是罪魁,是禍首。

    心心念念一個死去的女人,還要把愧疚補償到她女兒身上,最噁心的是,她娘得跟着一同分擔他的愧疚。

    有點大病!

    去死吧!

    “娘~我有事兒跟您商量,咱們回屋去”。

    一口怨氣被狠狠釋放的秦玉茹是身心舒暢:“好好~我們一起回去~”。

    在路過沈流年的時候,秦玉茹稍微停頓了一下下,流雲也不催,她知道娘估計是想聽聽沈流年承認自己的錯誤。

    可是。

    沈流年確實是說話了,說的卻不是秦玉茹想聽的:“娘!娘您幫我跟大姐說說,兩個月下來我不得成和尚了”。

    流雲小臉屎臭屎臭的,一腳給他踹開:可去你大爺的吧,混蛋!

    這下秦玉茹都想給他一腳,不再猶豫,擡起腿攥着流雲就走了,那步伐叫一個快。

    流年見他娘徹底撒手,這次是真的慌了,趕忙看向他爹:“爹!我……”真跪啊?

    深淵心虛氣短的撇開頭:“……”,別看他,誰讓你想逞英雄,這黑鍋就好好揹着吧。

    一兒一女的,好歹他小女兒保住了。

    最後看一眼可憐兮兮垂頭喪氣的沈流年,沈淵嘆息着離開。

    這男人絕情起來,也是夠絕的,說是深情,其實不過是自己騙自己罷了。

    ~

    秦玉茹一回房就拉着流雲問:“流雲,什麼事兒啊?你要跟娘說什麼?”,

    流雲確實有點事兒想跟她說說:“娘,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小忙,不過我不出遠門兒啊!只是會三天兩頭的……不着家”。

    閒了一兩月了,前兩日她瞧見譚墨的地下室,靈感大爆發,想着外邊都鬧翻天了,青城一代卻還能保留着這般寧靜,很大程度上是因爲這裏多山,基本是山川環繞。

    她不想浪費,莫名想打洞,也不要多大多寬,就最好是夠一家幾口子住進去。

    反正……有備無患嘛。

    外邊日新月異的發展快得讓她害怕,跟這裏可以說是兩個世界,飛機大炮跑車的北城,霓虹璀璨的平城,哪怕離他們最近的南城都是非一般的繁華。

    但她看着卻總覺得是表面平靜,內裏暗流洶涌,且終有一天會爆發,一發不可收拾。

    秦玉茹一聽她不會出遠門兒,一下就放鬆了下來,拉着她的手笑着說:“沒事的,你去忙你的事兒,娘就在家裏給你守着房間”。

    流雲像以往一樣看着她的肩,小雞啄米的點頭:“嗯嗯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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