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嫌棄地把付心靈塞進了副駕駛：“你這個祕書能不能當得專業點。”
他是缺她睡了還是缺她工資了，私下總是一副缺覺的樣子。
付心靈強撐着給自己繫好安全帶，她睜大眼睛看向顧墨遲：“總裁，真的不要我來開車嗎？”
顧墨遲看着閉着眼睛的付心靈，有些無語。
他把她的腦子手動轉過去：“別問了，睡你的吧。”
讓她這個狀態開車，這個世界又要少一位優秀的總裁了。
付心靈靠在座位上，忍不住嘟囔道：“開窗，我暈車的。”
顧墨遲冷哼一聲：“閉嘴。”
兩邊的窗戶早打開了，把他的髮型都吹亂了，她還說沒開窗。
鑑於付心靈今天晚上的表現，他決定再扣她一天工資，他可不是白開車的。
一想到又薅到了員工的羊毛，顧墨遲的心情立馬好了起來。
到了小區，顧墨遲還好心地把付心靈送上樓了。
顧墨遲離開的時候，小區門口的陰暗處停着一輛車，如果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秦朗抽着煙靜靜看着顧墨遲的車遠去，他吐了口菸圈，意味深長地往小區看了看。
“小雪，他們好像很親密。”
林聽雪轉過頭，有些鬱悶地開口：“秦朗哥，你幹嘛啊？”
“我們這樣好像跟蹤狂……”
她一點都不想來，可是秦朗哥偏要跟着他們，說想看看他們兩個有什麼關係。
秦朗笑了笑：“小雪，這個顧墨遲和他祕書還挺配的。”
林聽雪壓下心裏的不舒服：“秦朗哥，你別胡說，這樣對付祕書的名聲不好。”
看着低着頭的林聽雪，秦朗眼神暗了暗，是對那個祕書的名聲不好，還是她聽了心裏不舒服呢。
秦朗溫聲道：“好好，那秦朗哥不說了，我只是好奇嘛，他們看上去很熟的樣子。”
林聽雪皺了皺眉：“自大狂熟悉的人那麼多，秦朗哥你難道要一個一個跟蹤嗎？”
秦朗摸了摸林聽雪的腦袋，輕聲安撫着她。
他怎麼可能去跟蹤那麼多人，小雪很在意那個付祕書，如果……
秦朗突然想到了一個好玩的遊戲。
他從小就很敏感，任何不好的苗頭都會被他扼殺掉。
第二天，顧氏。
“總裁，咖啡。”付心靈把咖啡放在顧墨遲面前。
顧墨遲皺着眉喝了一口：“難喝死了。”
做的什麼玩意兒。
他喝了一口又繼續開始辦公。
“我昨天晚上跟你說的那些記住了沒。”顧墨遲繼續開口。
林聽雪整理文檔的手一僵，假裝不在意地注意着他們的動靜。
付心靈認真點了點頭：“總裁我記住了。”
顧墨遲冷笑一聲：“那你倒是說說。”
他昨天晚上在電話裏跟她說了那麼多公司上的事情，他說到最後兩瓶水都喝完了，結果電話傳來她平穩的呼吸聲。
付心靈磕磕絆絆地開始回答，時不時增加一些自己編的東西，主打一個胡編亂造。
主要是顧墨遲打電話給她的時間太陰間了，哪有老闆凌晨三點鐘給員工交代任務的……
哦對，這個月她已經被扣了三天的工資了。
顧墨遲皺着眉一口喝光了杯子裏的咖啡，對於這樣難喝的東西，細細品嚐是對他的折磨。
他看着付心靈：“跟我打電話很催眠是吧。”
付心靈突然有些汗流浹背了，板着一張臉不說話。
只要她冷臉，顧墨遲就看不出她心虛。
“付祕書，記得你當初來我身邊的時候，跟我說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
付心靈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總裁，我最近有點發燒，我會盡快調整自己的狀態的。”
顧墨遲眯着眼睛觀察着她，她臉上有些蒼白，額頭上還微微有些出汗。
看來確實是發燒了，顧墨遲臉上的表情鬆了些。
“那你今天發燒也不要降低工作的質量。”他鼓勵地看了付心靈一眼。
付心靈認真點了點頭：“總裁，我一定會好好工作的。”
顧墨遲滿意了，讓她先出去工作。
辦公室裏就剩下顧墨遲和林聽雪兩個人，林聽雪翻着資料，心裏有些緊張。
顧墨遲的聲音清冷：“你已經翻了很多遍了。”
林聽雪咬了咬脣：“對不起。”
顧墨遲揉了揉太陽穴：“你什麼時候離開？”
什麼都不做，還天天在他跟前晃，他還要給她發工資，顧墨遲一想到這點，他那顆被資本腐蝕的心就開始不舒服了。
林聽雪有些受傷地看着他：“我最近也沒闖什麼禍吧？”
她最近這麼安分，爲什麼顧墨遲還是看她不爽。
顧墨遲掃了她一眼，繼續開始工作。
“那你也沒有給顧氏帶來什麼利益。”
林聽雪放下那些資料，她眼眶盈滿着淚水：“難道在你心裏，利益是最重要的嗎？”
顧墨遲莫名其妙地看了她一眼，在他心裏利益當然是最重要的，不然在顧氏幹嘛。
當然這個他是不會跟林聽雪說的，因爲他從不跟地位比他低的人解釋。
看着一臉平靜的顧墨遲，林聽雪越來越崩潰。
爲什麼她一遇到顧墨遲就會失控，可是顧墨遲他對她卻一直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明明都是祕書，爲什麼顧墨遲對她和付祕書相差那麼多？
顧墨遲嘆了口氣，無奈看着流着眼淚的林聽雪。
林聽雪心裏升起一絲期待，可是這份期待很快就被顧墨遲打碎了。
“別哭了，你待會兒還要去見客戶，影響不好。”
看着一臉認真的顧墨遲，林聽雪崩潰地朝他大喊：“顧墨遲你有沒有心啊，你有病吧！”
她摔下資料，轉身跑出去了。
顧墨遲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他又說錯什麼了嗎？他說的不是事實嗎？
林聽雪在顧氏的身份本來就很尷尬，要是再這樣下去，她在顧氏會越來越難。
他最開始進顧氏的時候可難了，但他知道機會是自己爭取的，所以他從來不會讓客戶感覺到他很疲憊。
顧墨遲看着窗外，眼裏閃過一絲滿足。
現在是那些客戶來找他了，這種踩在人頭上的感覺太讓人着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