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想在沈祈安出門之前離開。
一想到昨天晚上的場景,她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付心靈打開窗戶,偷偷往對面瞅了瞅。
很好,對面的窗戶還關着,沈祈安還沒起牀。
現在是離開的最好時機!
付心靈一打開門直接衝了出去。
“啊!”
付心靈猛地摔在地上。
她喫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房間門口怎麼突然多了根柱子。
付心靈疑惑地擡起頭,她擡到一半就僵住了。
這熟悉的鞋子,這熟悉的褲子……
沈祈安今天怎麼起得這麼早!
沈祈安看着摔在地上的付心靈皺了皺眉:“怎麼總是冒冒失失的。”
他伸出手想把她拽起來。
嗯?
沈祈安沒拽動,他又拽了拽。
可付心靈的屁股還是沒從地上離開。
……
“你幹嘛?”沈祈安疑惑地看着她。
付心靈低着頭沉默。
希望大師兄像以前那樣不管她,求求了求求了!
沈祈安嘆了口氣,要是以前她這樣他早就走了,但今天他找她還有事兒呢。
結果他一蹲在她面前,付心靈就立刻把臉埋在了膝蓋裏。
沈祈安:……
“你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付心靈搖了搖頭。
“那你爲什麼坐在這兒。”
空氣沉默了一會兒,付心靈悶聲回答道:“大師兄你別管我了,我就喜歡這樣。”
沈祈安皺着眉看她,怎麼又生氣了。
“你生氣了?”
沈祈安頓了一會兒,繼續說道:“是因爲我咬你了嗎?”
他想把付心靈的腦袋拔出來,可是付心靈塞得更緊了,耳朵也開始發紅。
“你先咬我的啊。”沈祈安有些委屈。
她還生上氣了,他給她輸了那麼多靈力,然後她還咬他。
“我讓你鬆口你都不鬆口。”
付心靈感覺自己臉上的溫度越來越高了。
救命,她都知道啊。
“你爲什麼生我的氣。”沈祈安也開始生氣了。
“要生氣也是我先生氣。”
空氣陷入了沉默。
付心靈埋着頭,她的耳朵注意着身邊的動靜。
大師兄好像離開了?
她偷偷看了看面前,果然離開了!
“終於走了。”
她腳都蹲麻了。
就在付心靈想要起身的時候,她身邊的那個人正眼神複雜地看着她。
付心靈一驚,又想蹲下。
沈祈安早就摸清楚她的套路,直接把她提了起來。
看着捂着臉不肯見他的付心靈。
沈祈安不耐煩地“嘖”了一聲。
“你要是實在不開心的話,就咬我一口好了。”
又不是什麼大事兒。
他拎着她搖了搖:“現在給你咬回來?”
付心靈捂着臉搖了搖頭。
沈祈安又繼續說,付心靈都快絕望了。
“大師兄您別問我了,我只是覺得很尷尬……”
沈祈安更不解了:“你到底在尷尬什麼,不就咬了一口嗎?”
他看着生無可戀的付心靈,真有必要這麼在意嗎?
如果她真的這麼在意的話……
沈祈安把付心靈輕輕放下來,就在付心靈準備跑的時候,沈祈安直接把她塞進了自己的懷裏。
天天因爲這種小事煩惱,本來就笨,再想就更笨了。
!!
付心靈直接從臉紅到了脖子根:“大……大師兄,使……使不得啊!”
“你快咬,你知道你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沈祈安一臉嚴肅。
他抓住付心靈一直推他的手。
“你快咬,我不會怪你的。”
如果不把這件事情解決,她又要變成上次那個樣子了。
不跟他說話就算了,見到他還躲……
付心靈和沈祈安一直僵持着,直到附近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大師兄,小師妹,你們這是……”林慕風的手顫顫巍巍地指着他們。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幹嘛呢!
沈祈安不耐煩地看了他一眼:“一邊去,你在這兒她更不好意思動口了。”
“哈?”林慕風聽完這話整個人都呆住了。
動……動什麼玩意兒?
“大師兄你不要胡說八道!”付心靈連忙解釋。
“我哪有胡說八道,我讓你咬我你又不肯咬。”沈祈安皺着眉看她。
“待會兒你又跟我鬧彆扭。”
付心靈有些絕望:“大師兄,我真不會跟你鬧彆扭了,你別亂說話了。”
沈祈安感覺自己被冤枉了:“我沒有亂說話啊,我在陳述事實。”
她總是冤枉他……
“大……大師兄,小師妹不想咬您就別讓她咬了。”林慕風磕磕巴巴地說道。
他也不知道這種情況該怎麼辦,師父也沒教啊。
“嘖。”
沈祈安看他越來越不順眼:“本來很快就能解決的事兒,你來了又浪費了不少時間。”
“滾一邊去。”
他上午訓練的時間都過了一半了。
林慕風一走,沈祈安就放開了她。
沈祈安把胸前的領子弄開,露出了鎖骨:“沒人了,開始吧。”
付心靈表情有些複雜:“大師兄,非咬不可嗎?”
“當然了,快點。”
最後以付心靈敷衍地在沈祈安鎖骨上啃了一口爲結局。
“你確定你沒生氣?”沈祈安有些懷疑。
“大師兄,我真的沒有生氣。”付心靈感覺自己快要被抽乾了。
她第一次知道大師兄原來是個這麼執着的人。
沈祈安被上次付心靈生氣弄出陰影了,除了那扇已經報廢的門,還有就是她那說變就變的脾氣。
兩人一起去訓練場。
“你還說你沒生氣,你又不說話了。”
……
“我說了。”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大師兄我昨天跟……”
看着又開始碎碎唸的付心靈,沈祈安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下他是真的相信她沒有生氣了。
兩人到達訓練場的時候雲沾衣也在,她的表情有些嚴肅。
雲沾衣旁邊還站了一個外門弟子,他的眼神有些飄忽不定。
付心靈一臉懵逼,她看向林慕風。
林慕風避開了她的視線。
他剛剛本來就是要跟他們說這件事的,可是大師兄讓他滾那他就滾了……
“師父。”兩人向雲沾衣行了一個禮。
雲沾衣低低應了聲,她看向他們的眼光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