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心靈跑到他的窗戶邊，冷靜說道：“總裁，我們撞到人家了。”
顧墨遲冷笑一聲：“誰撞到她了，她自己湊上來的。”
雖然他沒開車，可是他看得清清楚楚。
付心靈爲難地看着車裏的顧墨遲，這顧墨遲怎麼不按套路出牌啊，按理說他現在應該和林聽雪吵起來了啊。
林聽雪氣得臉都紅了，她一把推開付心靈，氣呼呼地看着顧墨遲：“喂，你這個沒禮貌的傢伙，趕緊給我道歉！”
付心靈差點沒被她推到地上，女主這手勁兒可真大啊。
顧墨遲靜靜看着她，然後把車窗關上了。
他掃了一眼外面的付心靈，冷漠開口：“再不上來扣工資。”
付心靈根本聽不見他在說什麼，只能看見他的嘴一動一動的，但按照他的尿性，說的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付心靈又往林聽雪懷裏塞了一張支票，然後利索上了車。
直到他們離開，林聽雪都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車尾氣衝了她一臉，林聽雪氣得直接把支票撕成了碎片。
她衝顧墨遲的車大叫：“有錢了不起啊，一點素質都沒有！”
林聽雪指着車罵了好一會兒才停下。
旁邊的環衛阿姨眼神不善地看着她，林聽雪注意到她的眼光，臉上的表情也僵硬起來。
“對不起，我會掃乾淨的。”
結果風一吹，地上的碎紙飄得到處都是。
林聽雪差點沒被氣哭，她只能在阿姨的注視下一點一點撿起地上的碎紙。
好不容易得到顧氏的面試機會，結果遇到這麼多倒黴的事情。
車裏。
付心靈看着導航，小心翼翼地開着車。
顧墨遲皺了皺眉：“開快點。”
付心靈冷靜拒絕了，顧墨遲想死，她還不想呢。
付心靈拒絕了之後，顧墨遲報紙也不看了，就一直盯着付心靈。
付心靈被他盯得後背都開始出汗了。
“總裁要不你來開？”
顧墨遲移開目光，譏笑一聲：“你想得美。”
他又不是她司機。
付心靈：……
既然不開就不要打擾她！
終於到了公司總部，顧墨遲一踏進大門，大樓的氛圍就立馬緊張了起來。
剛剛還悠哉悠哉走着的員工此時都小跑起來了，他們向顧墨遲打着招呼，又迅速回到自己的工位。
顧墨遲無視周圍的員工，大步流星地走着，絲毫不考慮在後面跟着他的人。
付心靈高跟鞋都快踩斷了，她本來就不習慣穿高跟鞋，尤其是跟着顧墨遲這種愛裝逼的，步子跨得那麼大。
林特助擦了擦額間的汗，這祖宗怎麼又來了，不是前天才來視察過嗎？
他小聲問着旁邊的付心靈：“付祕書，總裁今天來幹嘛啊？”
付心靈緊緊跟在顧墨遲身後，大口大口地喘着氣，累得根本說不出話。
“呼——”
林特助看着暈過去的付心靈，果斷閉了嘴。
他可憐地看了她一眼，當總裁的貼身祕書很累吧，還好他不常在他身邊。
終於到了顧墨遲的專屬電梯。
“呼——”
顧墨遲瞥了她一眼，無語地閉上了眼睛。
連他的步子都跟不上，又怎麼能跟上顧氏的步伐呢。
到了最高層，付心靈按着電梯等着顧墨遲出去。
但顧墨遲一直站在原地，絲毫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付心靈：？
她和林特助對視一眼，輕輕咳了咳：“總裁，到了。”
顧墨遲睜開眼睛，大步邁了出去。
付心靈看着他的背影，笑得表情都僵硬了。
不愧是總裁，隨時隨地睡覺，連出電梯還要人叫。
“總裁。”身邊的員工都恭敬地向顧墨遲打着招呼。
顧墨遲目不斜視，直接往辦公室走去。
付心靈跟在他身後，板着臉向那些員工點了點頭。
貼身祕書的另一個作用，替總裁跟普通人打招呼。
因爲總裁只跟不普通的人打招呼，當然，不普通人只有一個，那就是——女主。
顧墨遲傲到在晚宴遇到合作對象都不打招呼，主打一個有錢任性。
顧墨遲坐在椅子上翻着彙報，林特助正小心翼翼地在旁邊說着最近的工作。
總部這邊比分部好的不是一點兩點，顧墨遲的臉也緩和了些。
見付心靈進來，他擡頭看了她一眼：“咖啡。”
“好的，總裁。”付心靈熟練地滾了。
走到咖啡房，她目光呆滯地磨着那些咖啡豆。
說真的，她這段時間磨的咖啡豆比她經歷過十幾個世界磨得還多。
這些咖啡她都叫不上名字，聽說是今天從國外空運過來的。
好不容易泡好，給顧墨遲端過去。
顧墨遲喝了一口就放下了，他臉上有些嫌棄：“去學。”
泡得什麼玩意兒。
付心靈認真點了點頭：“好的總裁，我下班就去學。”
顧墨遲講着工作上的事情，林特助在旁邊認真聽着，付心靈在旁邊認真地走神。
她想着想着，突然有人敲了敲門。
顧墨遲扶了下金絲眼鏡，冷聲道：“進。”
HR拘謹地走了進來：“總裁，有個女生來面試祕書。”
顧墨遲皺了皺眉：“我沒有要換祕書的打算。”
HR拿着一份簡歷：“她說她是顧先生介紹來的。”
顧墨遲頭疼得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又怎麼樣，面試是我的工作嗎？”
HR只能跟顧墨遲道歉，然後一臉爲難地離開了。
她當然知道這不是他的工作，可是她也不知道該不該讓她進啊。
“林小姐，您面試的是總裁祕書嗎？”HR坐在林聽雪面前，嚴肅地看着她。
林聽雪自信地點了點頭：“是的，老師說我在顧氏能學到更多。”
HR有些有些猶豫地看着她：“可是總裁現在不缺祕書。”
一想到付祕書那張冷臉她心裏就發怵，不愧是待在總裁身邊的，表情都那麼像。
林聽雪看出來她的爲難，表示理解：“也不一定是祕書，普通員工也可以的。”
HR看着她的樣子，滿意點了點頭。
能看懂人臉色就好，就怕遇到那種特別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