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艘改裝過後的小漁船的確讓冷澤有些意外。
在海上狂飆起來,甚至讓冷澤都感覺有些暈船了。
由於盜墓三人團伙也並不熟悉日本地區的海域,所以他們也早就僱傭了當地漁民。
這艘漁船也同樣屬於本地的一位日本漁民。
只是,這位負責開船的本地漁民臉色通紅,還眯着眼睛,並且渾身酒氣。
開船時也是跟在路上飆車一般,讓冷澤一行人不得不緊緊地抓着扶手。
天空中,那架直升機一開始並沒有找到芹澤源治,畢竟直升機在天上,距離碼頭足有幾公里遠,飛機上的飛行員眼神再好使也不可能認得出芹澤源治。
況且,這裏是漁港啊!人來人往的,漁船也十分密集,天空中那架直升機一時半會還真找不到冷澤一行人。
這給冷澤一行人拖延了一陣子的時間。
很快,漁船便緩緩駛離岸邊,遠處燈火通明的城市也漸行漸遠。
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三叔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對着那位漁民大喊道:“老頭!你tm又喝酒了是不?”
由於兩人語言不通,所以三叔用的手機上的翻譯功能。
這手機上的智能翻譯系統也是夠牛逼的,ai居然把三叔的語氣都給模仿得十分到位。
而那位開船的日本漁民一聽,立馬白了三叔一眼道:“我又不開車,喝酒怎麼了?”
聽到這,三叔愣了一下。
“嘿?!你這?”
“不管是開車還是開船,都不能喝酒!”
“馬路那麼窄,當然不能喝酒,大海這麼大,我還能撞到別人嗎?”
“你個老小子!”
三叔一聽,立馬擼起袖子,打算狠狠地教訓一下這個酒駕的老漁民。
吳傑卻一把攔住了三叔道:“三叔,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我們得儘快。”
說完,名叫吳傑的年輕人又看向漁民,用流利的日語說道:“拜託了,請儘快前往龍三角。”
老漁民這才冷哼一聲道:“這還差不多。”
“老子可是豁出命來幫你們的,喝點酒還不行嗎?要知道,這恐怕是我最後一次喝酒了!”
這話乍一聽沒什麼毛病,但冷澤可不敢苟同。
你保持清醒的話,或許以後有的是機會喝酒。
但你抱着最後一次的心態,大喝一頓然後在出發,那恐怕可真就是最後一次了啊!
而與此同時,羽黑號驅逐艦內部,艦長石田英二正拿着望遠鏡,觀察着前方不遠處的魚港。
這時,一名海自官兵摘下耳機,對着身後的石田英二開口道:“艦長,航空隊傳來消息,未發現芹澤源治。”
“八嘎亞路……”
石田英二深吸一口氣,接着緩緩閉上雙眼道:“他背叛了我們,打開雷達,搜尋附近所有離港漁船!”
“嗨!”
雷達開啓,周圍的大大小小的漁船瞬間清晰可見!
裝備了宙斯盾spy-1d(v)相控陣雷達的羽黑號摩耶級驅逐艦堪稱是日本版的阿利伯克級驅逐艦,其標準排水量爲八千二百噸,滿載排水量可達一萬零八百噸!
除此之外,其中還裝備了127毫米艦炮一門,mk41垂直髮射系統、2x4聯裝反艦導彈發射器,以及mk-32mod9魚雷發射管。
還有兩處近程防禦系統,爲密集陣ciws。
一艘小漁船面對它,還真沒有什麼招架之力。
即便它不能主動攻擊漁船,畢竟它需要得到藏寶圖和鑰匙。
但即便如此,這艘戰艦想要找到冷澤一行人,也不是太難。
宙斯盾雷達可同時監視四百個目標,並跟蹤一百到一百五十個目標,四十公里內所有的漁船都在這艘戰艦的監視範圍內。
很快,他們便鎖定了一艘特殊的漁船。
畢竟冷澤一行人趕時間,所以漁船幾乎是滿載運行的,這在宙斯盾雷達上一覽無餘。
“嗨!”
副艦長是一位四十歲的女性,名叫岡田伢子。
雖然已經年過四十,但卻打扮得十分優雅,爲人做事也異常認真。
她立即指揮着海自的士兵們開始朝着冷澤一行人的漁船全速前進。
驅逐艦的一般航速都在三十節左右,而冷澤一行人那經過改裝之後的漁船同樣可以達到三十節。
唯一有些難受的就是,漁船的大小與排水量,和驅逐艦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雖然兩者擁有同樣的速度,但漁船可抗不過海浪啊!
驅逐艦即便是滿載的情況下,船上的士兵們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了。
可冷澤這邊可就慘了。
在進入遼闊的大海時,海浪幾乎是一片接着一片地衝刷着整艘漁船!
整艘漁船就好像大海上的一片樹葉一般,僅僅不過三十分鐘,船艙內便積滿了海水。
衆人也都是渾身溼漉漉的。
不過幸運的是,今夜的日本海海況並不完美,不適合直升機起降。
隨着一聲悶雷聲響起,原本派出去追蹤冷澤一行人的直升機也返回了驅逐艦的甲板上。
同樣的,冷澤一行人雖然免遭直升機的監視,但卻要在瘋狂的海浪中艱難前行。
負責掌舵的本地漁民扭頭對着冷澤一行人大喊:“都抓穩了!”
“老子收錢辦事!既然你們給了錢,我肯定能把你們安全送到地方!”
這個本地漁民渾身都是腱子肉,黝黑的皮膚、狂妄的性格,都讓冷澤對這個人很有好感。
船艙內,冷澤看着三叔開口問道:“這人你哪找來的?”
“就在長崎本地找來的啊。”
三叔一臉懵逼地看着冷澤。
冷澤笑了笑道:“這老頭性格不錯,我還挺喜歡他的。”
“是嗎?那你要是知道他以前是幹嘛的,你就喜歡不起來了。”
冷澤聞言皺了皺眉道:“幹嘛的?”
“水兵。”
“水兵?”
“嗯。”
三叔點了點頭:“這老小子,曾在海自服役了整整二十年。”
“不僅如此,他父親,還參加過二戰,雖然只是一個底層水兵,但手上也有不少龍國人的命。”
冷澤聞言愣住了。
然後又看了看那位正在掌舵的滿身腱子肉的漁民,笑着搖了搖頭道:“還真是……讓人說不出個好壞。”
三叔聞言打了個哈哈,接着又道:“不過你放心,我怎麼可能找個跟咱們龍國人有深仇大恨的傢伙來給我們開船呢。”
“不然他還不得大喊一聲板載,然後帶着咱們一起去撞冰山去?”
“放心吧,這老小子比咱們更狠島國海軍。”
“他服役二十年,老子也是二戰老兵,結果現在不僅什麼都沒得到,反而還活得豬狗不如。”
“我們找上他的時候,他正在居酒屋裏被一羣暴力團的人羣毆,然後從這艘破漁船裏翻出一把獵槍,說要去血洗市役所。”
“他被黑社會打了一頓,然後去血洗市役所?”
冷澤疑惑道。
“那羣暴力團的人就是市役所找來的。”
“啊?”
冷澤愣了一下。
市役所的人找暴力團毆打老兵?這新聞放在任何國家那都是相當炸裂的吧?
“爲啥?”
冷澤問了一下。
三叔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這我就不知道了,也沒多問。”
“反正聽他那個意思,應該是跟錢有關係。”
“唉!任何事,但凡跟利益相關,在任何地區,都免不了出現類似情況。”
冷澤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