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了……”風一直往她裙子裏鑽,又癢又難受。
沈卿塵安撫着她:“你不用走,我抱着你過去。”
這裏離江玄瑾他們太近了,他怕他們突然醒來嚇着她。
“不要……”付心靈被沈卿塵氣哭了。
她都說了別走了,他還打算抱着她走。
看着在自己懷裏哭得一抽一抽的付心靈,沈卿塵嘆了口氣。
付心靈的腦子已經開始模糊了,她看不清面前的人,但她知道是沈卿塵。
她胡亂地抓着沈卿塵的手,她發現只有沈卿塵的撫摸可以緩解她的難受。
“幫幫我,沈卿塵。”付心靈抱着沈卿塵的脖子,手無助地亂抓,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可是身體又確實難受得厲害。
沈卿塵看着一直在自己身上亂蹭的付心靈,眼神暗了暗。
“付小姐,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沈卿塵的聲音有些嘶啞。
付心靈的眼睛紅紅的,她可憐巴巴地看着他:“可以的,你幫幫我吧。”
沈卿塵低着頭:“可是這樣會對付小姐的名聲不好。”
他的手緊緊摟着她的腰,細細聞着她身上的味道。
付心靈的嘴抿着,她極力忍住眼淚,可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地一滴一滴掉下來。
她抽噎道:“沈卿塵,如果你不幫我我就不理你了。”
“我待會兒就和陸羨之他們一起走,我還要告訴他們你想要他們的魔獸丹藥。”
看着倒打一耙的付心靈,沈卿塵沒忍住笑了笑。
她這樣看起來,真的是太可憐了。
“好的,我懂了。”
沈卿塵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睛,他的手扶住她的腰身,劃過嬌嫩的皮膚,不斷向上。
沈卿塵的手很冷,付心靈又享受又折磨,她咬着脣,身體止不住地戰慄。
太冰了……
一個個輕柔的吻落下,沈卿塵的手扣在她的腦後,不讓她亂動。
舌尖撬開牙齒,慢慢侵入,沈卿塵貪婪地搜取她的氣息,在她嘴裏不斷掃蕩。
“唔……”付心靈有些喘不過氣,她眼角泛着淚水,腦子一片空白。
沈卿塵低低笑了笑,拿起她的手親了一下,付心靈的手不自覺地顫了顫。
沈卿塵試探性地往裏碰了碰,付心靈的身子一下就軟了下來,她輕輕喘着氣,眼裏滿是迷離。
看樣子就是這兒了,沈卿塵愛憐地親了親她的臉。
從脣移到耳際,她完全成了他的所有物,付心靈軟軟地趴在他身上,只能任他欺負。
風漸漸大了起來,驟雨抽打着角落裏的花骨朵,天上的烏雲越來越沉,花朵無助地承受着這突如其來的暴雨,被打得搖搖欲墜。
雨夜,泥土的氣息強勢地侵入鼻尖,隱約,裏面還夾雜着一些花朵的香味。
江玄瑾躺在草堆裏,目光呆滯地看着外面。
地全溼了,他們今天又走不了了。
他打了個哈欠,擦了擦臉上的雨水。
早知道不睡這麼外面了,昨天晚上下雨的時候吵得他都沒睡好。
他看着周圍發呆,大家都還沒醒呢。
江玄瑾一拍大腿,他的兩個新兄弟不見了!
難道他們又去找食物了?
江玄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來往外面走去。
外面的樹被雨打得歪歪扭扭,江玄瑾站在門口嘖嘖感嘆。
好可憐的樹。
他坐在門口打坐,就這樣一邊打坐一邊等着他們回來吧。
付心靈感覺到冷風,迷迷糊糊地往沈卿塵懷裏鑽了鑽。
沈卿塵把被子往上提了提,親了親她的額頭。
他看着她疲憊的小臉嘆了口氣,昨天幫她洗了個澡,雖然他很小心,但也不知道她今天會不會感冒。
他輕輕揉着她的腰,在他懷裏的付心靈舒服得哼哼唧唧。
在附近的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兩具乾屍正遭受着風雨的洗禮。
他們的心被挖空了,連身體的經脈都被一根根抽了出來,被隨意地丟在地上。
好幾只幽冥鼠在叢林裏默默觀察着,沒一會兒,它們小心翼翼地湊到兩具乾屍身邊。
它們不挑的,雖然只剩下皮了,但它們也很喜歡哦!
“吱吱——”越來越多的幽冥鼠湊了上來,它們趴在屍體上面,瘋狂地吸食着他們身上最後的養分。
屍體越來越小,到最後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幽冥鼠們也散開了,只剩下幾隻嘴饞的幽冥鼠還依依不捨地舔着地上的殘渣。
山洞。
“啊——”許竹心驚呼一聲,直接坐了起來。
她靠在牆上喘着粗氣,她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了,但她一直醒不過來。
許竹心疲憊地閉上眼睛,擦了擦臉上的冷汗。
昨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怎麼會有那麼強的血腥味。
許竹心突然覺得有些反胃,屍體腐爛的味道一直縈繞在她鼻尖,久久不能散去。
她看了一眼對面的兩人,整個人直接僵住了。
“累不累?”沈卿塵笑着親了親付心靈的脣角。
付心靈捂住他的嘴:“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不許親我。”
沈卿塵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用完就扔。”
付心靈臉一紅,什麼跟什麼啊,搞得她好像是什麼渣女一樣。
但她對昨天晚上的事情也很不解,她沒有喫什麼東西啊,怎麼突然就這樣了呢?
感受到沈卿塵要擡頭,許竹心立馬閉上了眼睛。
她拉了拉被子,那股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許竹心有些汗流浹背了,早知道不看他們倆了,又給自己惹了個麻煩。
下午轉晴之後,他們就出發了。
許竹心早就發現那兩個人不見了,但她就裝不知道,不問也不在意。
江玄瑾有點不好意思問沈卿塵,所以他跑來問許竹心。
許竹心聳了聳肩,表示什麼都不知道。
江玄瑾懵逼地摸了摸後腦勺,兩個這麼大的人說失蹤就失蹤啊。
他本來還想喫一點他們那個藥丸的。
江玄瑾嘆了口氣,沒想到這麼好的進階機會又被他錯過了。
果然,這種事情還是要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