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淺淺咬着菸蒂，眉眼模糊在煙霧中。
傅夫人皺了皺眉：“少抽那麼多，別把身體搞壞了。”
傅硯辭挑了挑眉：“搞壞就搞壞唄。”
監控在書房裏默默播放着，監控有多個角度，視頻很清晰，最近的那個甚至能聽到付心靈的呼吸聲。
看到屏幕裏的女孩，傅硯辭忍不住笑了笑：“好壞。”
怎麼做到又壞又慫的。
傅夫人有些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找到人選沒，什麼時候可以把她送走。”
傅硯辭把輕輕按在菸灰缸上：“孤兒院那女人一直在媒體面前宣傳，要先把她解決。”
傅夫人看着對面的視頻：“整天給我找事兒。”
她剛開始本來不打算收養沈知意的，院長天天纏着她，說沈知意有多聽話，有多乖，她都沒有當回事。
讓她真正收養沈知意的原因是，她那天找到她，說她可以預測傅家股票的走向。
雖然每次都被她說對了，可是她還是不信任她。
沈知意都存在，對於傅家來說就是一顆定時炸彈。
“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傅夫人的表情有些厭惡。
她討厭不受控制的東西。
沈知意整天在醫院待着，傅夫人那天過後就再沒看過她了。
她焦急地看着手機裏的號碼，要打過去嗎？可是打過去的話會招傅夫人煩的吧。
明明她告訴了她那麼多東西，可是爲什麼她還是一點都不信任她？
沈知意翻着手機裏的號碼。
她沒有傅先生的號碼，傅夫人的號碼不能再打了，傅硯深肯定不會接她的電話……
“喂？”
低沉的聲音從手機裏傳出來。
沈知意一喜：“姐姐！”
傅硯深靠在付心靈的牀上，手輕輕拍着她的背。
看來這幾天真的把她嚇壞了，眼底都有些泛青。
電話那頭不斷傳來沈知意的聲音：“姐姐，我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傅硯深揉着付心靈的耳朵，他眼裏有些困惑，怎麼連耳朵都這麼可愛。
付心靈有些不適地掙脫他的手，緊緊地抱着他。
“姐姐？”沈知意有些疑惑地問了一句。
怎麼沒有聲音了？
“你說。”傅硯深看着付心靈睡得紅紅的臉，忍不住親了親她。
先是親了親額頭，又忍不住親了親她的眼睛。
付心靈想睜開眼睛，但她實在是太困了，只能任着傅硯辭對她動手動腳。
她模模糊糊地想到，傅硯辭不會真的喜歡她吧？
“姐姐，你有沒有覺得李總監有些不對勁？”
“嗯。”傅硯辭淡淡地應着。
他把付心靈摟在懷裏。
他看着她的臉，爲什麼每次看見她就想抱她緊緊抱着，讓她呼吸不過來，還想狠狠欺負她……
這是什麼心理？
“姐姐，李總監在18年的時候就和李家搞在一起了，他每次都會把傅家的計劃提前告訴李家。”
“知道了。”傅硯辭應道。
沈知意頓了一下，她沒想到傅硯辭的反應這麼冷淡。
“姐姐，你需要我幫忙去找證據嗎？”沈知意有些心慌。
爲什麼，爲什麼傅硯辭的態度是這樣的。
她在夢裏明明不是這樣的，她在夢裏明明跟她的關係纔是最好的。
傅硯辭把女孩臉上的頭髮撩到旁邊：“謝謝，不用了。”
“不用。”
“姐姐，是因爲付心靈嗎？”沈知意的聲音有些沙啞。
她已經哭了一天了，爲什麼沒有一個人可憐可憐她。
她給葉諾葉雲打了電話，她們以前明明那麼要好，可是她們卻拋棄了她。
“姐姐，你看到監控了嗎？”
傅硯辭低低應了一聲。
“那姐姐看到付心靈推了我嗎？”沈知意的聲音帶着哭腔。
可是她話音剛落，對面就掛斷了電話。
沈知意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她看着手機上的錄音模式，心如死灰。
傅硯辭和付心靈沉默對視。
“怎麼不睡了？”傅硯辭埋在她脖子裏。
付心靈有些控訴地看着他：“你跟沈知意打電話，讓我怎麼睡得着！”
傅硯辭低聲笑了笑：“抱歉，我以後不跟她打電話了。”
付心靈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他：“你可真奇怪。”
“我怎麼奇怪了？”傅硯辭笑着看她。
“你以前明明對我那麼壞，現在天天跟我睡一起。”
這是要翻舊賬的意思，傅硯辭親了親她的脖子：“那你欺負回來好不好？”
付心靈感覺脖子癢癢的，周圍的氣氛也變得奇怪起來。
“你幹嘛總和我一起睡覺啊？”
“我喜歡。”
付心靈哽了一下：“你喜歡這張牀你就拿去好了。”
“我不喜歡牀。”
付心靈背過身，她悶悶地說道：“你別總是親我。”
傅硯辭從後背揹着她：“爲什麼？”
付心靈皺了皺眉：“你還裝，哪有姐妹這樣的。”
“我們不是姐妹啊？”
“那你也不能這樣啊，女生之間也要有邊界感的。”
感受到脖子上疼痛，付心靈躲了躲。
不知道從哪天起，傅硯辭突然開始喜歡咬她。
“可是我不是女生啊？”
付心靈無語：“你不是女生，那你難道還是男生嗎？”
“對啊。”傅硯辭開玩笑似的回答她。
他的手慢慢撫上她的腰肢，細碎的吻不斷在她身上落下。
付心靈的臉立刻紅了：“我們這樣不對。”
她想推開他，可是他直接把她抱在懷裏了。
“怎麼不對，你晚上都不讓我走。”傅硯辭理直氣壯。
事情發展得越來越奇怪了。
“我是直的。”付心靈小聲地說道。
她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怪不知所措的……
“我也是直的啊。”
付心靈有些羞惱地看着他：“你不……”
她直的怎麼可能這樣啊。
傅硯辭的表情很認真：“我真的是男的。”
付心靈不想繼續這個話題：“算了算了，睡覺吧。”
傅硯辭把她撈出來：“我可沒有騙你，你以後不許不理我。”
“我真的跟你不一樣。”
付心靈看着他的嘴脣，越看臉越紅，好想咬……
她耳朵紅紅地埋在他懷裏：“我真的知道了，你別說了。”
傅硯辭摸了摸她的耳朵，有些懷疑地看着她：“你真的知道了？”
付心靈點了點頭。
傅硯辭鬆了口氣，沒想到她接受得這麼快。
心情都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