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酒量其實很好,只是那天喝的酒實在是太多了,然後有些微醺。
他正大步地往自己房間走去,想趕緊把自己收拾乾淨,爭取在今天最後一刻和付心靈待在一起。
民間裏有一個說法,在生辰那天和自己待在最後一刻的那個人,會和自己一輩子都在一起。
他沒有把這個事情告訴付心靈,他怕她不答應。
到時候他就偷偷打開她的窗戶看她,這樣他們就可以一輩子在一起了。
他急得差點就要跑起來了,可是他的門口坐了一個披着紅色襖子的女孩。
!
女孩一臉委屈地抱怨他:“蕭景乾,你怎麼這麼晚回來呀?”
“我都要冷死了,你知道我等了多久嗎……”
看着她凍得紅彤彤的臉蛋,他沒忍住直接把她抱在了懷裏。
好幸福!
他本來沉浸在幸福裏,可是他突然想起來自己身上好像有酒味。
他又連忙把她推開。
“你幹嘛!”付心靈氣呼呼地瞪他。
他有些委屈地看着她:“我喝了好多酒,我身上有味兒。”
他還委屈着呢,面前的女孩緊緊埋在他懷裏,懷裏傳來她悶悶的聲音:“沒味,笨蛋。”
聽到她這麼說,他才又把她抱進懷裏。
之後的蕭景乾越想越後悔,他當時爲什麼一定要和付心靈在外面抱啊,因爲付心靈第二天直接感冒了!
“你之前答應給我的禮物……”蕭景乾有些心虛地開口。
他要的禮物好像有些過分。
付心靈聽到蕭景乾的話纔想起來她的目的,她立馬拿起香囊在他面前晃了晃。
“大人,這是我給你的生辰禮物!”
他看着面前笑靨如花的女孩,有些恍惚,他感覺周圍什麼都聽不見了,只能看見她塗了胭脂的嘴一張一合。
他想了想,這個胭脂好像是他前幾天給她買的。
他沒忍住直接覆在了付心靈的脣上,她的脣冰冰的,蕭景乾卻感覺他渾身熱得發燙。
良久,蕭景乾臉紅紅地放開她。
付心靈本來也有些臉紅,但是看見蕭景乾的臉比她紅了,然後開始嘲笑他。
蕭景乾乖乖聽着她的嘲笑,也不反駁。
付心靈看着蕭景乾溫柔的眼神,有些不好意思:“什麼啊,我還以爲你會反駁呢。”
蕭景乾低頭笑了笑:“我確實不太會。”
付心靈沒想到他承認得那麼幹脆:“哦哦,我的也沒有多好。”
“嗯……”
他們兩個就站在風口一直說話。
蕭景乾心疼地親了親她的手,決定以後把府裏的針線全收到他房間,只能他給她繡香囊。
後來,付心靈每天都在後悔自己爲什麼當時那天要給他繡香囊,因爲蕭景乾每天早上都會給她一個自己親手繡的香囊,她後面都沒詞誇了!
“你還有一個願望還沒有答應我呢……”蕭景乾有些心虛。
他要的會不會太多了。
“什麼東西。”
“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那個願望……”蕭景乾吞吞吐吐。
付心靈終於想起來了。
“你說吧,你有什麼願望?”
蕭景乾聲音很小,但付心靈還是聽見了。
“當然可以啦!”
這個笨蛋,她還以爲他想要什麼呢,說的時候一副很心虛的樣子。
那天晚上之後,兩人的關係更進一步了。
早上蕭景乾照常送付心靈去國子監。
付心靈一下車就看見南桑寧和齊知淮站在一邊看着他們。
“我和他纔沒有關係呢!”南桑寧陰陽怪氣道。
付心靈一哽。
“以前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關係啊。”隨後她又理直氣壯道。
“那你下午來接我哦,不許晚到!”付心靈正揹着課文呢,南桑寧又在旁邊陰陽怪氣。
“你再這樣我告訴你爹了!”
“哼!”南桑寧立馬住了嘴。
大家都有眼睛,蕭景乾和付心靈之間的氣氛大家都在偷偷討論着。
“不是說是表妹?”
“你對你家表妹這樣?”
“我早就說他們不對勁,我親哥都沒對我這麼好!”
國子監的女生站在門口圍着討論不遠處的兩人。
付心靈看了她們一眼,她們立刻轉過身去,想不知道她們說的是什麼都不行。
有一次她和蕭景乾在國子監外面散步,那些學生結成好幾隊跟在他們身後。
而且是一直跟着,他們走哪那些學生就跟哪,他們走小路他們也跟着。
從旁邊經過的官員都一臉懵逼地看着他們。
“這些學生都幹嘛呢,怎麼一直跟在攝政王后面?”一個官員對着國子監的學生指指點點。
“說什麼呢,我們散步呢!”南桑寧急急反駁。
官員看着身後浩浩蕩蕩的學生閉了嘴,誰散步一個班一起散啊……
他們跟了幾天就沒跟了,因爲實在是看不到他們想看的東西。
付心靈知道他們想看什麼,可是他們有沒有想過,就算他們想做什麼,在幾十雙眼睛下他們也做不了什麼吧!
今天付心靈去找南桑寧玩去了,玩到下午纔回家。
她從蕭景乾的書房門口經過,發現他躺在椅子上睡着了。
陽光就那麼灑在他的臉上,看上去非常溫柔。
付心靈突然想起了她第一次見蕭景乾的時候,那時的他坐在馬車裏,雖然在笑着,但是眼裏卻滿是冷意。
付心靈有些感慨,那時候的蕭景乾看着可真嚇人啊,現在溫和多了。
她還和南桑寧說過這個發現,南桑寧聽了一臉見鬼了似的看着她。
“他溫和?你瘋了吧!”
“可能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齊知淮淡定地點了點頭。
付心靈扭頭就走,算了,跟他們說不清楚!
“就是很溫柔啊。”付心靈看着蕭景乾的臉嘟囔道。
她輕輕地靠近蕭景乾,然後數了數他的睫毛。
她之前也這樣看過他,當時蕭景乾還問她是不是覬覦他的美貌。
付心靈看了看他的嘴脣,然後親了他一口。
“對呀,我就是覬覦你的美貌。”她用氣聲說着。
說完就偷偷地離開了。
她沒有看見的是,在她離開之後,躺在椅子上的蕭景乾嘴角微微上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