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默認她很願意啊?
不過她也不能就這樣把這話說出口。
剩下的一羣傭人簡單收拾了一下房間,也都相繼離開了。
楊若瑜疑惑地看着緊閉雙眼的少年,對自己產生的懷疑越來越大。
“統子,我昨晚真的夢遊了嗎?”她有些恍惚。
“不知道呢,昨晚你在睡眠期間時,我也正好處在睡眠狀態。”系統遺憾地說,“不過之前倒是沒發現你有夢遊的症狀,你別太擔心了。”
“不過他好好看啊,一個反派爲什麼會長得比男主還要好看啊?”她伏在牀邊,又盯着白珩看了一會,之前兩個人正常社交時,她也不太好意思一直盯着別人的臉看,所以從來沒有像這樣近距離看過他的臉。
“宿主,收收你的口水吧,別太花癡了。”系統說,“角色的容貌通常是主系統根據分析劇情之後自動生成的,只能說作者在創作這個角色的時候,給他的設定就是這樣的相貌。而且每個人的審美都會有所不同,說不定只有你這麼覺得。”
“無所謂了,我覺得好看就行了。”楊若瑜隨意地說。
同時掏出了手機,撥打電話:“文暉,你能幫我約個醫生嗎?我懷疑我有夢遊症。”
對面得白文暉回道:“沒問題,上次我找的那位醫生就很不錯,我推給你。”
“好。”
說完,她加了醫生好友,約好看診時間就出發了。
回到醫院的沈淮今,把自己的手機放在了桌面,正要坐下,手機就發出了震動。
“白先生,有什麼事嗎?”沈淮今問。
“我聽說,白珩快要醒了。”低沉又穩重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來。
“是的,他的身體的確有所好轉了。”
對方沉默了好一會兒。
“真的和那個嫁過來的顧家的女孩有關係?”對方猶疑地問道。
沈淮今也沉默了好一會兒。
“白先生,玄學方面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也許有關係,也許是白珩自身的原因導致的。”
這一番話說了等於沒說。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麻煩你以後也好好照顧白珩,希望他能早點醒過來。”
“您放心,我會的。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沈淮今認真地說。
掛斷這通電話以後,他又發了個消息,然後才放下了手機,繼續工作。
楊若瑜走出精神科,外面
的陽光溫暖而耀眼。
她想起來剛剛醫生說的話。
“你似乎並沒有夢遊症。”醫生說,“建議你回去再讓家屬好好觀察一下,確定是否有出現這樣的症狀。”
如果她沒有什麼毛病,那早上的事是怎麼回事呢?
回到白家以後,她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盛瑾淵。
這兩年間她和盛瑾淵關係還算比較和諧,偶爾有些小吵小鬧,畢竟是同學,擡頭不見低頭見的。
更何況他還是男主角。
說來和他成爲朋友之後,這種感覺越來越淡薄了。
兩年了,對她來說,這些人已經不僅僅只是劇情裏的人物了,更是活生生的人了。
“喂,楊若瑜。”
“我聽說你和那個白珩結婚了,是真的嗎?”
“這你都知道了,消息夠靈通啊。”
其實因爲只是爲了沖喜,這門婚事並沒有像正常的豪門聯姻那樣大張旗鼓。所以盛瑾淵會這麼快知道,還真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再加上不管是白珩還是楊若瑜,都不是什麼爲人熟知的角色。
白珩一直失落在外,找回來以後又一直外出求學,暫時還沒多少人知道他的存在。
楊若瑜一個不受寵的女兒,更是岌岌無名了。
盛瑾淵沒有馬上接話。
楊若瑜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
“原來是真的啊。”他的語氣聽起來並沒什麼變化。
“嗯,說是爲了沖喜啦。白珩車禍之後,不是成了植物人嗎?等白珩醒過來我們大概就會離婚了吧。”她無所謂地說。
“那要是他醒不過來了呢?”
“大概會維持這樣的生活一輩子吧。”她還是很無所謂。
這樣的話對她來說其實是好事,白珩就在她身邊,那個所謂的精神健康指數就是可控的。
每天跟一個植物人在一起,完全不用擔心會有什麼生活上的矛盾。這個別墅似乎也只有白珩和自己在住,不需要面對其他人陌生人,也不需要爲了以後的和諧生活和誰搞好關係,跟獨居區別不大,簡直完美。
而且她嫁給白珩,顧家還會因此對她充滿愧疚,大約以後能對她好一點,屬於楊若瑜的he
結局也會更好的達成。
即使最後真的完不成任務,做個無所事事的豪門太太也不錯吧。
而盛瑾淵並不是
這麼想的。
“喂,楊若瑜。”
“幹嘛啊?”
“看在你暗戀了我這麼久的份上,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楊若瑜被他的奇葩發言震驚到:“誰暗戀你了?”
“你不用嘴硬,我從小到大不知道被多少女生表白過,你那點小心思我看得出來。”盛瑾淵一副拿捏了她的語氣,帶着彷彿他已經掌控了一切的自信。
楊若瑜平靜無波的表情當場裂開。
“我說,你別太離譜了。”
“你也別太嘴硬了。”盛瑾淵說,“我第一次見你就看出來了,當時要不是顧白璇是你妹妹,我也不會注意到你。因爲你看我的眼神和其他暗戀我的女生看我的眼神一模一樣,沒什麼特別的。”
誰來救救她。
怎麼劇情裏的男主是這德行?
明明相處了兩年他看起來一直都挺正常的啊。
“後來我能感覺到你變得剋制了很多。”他遺憾地說。
你在遺憾什麼啊!
她沒有剋制啊,她只是真的對他沒太大興趣。
原主當初到底是用什麼眼神看的他啊?
怎麼會讓他誤解到這種程度?
“每次看到我之後,眼神沒有再黏在我身上了,也不會一直固執地給我送禮物情書了。我知道,你其實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而已。”
楊若瑜只能沉默以對,她知道她大概說什麼都無濟於事,他已經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