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被其他人按住了,但嘴裏還不停咒罵着林妍可。
“行了行了,大家都是同學。”旁邊的人勸道。
男生氣急,趁周圍的人不注意直接拿起一瓶酒往林妍可的方向倒去。
林妍可沒反應過來,酒直接潑在了她的頭上。
“啊!”周圍的女人嚇了一跳,有些錯愕地看着她。
林妍可低着頭,任由着頭髮上的酒一滴一滴掉下來。
“你沒事吧?”旁邊的幾個女生小心翼翼地看着她,拿着紙巾擦她頭髮上的酒。
林妍可閉着眼睛,嗓子分外酸澀,她本來可以不用身處這麼狼狽的境地。
封宴銘皺了皺眉,接過服務員的毛巾走到她面前。
“擦擦吧。”封宴銘把毛巾遞給她,眼裏滿是複雜。
明明他就在對面,爲什麼不讓他幫忙呢,明明她只要看他一眼,他就會立馬上前。
林妍可沒接,氣氛僵持下來。
封宴銘嘆了口氣:“別鬧了。”
說完他就拿着毛巾準備給她擦頭髮。
林妍可擋住了,拒絕了他的靠近。
封宴銘頓了一下,有些無奈:“真的不擦擦嗎,你不是很討厭酒味?”
林妍可的手緊緊攥着,她的聲音有些嘶啞:“你知道啊。”
封宴銘低低應了一聲,他當然知道,他只是想讓她主動開口跟他說話。
看她現在這樣,他也很心疼:“對不起,我剛剛……”
“滾開!”林妍可崩潰推開他。
她惡狠狠地瞪着他:“封宴銘,我最噁心的人就是你。”
說完她就拿着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林妍可感覺自己的心鑽心地疼,她不知道封宴銘爲什麼要這樣,明明她之前在那麼多人面前護過他,可是他剛剛卻沒有任何反應。
她恨封宴銘,但是更恨自己。
明明她都快離開他了,明明她都快要開始新生活了,可是每到這個時候,她的腦海裏全是和封宴銘的點點滴滴。
烏雲黑沉沉的壓下來,葉子在暴風中搖搖晃晃,沒過一會兒,暴雨嘩嘩,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
林妍可走在馬路上,她感覺眼睛一片模糊,她有些分不清臉上的是淚水還是雨水。
林妍可無助地哭泣着,爲什麼,爲什麼直到這個時刻,她腦海裏還在想着封宴銘,她林妍可就這麼賤嗎?
她覺得她不愛他,沒有人在經歷過這些事情還愛他的,可是她的腦子告訴她,她真的很愛很愛封宴銘。
路邊的行人撐着傘,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她漫無目的地走在路上,她的手機忘記拿了,但她絕對不可能回去的。
林妍可找到一家已經關門的商店,躲在角落裏避雨。
她把臉埋在膝蓋裏,腦子一片混亂。
雖然她躲在角落裏,但依然無濟於事,風還是把雨帶到了她的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林妍可恍恍惚惚感覺雨停了。
她擡起頭,發現付心靈和李璟初正筆直站在她面前,他們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妍可有些被嚇到了,他們兩個揹着光,眼睛裏還散發着詭異的光。
林妍可沉默了一會兒,擡頭問他們:“你們怎麼在這?”
誰懂,她睡得好好的,突然就被系統的警告聲吵醒了。
然後她在來的路上遇上了李璟初,所以他們兩個就一起來了。
付心靈拿了一把傘遞給她:“林小姐,現在跟我們一起去醫院吧。”
還沒等林妍可反應過來,她就被付心靈和李璟初提到車上去了。
林妍可有些侷促:“付小姐,我身上很溼,會把你們的車弄溼吧。”
付心靈點了點頭:“沒事的,我待會兒擦擦就好了。”
林妍可不好意思應了聲。
三人很快就到了醫院,林妍可還以爲他們是帶她去呼吸內科,結果她直接把她架到婦科去了。
林妍可抓着門不肯進去:“付小姐,我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
付心靈認真地搖了搖頭:“付小姐,沒有來錯地方,就是婦產科。”
現在已經是帶球跑的劇情了。
林妍可的眼眶紅了紅:“付小姐,你這是什麼意思。”
付心靈嘆了口氣:“林小姐,爲了你的健康,你還是進去看一看吧。”
林妍可的臉越來越白,她的心裏也開始慌張起來。
最近異常的反應在她腦海裏不斷浮現,突然的食慾不振,經常性地嘔吐。
因爲她吐得過於頻繁,她的舍友跟她開玩笑說,她莫不是懷上了。
林妍可咬咬脣,身子搖搖欲墜起來。
付心靈安慰她:“我會在外面陪着你的。”
林妍可深深看了她一眼,視死如歸地進去了。
林妍可進去了很久,李璟初在樓下等着,付心靈在科室外面梳理着劇情。
馬上就要到高潮了,這個孩子對接下來的劇情有着決定性的作用。
“嘎吱——”門被打開了。
付心靈站起來,靜靜觀察着林妍可。
她的表情比來之前平靜多了,不知道是不是付心靈的錯覺,她身上散發着一股母性的光輝。
林妍可的眼睛還有些紅腫,她對付心靈笑了笑:“付小姐,我肚子裏有一個小生命了。”
付心靈感覺哪裏怪怪的,但又說不清楚。
兩人慢慢下了樓,和樓下等着的李璟初會和。
一路上林妍可都有意無意摸着自己的肚子,臉上的笑意一直沒有停過。
付心靈看着她,猶豫地問道:“林小姐,你很喜歡孩子嗎?”
林妍可搖了搖頭:“我不喜歡其他的孩子,但我還是挺希望有一個孩子的。”
付心靈是任務者,所以她當然希望林妍可可以按劇情走。可是……
“林小姐,你現在還是學生。”付心靈有些糾結。
林妍可低頭摸了摸自己的孩子:“可是寶寶已經來了啊,我不想傷害一個小生命。”
“我想好好把她撫養長大,把我小時候缺的全部給她。”
林妍可說的和原文一模一樣。
付心靈咬了咬脣,試探地跟她說道:“撫養一個孩子需要很多錢,還有很多的愛,你……”
林妍可表情溫柔:“我會告訴宴銘的,他是孩子的父親,我相信他有這個擔當。”
付心靈看着林妍可,心裏那股怪異的感覺越來越強。
爲什麼林妍可明明在笑,她卻感覺她那麼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