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狀態已經好幾天了,和之前鬥志昂揚的樣子完全不同。
不會是喫她做的那玩意兒喫壞腦子了吧,付心靈皺了皺眉。
沈知意沉默地待在客廳裏,她腦子裏滿是今天和院長媽媽打的電話。
孤兒院的開銷一直很大,最近因爲災情,很多孩子失去了父母,只得抱到孤兒院來。
院長在電話裏抱怨,上面還沒有把災款打下來,雖然有很多愛心人士的幫助,但還是不夠的,她不得不把自己的私房錢拿出來一點。
院長還說那些離開孤兒院的孩子也不多打點錢回來,她都不能買自己喜歡的衣服了。
沈知意本來想問她,她之前不是說一切都是爲了孤兒院的孩子好,她根本不在意她們給不給錢嗎?況且她從災款裏抽出來的錢已經夠多了。
可是她一聽到院長的嘆氣聲,她就開不了口了。
其他人可以這樣說院長媽媽,但她不行。
“院長媽媽,我給你打點錢吧,媽媽給了我很多零花錢。”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道:“那就謝謝知意了,不用打太多,我就只要那件大衣。”
她絮絮叨叨地向沈知意解釋着原因,說她的那些奢牌衣服都過時了,她和那些朋友出去玩都不好意思。
沈知意聽着她的話,心裏越來越累。
看樣子她不能回孤兒院了,在孤兒院她絕對沒有多少錢,她去打工也掙不了多少。
可是在傅家,她真的很不開心……
她擡起頭,和付心靈的眼神對上了。
付心靈一愣,把眼神移開了。
沈知意看着自己身上精緻的裙子,心裏有些酸酸的。
雖然付心靈的零花錢和她一樣,可是她得到的愛比她多多了。
她可以非常自然地和傅家的人聊天,而且她還和傅硯辭的關係那麼好,她自然得就像是傅家的人一樣……
而她呢,雖然也在傅家這麼久了,但她卻感覺自己是個外人,別人問她身份的時候她也不好意思說。
爲什麼付心靈可以那麼理直氣壯地跟別人說她是傅家新來的小姐呢,她臉皮可真厚……
沈知意現在急需一個可以在傅家依靠的對象,一個可以無條件站在她身邊的對象。
她還是決定從傅硯辭身上下手,都是女孩子,她一定可以理解她的。
傅硯辭房間。
“我們以後搬出去住好不好?”傅硯辭埋在她脖子裏。
爲什麼他特地跟她用了同一款沐浴露,還是沒有她身上的味道。
付心靈有些困,她躲了躲:“爲什麼,我就喜歡待在這兒。”
“嘶——”
付心靈一下被他咬清醒了:“你是屬狗的嗎?”
天天咬她脖子,他是什麼變異的吸血鬼嗎?
傅硯辭有些委屈,親了親她的傷口。
“我們搬出去不是很自由嗎,到時候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
傅硯辭看着她的眼睛:“你不是很喜歡在上面嗎?”
付心靈被他說得突然有些羞恥:“你能不能別突然說這種話。”
傅硯辭在她脣上親了一口:“只要你跟我搬出去,我隨便你怎麼玩。”
他的睡衣有些敞開,裏面的腹肌若隱若現。
他垂下睫毛,那雙滿是笑意的眸子輕輕顫動着。
付心靈感覺自己的耳朵一下就紅了,她移開視線:“以後再說吧,你讓我再想想。”
傅硯辭低聲笑了笑,這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摟住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身上:“怎麼了,是還有什麼顧慮嗎?”
雖然付心靈這樣坐過很多次了,可是這一次過於曖昧了。
她手忙腳亂地想要下來,但傅硯辭就是不讓她離開。
“你之前很喜歡的。”
傅硯辭本來就長得貌美,他仰着頭看着她時,原本隨意散落在一邊的頭髮,有些順勢進入了鬆垮的領口。
黑色的頭髮和白皙的皮膚形成了強烈的對比,絲絲縷縷的情意不斷縈繞在周圍。
付心靈感覺自己越來越熱,看着傅硯辭的眼神,她的手輕輕覆上了他的胸。
“頭髮掉進去了。”付心靈尷尬地把頭髮從他衣服裏扯出來。
他看着她滿眼笑意:“是嗎?那你要不要幫我換一下衣服。”
付心靈咬了咬脣:“不……不好吧……”
她心裏癢癢的。
就在付心靈下定決心遵從自己內心的想法時,房門突然被打開了。
付心靈一臉驚恐地看着門外。
傅硯辭睡覺都不鎖門的啊!
沈知意站在門外石化了。
好不容易等到傅硯辭沒有去付心靈的房間,她立馬決定今天找她談談。
她在路上一直在糾結,如果她在睡覺怎麼辦,那她敲門的話她會不會罵她?
可是她忍不下去了,這個家她一秒鐘都待不下去了!
就在她鼓起勇氣準備敲門的時候,她突然發現傅硯辭的門竟然沒關。
沈知意一喜,那她可以借這件事跟傅硯辭交流了!
是她自己沒關門的,她只是好心提醒一下她。
誰能想到,在她一推開門的時候,竟然見到了這麼驚悚的一幕。
付心靈跨坐在傅硯辭身上,而傅硯深的手引導着付心靈往他身上摸,他的領口還半開着,看上去十分色情。
傅硯辭臉色一黑,他把付心靈抱在懷裏:“你準備看到什麼時候,還不快滾!”
沈知意頓時反應過來,她連忙向傅硯辭鞠了一個躬:“對不起!”
說完她就手忙腳亂地關上門離開了。
她立馬跑回了自己的房間,甚至連半路遇上傅硯深都沒打個招呼。
“太嚇人了。”沈知意靠在門背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剛剛那個畫面一直在她腦子裏迴盪。
沈知意的額頭滿是冷汗,不會吧,她只是造謠一下付心靈而已,他們兩個竟然還真搞上了。
沈知意喝了口水,焦躁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她就說傅硯辭怎麼對付心靈那麼好,原來她們真的是那種關係。
一想到剛剛那個場景,她的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