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近的丫鬟再沒有欺負過她,就只是無視她,但這種情況也比她之前要好多了。
付心靈看了看劇情,今天她要去御花園揭發那些欺負過她的皇子。
付心靈聽到了圍牆外的笑聲,牆內牆外完全是兩個世界。
牆外的那些皇子公主們正開開心心地放着風箏,牆內一片荒蕪。
付心靈看着最前面的二皇子眼睛眯了眯,那就從他下手。
二皇子秦承宇一臉不屑地看着跟在自己屁股後面的皇子們。
“你們誰的風箏飛在我前面了?想死是嗎?”秦承宇看着天上的風箏破口大罵道。
“二哥,對不起……”
一個皇子剛開口道歉就被秦承宇甩了一巴掌。
“你故意的是吧!”
秦承宇惡狠狠地瞪着他。
竟然敢飛在他前面,他可是父皇最寵愛的孩子!
那個皇子被甩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他捂着自己的臉無助極了。
“你……”
秦承宇剛想開口,一個石子狠狠砸到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睛瞬間充滿了鮮血。
他捂住自己的眼睛還沒反應過來,他轉過身愣愣地看着牆外,付心靈正一臉無辜地趴在牆上。
付心靈看他瞅過來還對他做了一個鬼臉。
秦承宇捂着眼睛,疼痛感漸漸涌上來,他疼得大叫起來:“賤人,快給我抓住她!”
那些皇子公主背對着付心靈,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一臉懵逼地看着秦承宇。
“廢物!一羣廢物!她在後面!”秦承宇氣得直跳,旁邊的太監趕緊哄着他。
那些皇子公主也反應過來,全部朝付心靈跑來。
他們剛剛受了氣,剛好可以在付心靈身上發泄一下,就像付心靈剛穿來那會。
付心靈一直往前跑,那些皇子和公主也一直在後面追。
他們一邊追一邊朝付心靈扔石頭,現場一片混亂。
付心靈感受到身體的疼痛,也沒管,就只是往前跑。
突然前面出現了兩個侍衛,狠狠地往付心靈身上踹了兩腳,付心靈疼得趴在了地上。
那些皇子也氣喘吁吁地趕來,他們惡狠狠地往付心靈身上砸石頭,然後不斷拿棍子抽她。
付心靈忍着疼痛蜷縮着,好像比她預想的要疼一點。
包紮好的傷口重新裂開,血也慢慢浸溼了繃帶。
“我讓你跑我讓你跑!”那個被秦承宇扇巴掌的皇子狠狠踹着付心靈的背。
付心靈感覺她的脊椎都要被踹斷了,她忍不住縮了縮。
那個皇子看付心靈還敢躲,他冷笑了一聲,又朝付心靈的肚子踹去。
付心靈疼得直喘氣,她趕緊拿手捂住自己的肚子。
此時的付心靈已經快和地上的泥融爲一體了,除了她身上那些鮮明的血漬。
她全身疼得都快顫抖起來。
就在付心靈感覺自己快暈過去的時候,附近傳來一個威嚴的聲音:“你們在做什麼?”
周圍瞬間安靜下來,那些欺負她的皇子公主們低下頭小聲喊道:“父皇。”
皇帝沒有應答,只淡漠地看着這幅混亂的場景。
所有人都低着頭,氣氛被一層厚重的陰影籠罩着。
地上的女孩被打得全身顫抖,她眼裏都是淚水:“父皇……”
沒有人敢回答,秦默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巴掌印,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面前高大的身影,害怕地回答道:“父皇,我們跟着她來的。”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下次去遠點的地方鬧。”
“是,父皇。”那些皇子鬆了口氣,心情又重新好起來。
氣氛緩和了許多,沒人在意躺在地上的付心靈。
付心靈忍着疼,又虛弱地叫了一聲:“父皇……”
她沒來之前就知道這崽種肯定不會管她的,系統還要讓她一定要完成這段劇情。
還好系統看她這麼倔鬆口給她申請了保護裝置,她現在身上雖然有疼痛感,但也不是很多。
因爲確實是沒有到很痛的地步,她的眼淚都哭不出來了。
皇帝厭惡地看了地上的付心靈一眼,一個宮女生的野種,憑什麼叫他父皇。
站在皇帝旁邊的秦景珩冷冷笑了一聲,在宮裏使苦肉計,不知道是太蠢還是覺得自己活得太久了。
秦景珩看着地上的付心靈,覺得怎麼看怎麼礙眼。
蠢貨。
現在已經入冬了,付心靈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宮女服,冷風吹過來的時間她整個人下意識的顫抖,就像剛出生的小獸那般脆弱。
秦默一臉仰慕地看着皇帝,心裏思考着待會兒要和父皇說些什麼。
“五弟,你玩得可越來越過了。”
秦默聽着這句話沒反應過來,他怔怔地看着站在皇帝旁邊的男人。
“皇兄……”
秦景珩只是厭惡地看了他一眼,小門小戶出來的,就是不入流。
秦默被秦景珩的眼神嚇到,有些無措地看着皇帝。
秦承宇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了,他的眼睛還包着一層繃帶。
“大哥,別這麼嚴肅嘛,我們鬧着玩呢。”秦承宇樂呵呵地笑道。
“父皇,兒臣的眼睛都快被她打瞎了,我們和她鬧鬧也不過過分吧。”秦承宇向皇帝撒嬌。
皇帝一看見他眼神立刻柔和了下來,他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秦承宇的眼睛。
皇帝看着付心靈更厭惡了,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的兒子,一個是一個地位卑賤宮女生的女兒,要不是現在他身後有那些大臣,他真想……
“別一些小事就來告狀,你也這麼大人了,宇兒的眼睛受傷了都沒你這麼矯情。”
皇帝說完就直接離開了,看也沒看地上的人一眼。
秦景珩沒有理會秦承宇挑釁的眼神,只淡淡看着地上的付心靈。
她好像現在才認清事情事情的本質,眼裏滿是失落。
秦景珩皺了皺眉,一個宮女爬上龍牀就已經是最大的恩賜,竟然還妄想生下龍子。
她倒是死了一了百了,只留下她的孩子替她受苦。
付心靈趴在地上有些麻了,雖然她感覺不到很多疼痛,但是她能感覺到冷啊……
她感覺自己不會因爲失血過多而死亡,而是會被冷死。
就在她一臉麻木地胡思亂想時,她的視線突然暗了,好像有什麼東西丟在了她身上。
付心靈下意識摸了摸,軟軟的熱熱的,還有一股清冽的松木香。
她把頭上的衣服扯下來,發現是一件貂皮大襖。
誰的啊?她愣愣地看着一行人遠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