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諾見付心靈知道那些事情以後,也懶得裝了,那段時間是付心靈在孤兒院最痛苦的時期。
幾乎每個孩子見她都會衝上來打她,直到葉諾滿十八歲以後離開了孤兒院,付心靈的日子纔好過了起來。
沈知意成了新的中心,她也會叫人欺負她,但那些跟葉諾比起來明顯不夠看。
葉諾摸了摸付心靈手臂上的疤痕,付心靈厭惡地躲開了。
葉諾有些委屈地看着她:“心靈,你怎麼這樣啊?我們小時候還睡在一張牀上呢。”
“你可別噁心我了。”付心靈爬起來,想把那些衣服撿起來。
她的視線裏突然出現了一隻鞋子,那隻鞋子狠狠地摩擦着地上的衣服。
“心靈,試衣間可沒有監控……”
“啊……你放開我!”葉諾喫力地掰着付心靈的手。
付心靈狠狠掐住葉諾的脖子,直接把她拖出了試衣間。
有完沒完,本來就煩。
旁邊的葉雲看着臉色有些發青的葉諾嚇得尖叫起來:“付心靈,你瘋了!”
“你趕緊鬆開我姐!”
周圍的店員一臉驚恐地看着她們。
付心靈看向其中的一個店員:“去試衣間守着傅小姐。”
店員連連向她鞠躬,小跑着進了試衣間。
葉諾的指甲狠狠地扣着付心靈的手,她的手背被她摳得滿是血痕。
付心靈臉色未變:“那麼喜歡抓人,那我讓你抓個夠好了。”
“啊啊啊啊——”
葉諾痛苦地尖叫了起來,她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起來。
她眼淚鼻涕流了滿臉:“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
“啊啊——”
付心靈抽出她手心的剪刀,任由她的血流在櫃檯上。
付心靈皺了皺眉:“來個人擦擦她的臉,等下弄到我身上了。”
周圍的員工臉色蒼白地看着她。
“我……我嗎?”對上付心靈的眼神,那個員工有些絕望地指了指自己。
付心靈對她溫和地笑了笑:“那你來吧,謝謝了。”
“你們這兒有倉房什麼的嗎?就是放一些器材之類的地方。”
員工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小姐,請隨我來。”
她敢說沒有嗎……
付心靈觀察着這個房間,有很多櫃子和衣架,很空曠。
“小姐,要幫您關一下門嗎?”員工小聲地問道。
害怕但熟練。
“關上吧。”
等傅硯辭出來的時候,她看着破破爛爛的衣服挑了挑眉。
她嫌棄地捏起衣服的一角:“我就在裏面躺了會兒,你就把它們搞成這樣了?”
付心靈低低應了一聲。
她就說傅硯辭每次試衣服都試那麼久,感情人家在裏面睡覺,故意折磨她呢。
她忘記了,裏面的試衣間真的是一個套房……
傅硯辭按了按她額頭上的紅印。
付心靈疼得皺起了眉。
“呵。”傅硯辭笑了笑,“你現在好醜啊。”
頭髮也亂了,衣服也亂了,傅硯辭看着她有些嫌棄。
“你站在我旁邊簡直是在丟我的臉。”
“哦。”
就丟!
“你去把這些衣服買了。”
“啊?”付心靈擡頭看她。
“啊什麼啊?你把它們弄成你這樣你還等着我給你掏錢呢。”傅硯辭冷笑。
櫃檯。
傅硯辭一臉不耐煩地看着垂頭喪氣的付心靈。
“低頭幹嘛,付錢啊。”
“這個不是傅家的店嗎?”付心靈小聲開口。
“這是傅家的店又不是你的店。”傅硯辭靠在櫃檯上,有些惡劣地盯着她。
“別磨嘰了行不行,老頭不是給了你一張卡嗎?”
付心靈感覺自己心都碎了。
她眼眶紅紅地看着傅硯辭:“姐姐……”
“閉嘴,我不喫這一套。”
周圍的店員都看着發付心靈,櫃檯的員工對付心靈笑了笑:“小姐,給您裝起來了。”
這是要付心靈付錢的意思。
付心靈一臉不捨地看着手裏的卡,這卡還沒捂熱呢,裏面的錢又到別人那兒去了。
她看向傅硯辭,一臉嚴肅的開口:“姐姐,我跟你說個事兒。”
傅硯辭無視她。
“姐姐,你能幫我買嗎?我的錢有用。”
她花錢買一堆破爛回去有什麼用啊嗚嗚嗚。
傅硯辭:……
“你的錢有用我的錢就沒有了是吧。”
傅硯辭直接搶過付心靈的卡:“你的卡歸我了。”
“這是我要用來買衣服的!”
好傢伙,本來還可以剩點的,現在一點都沒了。
“把衣服給她。”傅硯辭開口。
員工利索地把衣服包好,然後遞給付心靈。
付心靈眼疾手快地把自己剛剛選的衣服也塞進去了。
傅硯辭:……
“我剛剛沒選那些吧?”
“我選的!”
葉雲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倉庫回來了,她在門口嚎啕大哭:“殺人了!殺人了!”
周圍路過的人有些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但沒有一個停下腳步。
看見傅硯辭出來,葉雲的眼淚迸發出來:“傅小姐!傅小姐!”
“你旁邊那個是個魔鬼,她快把我姐打死了!”葉雲想來拽傅硯辭的褲腳。
可是還沒等她靠近傅硯辭,葉雲就直接被旁邊的保鏢拖走了。
傅硯辭就好像什麼都沒看見似的,一臉睏倦地打了個哈欠。
她進了車就直接躺着睡着了。
睡前她還不忘警告付心靈:“要是你敢發出聲音你就死定了。”
付心靈無語,她都習慣了,她一天下來要死好幾百次。
感受到旁邊均勻的呼吸,付心靈悄咪咪看了她一眼。
她還以爲傅硯辭會問什麼呢,結果她什麼都沒問。
她可能就是單純地沒注意到吧……畢竟她走路都是擡着下巴走的。
車緩緩地開着,付心靈也忍不住靠在座位上睡着了。
傅家。
“夫人,今天有警察去維登大廈了。”管家畢恭畢敬地站在傅夫人面前。
傅夫人有些疑惑:“警察去那做什麼?”
“有個員工報警……說她姐姐快死了,還在網上發了視頻。”
管家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她還說……是心靈小姐做的。”
傅夫人挑了挑眉:“死了?”
“沒呢,在醫院。”
“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去壓下來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