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着睡衣偷偷打開窗戶,向外探了探頭,發現備胎哥在那棵大樹下打坐。
付心靈舒了一口氣,看來他是要坐到明天了,那就好。
她正要放心地把腦袋收回來呢,就看見對面樓裏有兩個人在看着她。
一個是褚懷深,沒什麼表情。另一個是她名義上的爹,正一臉氣憤地看着她。
“大晚上的你往窗戶外看什麼呢!”喬父對她吼道。
這吼人的功力和喬玥有得一拼。
付心靈把腦袋收回來,手腳麻利地把窗戶關上了。
她再三向系統確認:“那五個人裏真的沒有她爸嗎?”
“宿主,真的沒有她爸。”
她爸都懶得管她,跟個透明人沒兩樣。
“褚長官,讓您見笑了,那是我的小女兒。”喬父尷尬地朝褚懷深笑笑。
“喬先生,別太緊張了,付小姐還挺可愛的。”褚懷深悶悶笑出聲。
剛剛她探頭的樣子好像小老鼠準備從洞裏出來偷東西。
第二天一早,付心靈頂着個黑眼圈一直往窗戶外面看着。
睡不好的不止她一個,因爲嶽伯澤那個狠人在那坐了一晚上,一直沒睡。
黃皓睿一臉饜足地經過那條小道,別說,這喬家佈置的院子還真挺好看的。
“你是黃皓睿?”嶽伯澤盯着黃皓睿。
那雙佈滿紅血絲的眼睛看着分外滲人。
黃皓睿嚇了一跳:“兄弟你哪家的啊?”
大早上的看着怪嚇人的。
嶽伯澤沒有回答他的話:“你昨天晚上和玥玥做什麼了?”
在房間裏偷聽的付心靈只覺無語,在這問什麼呢這是。
別問她爲什麼她能聽到他們說話,問就是系統給了特權。
黃皓睿好笑地看着嶽伯澤,得,看來是喬玥的追求者,看來他女朋友還挺招人稀罕的嘛。
黃皓睿沒說話,狠狠頂了幾下胯,調皮地朝嶽伯澤笑笑:“你猜?”
太辣眼睛了,付心靈差點沒看下去。
嶽伯澤看了他一眼,然後低下了頭,手裏還在兜裏掏着什麼。
黃皓睿沒時間跟他玩,拍了拍他的肩:“兄弟,你要真喜歡他,我不介意我們三個一起。”
說完還捏了捏嶽伯澤的臉,然後轉身離去。
眼看黃皓睿快走到門口了,付心靈一臉懵逼。
不是,嶽伯澤這都忍得了?付心靈都想下去罵醒他了。
就在黃皓睿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嶽伯澤抽出一把摺疊刀狠狠往黃皓睿的腦袋一捅,直接捅穿了。
然後他把黃皓睿拖到花叢裏,仔仔細細地把黃皓睿的腦袋和肢體分割下來。
又拿拖把把地上的血拖乾淨,血濺在水泥地裏拖不乾淨,他又不知道從哪弄了些水泥開始鋪地。
喬家有監控,但是監控從來沒有開過,因爲在喬家消失的人不止這一個。
女僕從前面走過:“嶽少。”
嶽伯澤臉色溫柔起來:“玥玥起來了嗎?”
女僕小聲回答:“小姐還沒有起來,您要先進去嗎?”
嶽伯澤搖搖頭:“我先在這幹些活吧,等她醒來我再去。”
嶽伯澤又開始挖土,把黃皓睿的身體一點點埋進去,黃皓睿的腦袋不知道什麼時候滾到了一邊,而嶽伯澤沒有絲毫察覺。
付心靈一邊吃麪一邊乾着急。
“剛說你眼裏有活呢,腦殼都滾到一邊了也不管!”
這一埋就埋到黃昏,喬玥也終於睡醒了。
一接到喬玥的電話,嶽伯澤就屁顛屁顛地走了,那顆頭就孤零零地藏在花叢裏。
不是吧!付心靈有些崩潰,你殺人都不處理乾淨的嗎?
剩下一顆腦袋是要怎樣,讓她來處理嗎!
好的,她來處理了。
此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嶽伯澤和喬玥正在房間裏你儂我儂,付心靈穿着一身黑出動了。
她看了看周圍,突然覺得這個地方好像有點太明顯了,因爲黃皓睿就是在這附近失蹤的,嶽伯澤還把他埋在這。
應該有其他的地方吧,付心靈腦子裏閃過一個地方。
她把那顆腦袋用布包起來,然後跑到了對面的別墅。
沒錯,是褚懷深暫住的別墅,這裏只有他一個人住,而且他今天晚上和喬父一起去參加晚宴了,她親眼看見的!
付心靈拿着鏟子開始挖地,沒一會兒,一個坑就出來了。
她看着這個坑覺得還不夠深,然後又哼哧哼哧把坑挖深了點。
好幾個小時過去了,終於到了付心靈滿意的深度,她把那顆頭踹進坑裏,然後爬了上去。
付心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看着這個坑很滿意。
嶽伯澤就是個廢物,挖坑都不會,還得她來。
然後付心靈又把嶽伯澤的坑挖出來,把裏面的碎屍一點一點移到自己的坑裏。
把坑填滿之後,付心靈又重新把草堆弄平。
幹着幹着天快要泛白了,付心靈把鏟子洗乾淨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門口剛好傳來汽車駛過的聲音。
很好,他們纔剛剛回來,時機掌握得剛剛好。
付心靈一覺睡到了中午,然後起牀去喫午餐。
客廳裏站滿了人,其中還包括嶽伯澤。
他雙手緊握着,額頭上都是冷汗,那雙眼睛死死盯着軍區的人。
他昨天晚上好像忘了什麼,黃皓睿的那顆頭他埋好了嗎?
喬玥也有些慌張,昨天黃皓睿是從她房間裏出去的,她是最後見過他的人。
她感覺身邊的人在抖,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泊澤,你額頭上怎麼都是汗啊?”
頓時,整個屋子的人都看向嶽伯澤。
嶽伯澤艱難地承受着他們的目光,感覺心臟都要停止跳動了。
黃皓睿的爸爸眼神犀利地盯着嶽伯澤。
“這位是?”
“他是我的朋友。”喬玥有些尷尬地咬了咬脣。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然知道她的潛臺詞。
“不知道這位朋友昨天在哪裏呢?”
喬玥正要開口,嶽伯澤直接打斷她。
“我和玥玥昨天一整天都在一起。”
喬玥一臉不可思議,他不是快到晚上纔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