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付雪兒開口:“心靈,那我們今天回家吧。”
雖然時景琛家很有錢,可是她還是不放心。
付心靈瞥了一眼時景琛,時景琛淡淡看着手裏的茶不說話。
她想到了臥室裏時景琛對她說的話,他到底想要什麼?
付雪兒看付心靈不說話,輕輕抓住她的手,向旁邊一直沉默的時景琛說道:“謝謝你,時景琛同學,但是心靈在外面我實在是不放心。”
付心靈在旁邊止不住的點頭。
時景琛掃了付心靈一眼,付心靈縮了縮腦袋。
沒辦法,喫人嘴軟,拿人手短。
時景琛把杯子放下,點了點桌子。
“請問哪裏不放心呢?”
付雪兒哽住了,這怎麼說。
裴言澈看時景琛那裝逼樣早不爽了,他生氣地站起來。
“時景琛,你沒完沒了了是吧!”
“付雪兒帶自己妹妹回家關你屁事!你管得可真多。”
一旁的宋祁年攔都攔不住。
時景琛沒有看裴言澈,只是淡淡地看着付雪兒。
“呃……比如說飲食方面。”
“時景琛同學你應該不喜歡喫辣吧,心靈她很喜歡喫辣。”
付心靈眼淚汪汪地看着付雪兒,這幾天她就沒見過一粒辣椒籽。
“還有呢,心靈被我寵壞了,平時喫菜的時候都是我……”
“這些我都可以做到。”時景琛打斷她。
“這幾天也都是我幫她佈菜的,不給她喫辣是因爲她傷口還沒有好。”
付雪兒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想再掙扎一下。
“心靈她比較認牀,然後下雨天的時候……”
“如果僅僅是這些的話,我覺得沒有必要再說下去了。”時景琛有些煩躁。
“因爲這些都只是一些藉口不是嗎?”
“牀我讓她重新選過了,她每天睡到中午才醒,喫完飯就繼續睡。”
“下雨天的時候我也會陪着她……”
“陪着她?!”付雪兒震驚地看着付心靈。
付心靈有些心虛地笑笑。
其實也沒有什麼啦,只是時景琛家裏的房間真的太大太大了,然後她那天就去找了一下時景琛。
她回想那天的場景,那天下的雨特別大,雷聲也特別響,她一個人待在房間裏真的很害怕。
於是她帶着自己的枕頭和被子悄悄打開時景琛的門,在門邊睡着了。
只不過醒來的時候她是在他牀上的。
說起這個時景琛心裏也很複雜,他那天覺得口渴所以想出門倒杯水。
結果開門的時候不小心踩到了一坨軟軟的東西。
低下頭一看,帶着耳塞的付心靈正一臉滿足地躺在地上睡着了。
他嘆了口氣,只能把她抱到牀上。
接連幾天都有颱風,每天都在打雷下雨。
時景琛就讓付心靈睡他房間裏,從童話故事講到世界歷史,從中國恐怖小說講到近代恐怖小說,時景琛感覺自己喝水的量都變大了。
付雪兒聽到這些又沉默了,她捏了捏付心靈明顯多了一點肉的臉。
“那好吧。”付雪兒嘆了口氣。
“心靈,你最近怎麼不給我發信息呢?”付雪兒又問。
之前天天聽付心靈說那些小說,她很怕付心靈是被囚禁起來了。
“姐,我的手機丟了,我還沒有買新手機呢。”
“摳得要死。”
他一把把自己的手機摔到桌上:“你先用這個,不然到時候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付雪兒聽了立刻瞪向他,裴言澈小聲狡辯道:“本來就是嘛,來這麼久也不給人買個手機。”
付雪兒把自己的手機遞給她,對她笑笑:“心靈,你先用姐姐的。”
時景琛看着一羣人防狼似的防着他,挑了挑眉沒說話。
付心靈笑笑:“謝謝姐。”
其實她有沒有手機都差不多,這個世界手機裏的功能並不像現實世界那麼多,她有手機的時候也不喜歡玩。
付雪兒又對付心靈說了一些注意安全的話,然後就和裴言澈,宋祁年一起走了。
學校那邊也在繼續。
“校長,我需要你們給我一個解釋。”一個脖子戴着大金鍊子的男人生氣地拍着校長室的桌子。
“我們每年給學校捐這麼多錢,你竟然敢讓我的孩子退學。”
此時辦公室裏都是家長,他們一一附和。
“憑什麼讓我家孩子退學!”
校長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卑微地解釋道。
“因爲校園暴力……”
“校長別跟我們開玩笑了。”一個家長眼裏滿是諷刺。
“孩子們之間的小打小鬧有必要鬧這麼大嗎?”
校園暴力了又怎麼樣,他們每年給學校捐這麼多錢在學校玩玩怎麼了。
“各位家長,我們學校也不想的,主要是時家那邊的意思……”
那個戴大金鍊子的家長皺了皺眉,有些猶豫的問:“哪個時家?”
校長諂媚地朝他笑笑:“喬總,您可真會說笑,哪裏還有第二個時家呢?”
辦公室裏的家長一下沉默起來。
“他們和時少一起玩了?”有個家長有些不確定地問。
不至於吧。
校長依舊笑着回答:“這我就不知道了。”
這邊裴言澈一直在車裏吵吵。
“付雪兒,你當時就不該把你的手機給你妹妹,萬一時景琛把你手機丟了怎麼辦?”
“要是你妹妹把我的手機收下,時景琛肯定不敢丟。”
裴言澈一邊講話一邊往付雪兒身邊湊。
付雪兒不適地遠離他:“時景琛同學他不會的。”
裴言澈不滿地瞪着她:“他怎麼就不會了!”
“因爲他和你不一樣。”
裴言澈立馬就炸了。
“付雪兒你什麼意思,你覺得他比我好是不是!”
付雪兒嘆了口氣:“不是你之前說的嗎?”
“你說他和你們不一樣。”
裴言澈的一下子熄滅了,支支吾吾地說:“他也挺壞的。”
他看着面前冷淡的付雪兒,感覺有些委屈。
“付雪兒,我幫了你這麼多,你都不好好跟我說話。”
付雪兒心裏滿是煩躁:“事情本來就是因你而起,你做這些不是應該的嗎?”
“難道你還想讓我感謝你?”付雪兒諷刺。
她現在的遭遇,付心靈身上的傷都與他脫不了關係。
裴言澈被付雪兒冷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
從來沒有一個人敢用這種眼神看他。
“誰稀罕你們這種窮酸貨的道歉!”他冷冷說道,然後轉過身開始擦眼淚。
正在開車的宋祁年一臉好笑地看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