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時候問他問題，他也只是低低地應一聲。
付心靈打了個哈欠，她懶懶地趴在桌子上。
下午最困了……
就在她快要閉上眼睛的時候，白於寧開口了。
“慕言舟，你可以看看這個題嗎？”
付心靈嚇得立馬直起身子。
問題就相當於做題，她同桌問慕言舟題目就相當於慕言舟又做了一道題。
慕言舟轉過身，看着付心靈臉上的紅印忍不住笑了笑。
“哪裏不懂？”慕言舟拿着題冊，他把題冊往付心靈那邊側了側。
付心靈抓緊看題目，這又是什麼玩意兒啊。
他們爲什麼總是做那麼多課程以外的題目啊嗚嗚嗚，她真的趕不上了。
慕言舟把過程寫在草稿紙遞給白於寧。
白於寧低聲道了下謝然後默默看着草稿紙。
劉海擋住了他的眼睛，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看懂了嗎？”慕言舟把玩着付心靈的筆。
好沒邊界感的人，付心靈皺眉看着自己的筆。
白於寧吞吞吐吐回答道：“請……再等我一下，我再看看。”
付心靈乘機瞄了幾眼，好的沒看懂，待會兒再聽聽。
可是白於寧就一直盯着那張草稿紙，也不說話，大半個課間過去了，他拿着紙沒有任何反應。
付心靈等得都累了，她同桌是看懂了還是沒看懂呀。
慕言舟打了個哈欠，直接趴在了付心靈的桌子上。
付心靈：……
她推了推他：“你別睡我的桌子，我待會兒怎麼睡。”
慕言舟任她推搡，沒動一下：“你什麼時候睡過。”
每個大課間她都戴着耳機發呆。
付心靈靠近白於寧：“同桌，你看懂了嗎？”
看懂了她就可以讓慕言舟滾回去了……
白於寧聲音有些嘶啞：“我要……要再看看。”
好吧，付心靈嘆了口氣。
時間一點點流逝，她感覺慕言舟真趴在她桌子上睡着了。
她扭頭看了看白於寧，他還是絲毫沒有要開口的意思。
付心靈皺着眉看着慕言舟手裏的筆。
慕言舟煩死了，拿她的筆還睡在她桌子上！
她看着慕言舟攥着筆的手，突然想到了什麼。
嘿嘿，這是慕言舟逼她的。
她小心翼翼地扯出慕言舟手裏的筆，然後輕輕地在他手指關節的地方畫了頭豬。
她屏住呼吸，一邊畫一邊看他的臉色。
慕言舟呼吸均勻，看樣子已經睡着了。
畫了豬還不夠，付心靈又在他其他關節畫了幾坨便便。
付心靈滿意了，她又悄悄把筆塞到他手心裏。
慕言舟突然動了動，把付心靈嚇得個夠嗆。
白於寧抓住的那張紙都快被他抓皺了，他有些緊張地看了看睡着的慕言舟。
怎麼辦，他還是沒看懂……
可是慕言舟都睡着了，他又不好意思叫醒他。
付心靈注意到白於寧的眼神，衝他笑了笑。
白於寧低下頭，輕聲說道：“付心靈同學，你可以叫一下慕言舟嗎？我還是沒看懂。”
付心靈憋着笑把慕言舟拍醒。
慕言舟醒了，但還是懶洋洋地趴在付心靈的桌子上。
白於寧看着紙上的字欲言又止。
付心靈看着紙上的字眉頭緊皺。
很快就到了上課時間，付心靈趕緊把紙上的東西抄了一遍，沒關係，今天晚上她回去問周彥慕！
這節是語文課，班上大多數同學都聽得昏昏欲睡，趙書嶼也不例外。
他一會兒喝水，一會兒寫字，但絲毫掩蓋不了他的睏意。
突然，他的視線裏出現了一隻豬和幾坨便便？
什麼玩意兒？
他迷迷糊糊地往旁邊看去，這一看直接把他嚇清醒了。
我靠，這不是他同桌的手嗎？
他看着一臉平靜的慕言舟。
“慕言舟，你這是什麼啊……”他指了指慕言舟關節上的塗鴉。
慕言舟看過去，他眉頭緊皺：“誰畫的？”
“不是你自己畫的啊？”趙書嶼撓了撓頭。
慕言舟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懷疑地看向他：“我怎麼可能會在手上畫畫。”
趙書嶼壓低聲音：“我靠，你不會懷疑我吧？我可沒那膽子。”
誰陷害他！
“可是……。”慕言舟有些遲疑。
趙書嶼氣樂了：“哥，您看看您桌子上的這摞書，我能靠近您嗎？”
後面的付心靈使勁掐着自己手憋笑，她憋得整張臉通紅。
對不起了趙書嶼。
“噗……”
什麼鬼動靜，趙書嶼一臉懵逼地轉過身。
然後他就看着滿臉通紅的付心靈使勁朝他擺手……
趙書嶼無語地看着她，他都怕她把自己憋死了。
直到放學了慕言舟手上的塗鴉還沒有擦掉，付心靈在後面看一次笑一次。
整蠱慕言舟的感覺實在是太爽了！
“不是哥，你手上這玩意兒你是不準備擦了嗎？”趙書嶼收拾自己的書包。
“又不礙事擦掉做什麼？”
趙書嶼聽到這回答直接沉默了。
行行行。
慕言舟手上的塗鴉從那天開始就沒消失過，並且他還時不時在公共場合露出手上的塗鴉。
班上的同學看到他手上的塗鴉有些驚訝：“慕言舟，你這麼有童心的嗎？”
怪潮的……
每當這個時候，慕言舟就會一臉困惑地回答：“我不知道是誰畫的，那天在教室睡醒就有了？”
“啊？這是誰畫的啊，還有便便。”
付心靈也從剛開始的興奮變得十分尷尬。
“慕言舟，你不洗手的嗎？”付心靈在後面戳了戳他。
慕言舟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我洗手的，只是我洗的時候會特意避開它。”
……
付心靈哽住了：“爲啥啊。”
慕言舟一臉認真：“因爲還沒有找到兇手。”
旁邊的趙書嶼也應和道：“就是就是，到時候一個一個對筆跡。”
“誰這麼壞啊在人家手上畫豬和便便。”他朝付心靈笑了笑。
最後付心靈好說歹說，慕言舟終於同意擦掉了。
“這個又不是在你手上，你爲什麼這麼在乎這個啊？”慕言舟明知故問。
付心靈的臉有些發紅：“你又是再問我……”
“怎麼樣？”慕言舟的語氣帶着些笑意。
“又要在我手上畫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