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尷尬地看着她:“其實也算不上是壞話。”
“就是!”
“那你們今天怎麼那麼問我?”
傅夫人有些頭疼,早知道不把這件事交給沈知意去做了,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
“沒有的心靈,她只是想關心你一下。”傅夫人解釋道。
傅夫人話音剛落,付心靈的眼淚就掉了下來:“媽媽,你不知道沈知意有多壞!”
傅夫人耐心地聽着付心靈說的話。
雖然大部分都添油加醋了,但還是有小部分是真的。
之前是付心靈保守了,她這次直接開始捏造事實了。
“她和她的小弟直接把我踹到一百多米誒!”
傅夫人憋着笑:“那心靈當時疼不疼?”
“當然疼啦!我那段時間都是撐着柺杖去上學的。”付心靈感覺自己睜眼說瞎話的本事越來越厲害了。
這一說又是好久,久到傅夫人都開始打哈欠了。
“媽媽,你說沈知意是不是很壞的一個人!”
“是的。”
傅夫人鬆了口氣,終於說完了。
可是在她出了付心靈的房門之後,沈知意正站在門口等着她。
傅夫人:……
沒辦法,傅夫人又開始當起了第二波聽衆。
“媽媽,心靈對性取向確實有些特殊。”沈知意看着她。
傅夫人揉了揉太陽穴:“倒不是性取向的問題。”
她最開始的目的是不讓小硯和心靈太親近,畢竟性別不一樣,太親近遲早會出事兒。
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這件事兒歪到了性取向上面了。
“算了,這件事你別插手了。”
沈知意有些慌張:“媽媽,怎麼了嗎?”
“我能讓心靈承認她的性取向的!”
“如果她喜歡女生的話,那姐姐豈不是很危險嗎?”
傅夫人嘆了口氣:“都說了不是性取向的問題了,而且我擔心的也不是小硯。”
“不是姐姐?”沈知意有些疑惑。
“對,這件事到此爲止了,你去睡覺吧。”傅夫人下了逐客令。
沈知意看着傅夫人的背影咬了咬脣。
房間。
躺在牀上的付心靈一臉懵逼地想着傅夫人剛剛說的話。
傅夫人讓她和傅硯辭保持一下距離,她說她是女孩子,她和傅硯辭一起睡覺對她不好。
付心靈皺了皺眉,傅夫人爲什麼這麼說啊,兩個女生一起睡有什麼好不好的。
她想着想着,背後就突然被人抱住了。
傅硯辭埋在她身上,狠狠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我又睡不着了。”
付心靈捧着她的臉:“姐姐,現在情況非常緊急。”
傅硯辭沒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怎麼了?”
“媽媽說我和你睡一起不好。”付心靈嚴肅地說道。
“我懷疑是沈知意從中挑撥!”
傅硯辭低聲笑了笑:“別聽老婆子的。”
他盯着她的眼睛:“那你喜歡跟我一起睡覺嗎?”
付心靈不假思索地說道:“喜歡啊。”
傅硯辭身上涼涼的,抱起來很舒服。
最主要是她身高夠長,可以當她的抱枕!
“那如果……你以後不想和我一起睡了呢?”
付心靈皺了皺眉:“不會的。”
“如果會呢?”傅硯辭輕輕揉着她的肚子。
這幾天付心靈來例假了,肚子總是不舒服。
付心靈認真思考了一會兒:“如果真的有那一天,你就把我鎖在牀上。”
傅硯辭挑了挑眉:“那我可記下了。”
如果有那一天,他就把她鎖在牀上……
付心靈軟軟地趴在他懷裏:“姐姐,你生理期是幾號啊?”
傅硯辭沉默了一會兒:“你呢?”
“我就這幾天啊,我從昨天開始的,不過我的日期不太準。”
傅硯辭無奈說道:“那我也不太準吧。”
付心靈看着她:“那你會疼嗎?”
傅硯辭有些艱難地開口:“不會。”
付心靈有些委屈:“怎麼就我疼啊?”
“你每次都很疼嗎?”傅硯辭看着她有些蒼白的臉,摸了摸她軟軟的肚子。
“對啊,每個月都要喫止疼藥纔行。”
“那我明天帶你去看看醫生吧。”傅硯辭有些擔憂。
“不用啦,我早就看過醫生了。”
“姐姐,你是用姨媽巾還是棉條啊?”付心靈開啓了女生話題。
傅硯辭抱着她不說話,假裝自己睡着了。
付心靈根本不放過她:“姐姐姐姐,你快回答我!”
傅硯辭擰着眉,這怎麼回答啊,他也沒用過啊。
“姨媽巾。”
付心靈蹭了蹭她:“姐姐,你胸好平啊。”
傅硯辭繼續沉默。
付心靈安慰她:“沒關係的姐姐,你的胸雖然平,但是大。”
她也不知道怎麼描述,傅硯辭給她一種有胸又沒胸的感覺。
傅硯辭突然有些想逃出這個房間了。
“姐姐,你胸多大啊?”付心靈好奇地看着他。
傅硯辭嘆了口氣:“不知道,快睡吧。”
“怎麼可以不知道呢!女生要了解自己的身體。”付心靈急得爬了起來。
傅硯辭把她按住:“我沒必要了解。”
“有必要的,那你怎麼買……”
“我不穿。”傅硯辭打斷她。
付心靈愣了一會兒:“哦哦,No bra。”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
付心靈繼續問:“姐姐你睡了嗎?”
她怎麼感覺姐姐好像對自己一點都不瞭解啊。
回答她的是沉默。
付心靈摸了摸傅硯辭的臉,輕輕叫她:“姐姐,你別睡了,我現在有很重要的事情。”
傅硯辭無奈睜開眼睛:“又有什麼事?”
“姐姐,媽媽沒有告訴你一些女生方面的常識嗎?”
傅硯辭有些絕望:“沒有,我小時候她非常忙,沒什麼時間管我。”
付心靈嘆了口氣,她就知道。
“姐姐,那我跟你講講吧。”付心靈的責任心一下就上來了。
付心靈乾脆把女生要注意的全部告訴傅硯辭了。
“姐姐我們的小肚子是用來保護子宮的,所以你一定要好好保護好它。”
傅硯辭點了點頭。
付心靈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嘴裏還不停地念叨着。
傅硯辭輕輕把她摟在懷裏:“我知道了,我以後會多學習的。”
她從女性的身體講到兩性關係,又講到生育對女性的傷害,傅硯辭感覺自己從來沒這麼瞭解過女人。
傅硯辭親了親她:“快睡覺吧,笨蛋。”
“我不笨,我這些以後都是要考你的。”付心靈強撐着。
“辛苦了,我會好好記住了。”
看着她睡得紅紅的臉,傅硯辭嘆了口氣。
以後要怎麼坦白自己的身份,如果告訴她的話他都不敢想象那個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