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警衛抱着付心靈的靴子，一臉無助地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
他要跟上去嗎？但是會不會很不合時宜。
小警衛看了看萬丈高的懸崖，咬了咬牙還是跟上去了。
在山下等待的警衛一臉懵逼，剛剛上去的是四個人，怎麼現在只下來三個人啊。
但是看着黑着臉的褚懷深，他們對視了一眼，誰也不敢多問。
其他警衛拽住小警衛：“新來的，陸長官呢？”
小警衛“哇”地哭出聲來：“別問我了！”
小警衛一邊哭一邊跟着褚懷深的步伐，有主謀的，不要什麼都問他呀！
回到警局之後，褚懷深一臉嚴肅地看着旁邊抱着抱枕生無可戀的付心靈。
這是付心靈嘆的第次氣了，她本來可以把積分全拿了，可是現在只拿了百分之八十五。
“唉……”付心靈又嘆了一口氣。
付心靈每一次嘆氣褚懷深都感覺自己的心在顫。
旁邊的小警衛的心也在顫，怎麼沒有人說說以後的打算呀，他們可是殺了人誒！而且還是他們的上司。
褚懷深也嘆了一口氣：“他年紀真的很大了，你還這麼年輕，真的不值得。”
“值得。”付心靈埋在抱枕裏鬱悶地說道。
褚懷深沉默了一會兒：“他信息素很臭你知道嗎？”
付心靈委屈地揪着抱枕的耳朵，那又怎麼樣嘛……
小警衛贊同地點了點頭：“一股嘔吐味兒。”
“而且他皮膚很皺，肚子也很大。”褚懷深繼續開口。
確實，付心靈贊同地點了點頭。
褚懷深被哽住了，想說什麼又說不出口。
良久，他又問付心靈：“你喜歡大叔類型的？”
付心靈一臉懵逼，什麼和什麼啊，怎麼又說到這種了。
“他都可以當你爺爺了。”
“我不喜歡他！”反應過來的付心靈氣得把抱枕扔到褚懷深懷裏。
褚懷深接過付心靈的抱枕，頓時放下心來。
說真的他真的沒覺得付心靈喜歡上了陸霽，可是她偏要和陸霽一起去死，他實在是想不明白。
褚懷深摸了摸付心靈的腦袋，給她順了順毛。
“那你爲什麼想和他一起去死？”他蹲在付心靈前面問她。
付心靈默默揪他的頭髮，不說話。
“是你爸逼你的？”褚懷深一臉擔心地看着付心靈。
說不定真的是喬父那個崽種做的，之前他就想過把付心靈推給陸霽。
褚懷深越想越生氣，拿起旁邊的槍就準備去殺死喬父。
付心靈趕緊抱住他，她現在腦子短路了，真的不知道想什麼藉口纔好。
“哎呀，我不喜歡他，我爸也沒有逼我和陸霽一起死，我當時就是腦子抽了。”
“好，我相信你。”褚懷深非常乾脆地回答。
這樣就好了？付心靈有些懵逼。
褚懷深當然不相信，但是看她現在這麼爲難的樣子，還是以後自己去查吧，他怕她又腦抽和別人一起去死。
小警衛看着對面抱抱的小情侶嘆了一口氣，究竟有沒有人在乎他一下呀。
這天，小警衛正待在褚懷深的辦公室和付心靈下棋，褚懷深就在旁邊辦公。
這幾天小警衛本來都放下心了，可是他之前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長官，陸長官的屍體上有小李的痕跡，我們現在想請他去一趟。”
小李警官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全身都僵硬了。
說話的那個警告低着頭不敢看褚懷深，其實陸霽身上的指紋不止有小李的，還有付心靈和褚懷深的。
可是褚懷深惹不起，付心靈他也惹不起，只能弄小李了。
褚懷深挑了挑眉：“陸長官不是因爲工作壓力太大自殺的嗎？”
“讓總部再派一個下來。”
警官沉默地聽着他的話，臉上滿是震驚。
旁邊的付心靈和小李警官也在密切注意這邊的動靜。
“好的長官。”沉默良久，警官終於開口。
“還不快出去。”褚懷深嫌棄地看了一眼小李警官。
這幾天他天天纏着他們，褚懷深他早就想罵了。
“好嘞！”
小李警官興沖沖地離開了。
他纔不想待在這呢！要不是事情沒解決，他哪用得着在這受褚懷深的白眼啊。
而且他平時還要陪付心靈玩，和她玩還不能讓她總是輸，也不能讓她贏得太簡單，不愧是小情侶呢，都這麼能折騰人！
小李走了之後，褚懷深一臉滿足地把付心靈抱在自己的懷裏。
付心靈埋在他身上，褚懷深特別高大，付心靈每次都覺得她像是埋在一個超大的玩偶身上。
付心靈環住他的脖子，開始咬褚懷深的鎖骨。
褚懷深無奈地抱緊她，真不知道她這習慣什麼時候養成的。
他在警局這麼多年都沒留下幾個紅印，但是跟付心靈在一起的這段時間裏，他身上都不知道有多少小傷口了。
說疼吧也不疼，就是癢得慌。
“褚懷深。”
“嗯。”
“其實是我把黃皓睿埋在你住的地方的。”付心靈在他耳邊小聲說道。
說完立刻埋在了他脖子裏。
褚懷深悶悶笑出了聲，手指不斷地付心靈後頸撫摸着。
“那麼厲害？”
付心靈擡起頭，捧起褚懷深的臉認真看了看。
唔……好像沒生氣。
“吧唧。”付心靈一口親在褚懷深的嘴上，然後開始說着自己那天晚上的壯舉。
付心靈那小嘴叭叭的，一說就停不下來了。
褚懷深沒有打斷她，就一臉溫柔地看着她，時不時驚訝幾句，讓付心靈有繼續往下講的動力。
那天的月亮很美，在月光下辛辛苦苦埋屍的小姑娘也是。
他當時也不知道怎麼的，就一直看她搬來搬去，這一看就是好幾個小時。
看她那麼辛苦，他本來想下去幫她的，可是隨便一點動靜都能把她嚇得夠嗆，他想了想還是不下去了，本來膽子就小。
付心靈說着說着又開始困惑起來：“可是謝遠恆怎麼就突然死了呢？”
褚懷深親了親她的嘴脣：“可能天生就是個短命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