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請停下你的行爲,你這樣做是在侮辱男主的尊嚴。”系統急忙開口。
付心靈懶得理它,這具身體的體質真的太差了,她牀上放了好幾個小暖爐,但是她的腳依舊是冰冷的,害得她一直無法入睡。
剛好裴澈是火靈根,那替她暖暖腳有什麼不可以。
裴澈有些疑惑又有些憤怒,僵着身子一動不動。
“你再用那樣的眼神看我我就挖了你的眼睛。”付心靈淡淡地看着裴澈。
讓他暖個腳都這麼磨磨蹭蹭的,難道他就喜歡別人拿鞭子抽他嗎?
裴澈依舊沒有開口,他的手指輕輕彈動一下,一小撮有藍色的火焰燃起,附着在付心靈的被子旁。
裴澈陰沉地看着付心靈塞在自己懷裏的腳,小小的,他真的想把它捏碎。
付心靈的身體終於暖和起來,她整個人埋在被子裏沉沉睡去。
第二日,宗門裏吵吵鬧鬧,多了好些外族人。
“寄靈,他們是誰?”付心靈疑惑地看着來來往往的人。
“大師姐,他們都是先天谷的人,是宗主請來爲您看病的。”寄靈笑着答道。
“哦!”付心靈若有所思地應了一聲。
天音宗密室。
“你們的意思是,我兒必須和裴澈那小子一起去萬魂谷?”付松哲氣得直接把眼前的桌子震碎了。
“是的,宗主。”先天谷的人淡定地回答,他們見過暴躁的客人多了去了。
“霓裳草一旦被取出,就只有半個時辰的藥效。從萬魂谷到天音宗,就算是騎火鳥也要兩日,所以付小姐必須親自到場。”
付松哲緊皺眉頭:“可是裴澈那野狗,如若他在路上傷害心靈……”
旁邊站着的宋景淮突然開口:“宗主,這倒沒什麼擔心的,只要讓裴澈聽話就行了。”
付松哲對上宋景淮,低頭沉思了片刻。
付心靈正待在房間裏喝今天的藥。
“大師姐?”門口突然傳來清冽的男聲。
“進來。”付心靈回道。
門被推開,視線裏出現一個身穿玄色衣裳,眉眼溫潤的男子。
“是宋景淮。”系統突然開口。
宋景淮也是從萬魂谷來的,但是他和裴澈不一樣,他是主動跪求付松哲帶回來的。
付松哲抓人的時候只抓身體強壯,有靈根的小孩,宋景淮毫無天賦,他根本看不上眼。
可是宋景淮直接跪在付松哲面前,說自己是煉丹師,可以爲付松哲煉丹,就這樣,宋景淮也被帶回來了。
他不用進行生存測試,也不用和萬魂谷的人爭奪資源,因爲對於煉丹師來說,手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一進宗門就被付松哲帶在身邊。
宋景淮此人看着溫潤如玉,實則和裴澈一樣,對萬魂谷極爲厭惡。但是他比裴澈更會裝,天音宗被滅門有一半是他在其中作梗。
“師姐。”宋景淮笑着給付心靈遞過來一個藥瓶。
“這是什麼?”付心靈有些不解地看着他。
“師姐,這是解藥。”說着宋景淮打了個響指。
兩個門童把一個沾滿鮮血的人拖進來,付心靈看着他的衣着覺得有些眼熟。
“師姐,過段時日您就要和裴澈一同前往萬魂谷了,宗主怕這小子耍心眼,命我給他下了蠱。”宋景淮向付心靈解釋。
付心靈接過藥瓶嗅了嗅,一股死屍的腐臭味,她差點吐出來。
“你們先下去吧,把裴澈留在這。”付心靈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這什麼這,下去。”付心靈瞪他。
裴澈只好和另外兩個門童一起離開。
付心靈上前小心觀察裴澈,她有點怕這野狗突然上來咬她一口。
裴澈雙手撐地,趴在地上,嘴脣被他咬得發白,他身體青筋暴起,隱隱透着血珠。
付心靈心想,裴澈還是這副樣子看得順眼,平時那副死樣子看着就讓人心煩。
突然,裴澈擡起眼眸,黝黑的眼珠死死地盯着她。
“啊!”付心靈疼得尖叫起來。
裴澈像發了瘋似的撲倒付心靈,狠狠咬住了付心靈的肩膀。
付心靈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咬穿了。
“藥……”裴澈艱難地吐了一個字,極力忍受身體上的疼痛。
“你自己拿啊。”付心靈感覺自己要疼得暈過去了。
她真的恨死裴澈了!
“不……不行……”
“宿主,宋景淮施了法,裴澈他打不開藥瓶,只有你可以打開。”系統幫裴澈解釋。
付心靈忍着肩膀上的疼痛倒出一粒丹藥遞給裴澈。
裴澈服下丹藥之後氣息逐漸恢復正常,禁錮付心靈的力度也小了下來。
“宿主,您身上的血對於裴澈有止痛的功能,如果裴澈沒有及時服用解藥的話,您可能會受傷哦。”系統有些幸災樂禍地說。
付心靈氣死了,她本想給裴澈一點教訓,沒想到還把自己傷了。
裴澈眼神漸漸清明,他看着面前衣冠不整的付心靈,她的肩膀上透着些血跡。
他垂下眼眸,有一瞬間,他真的想把她咬死。
裴澈托住付心靈的肩膀想把她扶起來。
“啪!”
付心靈力氣很小,但是被打臉比身體上的懲罰更讓他覺得屈辱。
裴澈臉色不變,手緊緊攥成了拳頭。
總有一天,他要親手剝了付心靈的皮……
系統看着裴澈不斷升高的仇恨值,已經完全麻木了。
付心靈肩上的傷口沒有得到及時處理,傷口感染了,於是她又轟轟烈烈地發燒了。
晚上,門如往常一般響起,付心靈感覺自己牀邊塌陷了下去。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嘴角還留着一些血跡,有幾根頭髮雜亂的搭在肩上,一看就受罰了,應該罰的不輕。
付心靈幸災樂禍:“又受罰了吧,活該,咳咳……”
裴澈看着躺在牀上臉色蒼白,嗓子嘶啞但仍不忘嘲笑自己的付心靈沒有回話。
他掀開付心靈的被子,但是卻被她擋住了。
“你身上的味道噁心死了,一股血腥味,洗乾淨再滾過來。”付心靈捂住鼻子。
裴澈沉默了一會兒,轉身去洗澡了。
“暗格裏有藥,你自己塗。”付心靈的聲音模模糊糊地傳過來。
裴澈弄好之後就開始給付心靈暖腳。
她這次病得好像比上次還重,臉色蒼白得不像話,他從第一天見她她就是這副樣子。
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紅暈,身形羸弱,好似一陣風就能把她吹倒。
但是就是這麼一個脆弱的人,心思卻極其歹毒。看着牀上虛弱的付心靈,裴澈心裏突然涌現出一種詭異的快感。
他突然不想她死了,他想折磨她,看着她一天比一天虛弱,一天比一天痛苦。
熟睡的付心靈沒有發現,一雙如地獄般危險的眼眸正死死盯着她,眼裏滿是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