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祕書，最近過得很開心吧？”秦朗坐在付心靈對面，喝了口咖啡。
這個咖啡廳在顧氏的商圈，而秦朗又是對家公司的人，咖啡廳里人來人往，時不時有目光停在他們身上。
秦朗眉眼彎彎，他溫和地看着付心靈，如果忽視桌子上的那一張照片的話。
付心靈把照片放下，看向秦朗：“秦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我記得我已經按你說的做了。”
秦朗挑了挑眉，輕聲回答道：“付祕書做得確實是很好，可是就是做得太好了。”
他讓她打斷小雪和顧墨遲的交往，可他沒讓她傷害小雪。
最近小雪被她打擊得有夠難過的。
付心靈聽到這話直接哽住了。
又要讓她打擊林聽雪，又不能讓她傷害到林聽雪，這是人能想出來的事情嗎？
秦朗輕輕摸着桌子上的那些照片，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聽說顧總從來不留喜歡他的人在身邊……。”
顧氏禁止辦公室戀情，而且顧墨遲還討厭在辦公室偷偷摸摸搞暗戀的，因爲他覺得這樣會影響工作效率。
他最討厭的就是有人喜歡他，尤其是顧氏的員工。一旦被他發現誰對他有非分之想，他就會仗着對方喜歡他使勁壓榨對方，然後讓對方離職，主打榨乾最後一滴價值。
付心靈一臉惆悵地回去上班了。
要是顧墨遲知道她親過他，以後她加班他都不會給她加班費了。
現在她已經夠忙了，她不能想象顧墨遲知道這件事後會怎麼壓榨她，諷刺她。
付心靈一回到自己的工位，顧墨遲就立馬注意到了。
付心靈和秦朗一起坐了沒多久，就有人把這件事告訴他了。
顧墨遲和秦朗一向水火不容，兩人的公司幾乎沒有任何合作的項目，按理說兩邊的員工是不應該有任何交集的。
他們見面就算了，還是私下見面，顧墨遲的表情有些嚴肅。
“總裁，我覺得這件事可能有誤會。”林特助小心翼翼說道。
剛纔那個員工把這件事告訴顧墨遲的時候，他也在旁邊。
像付祕書這種冷漠的人，應該不喜歡秦朗宣傳的那種“人性美”吧？
她和總裁挺像的，就是很喜歡壓榨員工。
兩個被資本腐蝕了的人……
顧墨遲沒有回答林特助的話，他煩躁地筆扔在桌子上，臉上滿是憤怒。
林特助見他這樣，立馬閉了嘴。
顧墨遲感覺心裏越來越悶，她不是說不喜歡喝咖啡的嗎？他給她泡的咖啡她都不喝。
結果她今天跟秦朗那個醜東西喝咖啡去了？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林聽雪又來跟顧墨遲彙報自己的項目了。
她心裏忍不住地發慌，她知道她待會兒又要面對付心靈的挑刺了。
她現在對這個辦公室充滿了陰影……
果然，林聽雪前腳剛進辦公室，付心靈後腳也跟上來了。
林聽雪：……
她無視旁邊的人，認真地跟顧墨遲彙報着自己的情況。
顧墨遲掃了一眼付心靈，冷笑一聲，竟然連口紅都換了！
見付心靈一直沉默，林聽雪有些意外地看向她。
今天怎麼不挑她的刺了？
顧墨遲翻了翻林聽雪拿來的資料，臉色也緩和了些。
總算是能入眼了，正常人兩三天就夠了，她花了這麼長的時間。
“付祕書，這下你沒什麼好說的了吧？”見顧墨遲點頭，林聽雪心裏的底氣也足了。
付心靈靜靜地點了點頭。
其實她之前也沒什麼好說的，只是不得不說……
林聽雪一把拿過自己的資料，對顧墨遲擡了擡下巴：“自大狂，我沒你想象中的差吧。”
顧墨遲看着付心靈皺了皺眉，她今天怎麼那麼安靜。
“行了，做得不錯，出去吧。”顧墨遲掃了林聽雪一眼。
林聽雪朝他哼了一聲，邁着開心的步伐出去了。
顧墨遲看着旁邊的付心靈，越看越不對勁。
他祕書今天怎麼一整天都不在狀態啊，她不欺負人了嗎？
林聽雪挑釁她，她竟然都沒什麼反應了。
不會是跟那個醜八怪喝了杯咖啡，把腦子喝壞了吧？
付心靈一直很苦惱，怎麼膈應他們兩個，但是又不讓林聽雪傷心呢？
她現在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了。
得到顧墨遲的肯定之後，林聽雪又恢復了以前大大咧咧的狀態，她在顧氏也不再覺得心虛了。
所以她開始更頻繁地出現在顧墨遲面前。
“總裁，喝咖啡啊。”林聽雪突然竄到顧墨遲身邊。
付心靈慢慢擠進他們中間，一臉嚴肅地跟林聽雪說道：“林祕書，總裁不喜歡你做的這種咖啡。”
林聽雪皺了皺眉：“那總裁喜歡什麼樣的咖啡？”
付心靈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看着她：“不知道。”
林聽雪感覺自己被耍了，她執着地看着付心靈：“付祕書，你不能這樣針對我，你知道我最近有多難受嗎？”
就在她以爲付心靈會回懟的時候，她嘆了口氣：“好吧，那我不說了。”
林聽雪一臉懵逼地看着她，就這樣？
顧墨遲：？
她今天的戰鬥力怎麼這麼低，還一副委委屈屈的樣子。
雖然她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但他就是看出來了。
付心靈抱着自己的資料幽幽離開了。
這樣總行了吧，膈應了林聽雪，又沒有讓她傷心。
其他的員工看到這一幕，有些目瞪口呆。
總裁的貼身祕書，好像真的要變了！
顧墨遲出去應酬的時候，林聽雪主動提出要開車。
顧池墨以爲付心靈不會答應的，結果她只是不痛不癢地說了幾句林聽雪沒什麼經驗之類的話，就直接坐到了副駕駛上。
顧墨遲：……
“你別開。”顧墨遲有些頭疼。
林聽雪瞪大眼睛：“爲什麼？”
顧墨遲板着臉不想回答，還問他爲什麼，她走平地都能直接撞到他們的車上，要是讓她開車他今天的命就止步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