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妹子,你今天去縣裏買什麼咧。”剛子叔一邊開車一邊問。
“剛子叔,我媽讓我去買點麪粉,家裏沒麪粉了。”
“那剛子叔給你一點錢,你幫我買幾個糖行不行,家裏娃鬧着要喫。”
“好嘞!”
付心靈很快就到了百貨商場,今天的貨都是新到的,比平時貴了不少。
她拿着錢站在麪粉攤旁邊有些猶豫,按照今天的價格的話她買不了多少。
突然一個慈祥的大叔湊近她,小聲問道:“妹子,你是不是要買麪粉。”
付心靈點點頭。
“我那個攤子有面粉,很便宜,但是不是新貨,你想不想要。”
付心靈問他多少錢,大叔說的價格比百貨商場的要便宜一半多。
付心靈就跟着這個大叔去他的攤位了。
“叔,你的攤在哪啊,怎麼還沒到。”付心靈看着附近的攤位越來越少了。
“妹子,你別急,我怕被抓,特地擺遠了一點。”大叔樂呵呵朝着她笑。
付心靈走了一會兒,停下腳步:“我不去了,熱死了。”
這麼熱的天,還要陪他在這走,付心靈轉身就想走回去。
可是她還沒走幾步,感覺腦袋一黑,被人敲暈了。
巷子裏另外一個老太婆趕緊出來扶住付心靈。
“快走快走,別耽誤時間了。”
付心靈感覺自己做了一個特別長的夢,悠悠醒來之後發現自己的嘴被塞住了,手和腳也被固定住了。
她坐在一輛摩托車上,前面是那個大叔,後面是一個老太婆。
“唔唔”付心靈想用後腦勺去抵後面的老太婆,但是老太婆一把抓住她的頭髮。
付心靈疼得直皺眉。
“這小賤蹄子還想把我頂下去。”老太婆咒罵。
前面的大叔“嘿嘿”一笑。
“妹子,別急,等下送你去過好日子嘍。”
“這妮子挺好看的,賣了多少錢。”老太婆湊到付心靈前面問。
“五十多塊錢。”
老太婆拍了一下大腿:“沒想到這妮子還挺值錢。”
付心靈知道自己被拐賣了,但是這條路怎麼越看越熟悉。
“這不是往我家走的路嗎?”付心靈問系統。
“你看的沒錯,宿主。”
牯牛村的路很偏,要繞很久纔行。
付心靈坐在摩托上,吹的風都是熱的,她感覺自己要熱傻了。
她“唔唔”地掙扎着。
“你又要幹什麼!”老太婆惡狠狠地掐了她一把。
付心靈疼得一激靈,但還是“唔唔唔”地叫。
老太婆一邊咒罵一邊又在她腿上掐。
“宿主,你想做什麼呀,馬上就到家了。”這老太婆掐人的架勢可太狠了。
“我好渴,好想喝水,我怕我到時候到村裏就暈過去了。”付心靈有氣無力地說。
又過了一會兒,付心靈感覺自己現在渴得頭暈眼花,腦袋昏昏沉沉的。
“宿主,你清醒一點,馬上就到啦!”系統看着快要暈過去的付心靈焦急叫她,
付心靈感覺自己眼皮特別重,她用力撐開眼皮發現他們停在了一個巷子裏。
老太婆用力把她固定在摩托車上,然後下車和一個男人在說些什麼。
“剛子哥,你家兒子的小媳婦我給您送來了,哈哈。”老太婆笑着跟剛子說。
“這妮子可漂亮了,我現在把頭套摘下來。”那個大叔“嘿嘿”笑。
就在他把付心靈頭套摘下來的時候,付心靈看見了熟人,拼命地“唔唔”叫着。
怎麼是付家那丫頭!
剛子心裏一驚。
但是他立刻裝做沒看見,他本來就想要付心靈做他兒子的媳婦,但是她又和紀家那少爺走那麼近,他就沒敢提。
可是現在,他可是花了錢的,誰管她是不是牯牛村的人,他花了錢就是他的兒媳婦,就要給他們家添個大胖小子。
可是剛子就是無視她。
“剛子哥,你看這妮子喜歡你們家嘞。”大叔狗腿似的接過錢。
剛子沉默了一會兒:“用尿素袋把她全身裹住。”
“明白明白!”
轉眼間付心靈的視線又陷入黑暗。
“怎麼辦啊宿主?”系統有些着急。
付心靈還是在“唔唔”掙扎着,她知道自己不在這裏被人發現的話,就會被剛子弄到他家裏了。
剛子看着一直在掙扎的付心靈眼裏閃過不忍,但是他也沒辦法了,自己的兒子現在三十歲還沒有老婆,整個村子裏的人都笑話他。
一輛拖拉機從旁邊開過來,剛子他們一點也不慌張。
“剛子,你新媳婦。”拖拉機上的人猥瑣地朝剛子笑了笑。
剛子擺了擺手:“去去去,我兒子的。”
“身段不錯嗎,看來你們過幾個月就要有大胖小子嘍。”
“那時候請你喝喜酒啊!”剛子笑得更開心了。
付心靈此時很絕望,她沒想到這裏的人對待人口拐賣竟然這麼熟視無睹。
剛子一把把她扛在背上,準備往家中走去。
付心靈又聽到了陌生的腳步聲。
剛子腳步頓了一下,諂媚地笑道:“紀少爺,從礦區回來了?”
季晏禮皺着眉看着他。
“你這是?”
“唔唔!”付心靈使勁掙扎。
季晏禮!
剛子臉色黑了一下:“沒事紀少爺,家裏的一點私事。”
付心靈掙扎得更用力了。
“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剛子對面前的人笑了笑。
季晏禮攔住他:“給我看看你肩上的是誰。”
他有一種預感,如果他讓這個人走了,那他會後悔一輩子。
剛子眼睛轉了轉,笑了笑。
“紀少爺,這是我兒子的媳婦,她拿了我家的錢然後跑了。”
“要是您看上她了,我可以讓她做您的小媳婦,晚上好好伺候您。”
他知道怎麼噁心這紀家的少爺。
付心靈掙扎得有些累了,她感覺自己現在呼吸困難。
季晏禮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別說那些有的沒人,把人放下來。”
剛子破罐子破摔:“紀少爺,你是什麼意思,你欺負我們普通老百姓是吧!”
一直躲在牆壁後面的剛子的兒子鐵蛋也跑出來了。
他一邊哭一邊往牆壁上撞:“有沒有天理啊,仗着自己家有當官的就欺負老百姓,就想搶老百姓的媳婦。”
“鐵蛋,你怎麼這麼慘呀!你爹我對不起你。”剛子一把鼻涕一把淚。
季管家聞聲而來,看着對面的人厭惡地皺了皺眉。
“晏禮,別管他們了。”這些人就像賴皮糖似的,黏上就很難甩掉。
剛子看季管家這麼說,更加得寸進尺。
“沒天理啊,搶我們牯牛村的礦還要搶我們村的媳婦,是不是要我們牯牛村的女人都送到你牀上才甘心!”
季管家聽他越說越離譜,臉頓時黑了:“你在說些什麼東西!”
“不是嗎……”
剛子立馬哽住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混在一起特別可笑。
季晏禮拿着槍直接頂住了他的腦袋,眼神淡漠,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繼續說。”
剛子不敢說話,嚇得眼淚直流,旁邊的鐵蛋整個人縮在旁邊,一直喊着:“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季晏禮把尿素袋扯下來,付心靈瞬間倒在了他身上。
看到倒在自己身上的女孩,季晏禮心裏一陣發涼。
“心靈!”
季晏禮小心翼翼地抱着付心靈,付心靈臉色慘白,柔軟的身軀不停顫抖着,淚水奪眶而出。
她哭着緊緊抱住季晏禮,好像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哭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