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坐在對面的人，付心靈嘆了口氣。
如果不是系統要求她一定要聽秦朗的話，她真的不想來。
秦朗每次約她都在咖啡館，而且他很少說話，只靜靜地喝着自己的咖啡。
“秦先生，你有什麼事嗎，我還有工作。”付心靈板着臉。
如果說她以前板着臉是裝的，那她現在真的是真心的，她要煩死秦朗了。
本來上班就煩。
秦朗不緊不慢地擦了擦嘴：“付祕書，別心急。”
他放下杯子，對付心靈溫和地笑了笑。
付心靈看着他的笑容，只覺得煩躁。
秦朗的手敲了敲桌子，輕輕問道：“聽說付祕書在跟進西城的那個項目？”
付心靈警鈴一響，敢情他是爲了這件事來的。
付心靈垂下眸子：“這個項目是顧總親自跟進的，我不在團隊裏。”
秦朗嘴角上揚，眼裏滿是懷疑：“可是你是顧總的祕書啊，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的吧。”
付心靈皺了皺眉：“我真的不知道。”
秦朗低聲笑了笑，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照片。
他緊緊地盯着付心靈：“付祕書，現在還知道嗎？”
付心靈嘆了口氣：“秦先生，西城的項目你還不如去問林小姐，她也在其中。”
秦朗靠在靠背上，雙手交叉：“我不想讓小雪爲難。”
付心靈：……
所以就讓她爲難唄。
秦朗安慰付心靈：“沒關係的付祕書，你只要把西城的項目策劃書給我看看就行了。”
“這也不是什麼很重要的東西，就算是被發現了顧總也不會說你什麼的。”
見付心靈沉默，秦朗的眼神危險了起來：“付祕書，要是你不想做的話，恐怕你今天就要離開顧氏了。”
於是付心靈帶着任務回到顧氏了。
她沒有發現的是，顧氏最頂層正有人緊緊盯着他。
“總裁，這不好吧？”林特助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這樣也太變態了吧。
顧墨遲放下望遠鏡，冷哼一聲：“有什麼不好的。”
他竟然沒查到他們兩個的關係，看來是私下交易。
可是他們兩個又是什麼時候認識的呢。
“咚咚咚——”沒一會兒，敲門聲響起。
林特助一驚，立馬低下頭開始假裝工作。
“進來。”顧墨遲平靜開口。
付心靈小心翼翼從門口進來了，她對顧墨遲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顧墨遲探究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付心靈看了看兩人，覺得有些奇怪。
林特助手上就拿着一張紙，從她進來，他已經翻來翻去二十多遍了。
顧墨遲像是在辦公，可是桌子上的電腦都沒打開。
顧墨遲皺了皺眉：“什麼事？”
“總裁，西城的項目策劃書我覺得有些地方需要改動。”付心靈專業地扶了扶鏡框，表情淡定。
如果是之前，顧墨遲早就把策劃書甩給她了，可是他今天一直沉默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顧墨遲收回視線：“西城的策劃書在我這兒，但我現在有用，你先出去吧。”
小白眼狼！
付心靈見顧池墨沒有要鬆口的意思，失落地離開了。
門被關上之後，林特助也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之前秦朗想跟顧氏合作西城的項目，現在付祕書又在這個節點要策劃書，很難不讓人多想。
他看着顧池墨握緊的拳頭，往後退了幾步。
“總裁冷靜，付祕書可經不住您的拳頭啊。”
顧墨遲冷哼一聲：“我又沒說要揍她。”
他看秦朗纔是真的欠打，他倒要看看那個醜八怪有什麼本事，直接把跟了他好幾年的祕書搶了。
他又是給她當司機又是給她當保鏢的，難道這樣都留不下她嗎？
付心靈在自己的工位默默等着顧墨遲出來，他最近還挺忙的，今天應該可以拿到策劃書。
果然，沒一會兒，顧墨遲帶着林聽雪和林特助去西城了。
李姐可憐地看了一眼付心靈，明明以前這種場合都是付祕書跟着總裁的吧，現在林聽雪一來，直接把付祕書的工作全佔了。
一般這種時候，就要開始思考要不要換工作了。
付心靈在座位上等了十幾分鍾，確定顧墨遲離開之後，她裝作匆匆忙忙的樣子走進了總裁辦公室。
付心靈是顧墨遲的祕書，平時進總裁辦公室比顧墨遲還勤，其他人也沒當回事兒。
付心靈小心地把門反鎖，然後開始找西城的項目策劃書。
她蹲在地上，小小心翼翼地翻着櫃子，怎麼就找不到了呢。
早知道她當時多看幾眼了，因爲這個項目她沒有跟進，所以她拿到那些文件的時候也沒想過瞄一眼。
付心靈把辦公室能放東西的地方都翻遍了，就是沒找到西城的策劃書。
可是他們剛剛也沒把東西帶走啊，付心靈嘟囔道。
實在找不到就算了吧，她可不是敷衍了事，她是真的找不着。
就在她打算起身的時候，她面前突然出現了一雙擦得蹭亮的皮鞋。
付心靈：……
付心靈蹲在地上，默默轉了個身。
她什麼都沒看見，這是幻覺，她現在要出去……
可是冷漠的聲音直接打斷了付心靈的幻想：“付祕書，沒想到你還挺活潑，在我的辦公室玩起捉迷藏了是吧。”
顧墨遲坐在椅子上，生氣地看着蹲在地上裝死的付心靈。
“說話。”
付心靈看着地上地毯子，搖了搖頭。
顧墨遲冷笑一聲：“你好意思來拿東西，不好意思講話是吧。”
他真的要氣死了，難道秦朗那個摳貨給她的工資比他的還高嗎？
天天在那人性美，PUA員工給他做事。
雖然他顧墨遲也喜歡給員工畫餅，可他給的可是實實在在的錢，不像秦朗，就一張嘴皮子。
顧墨遲痛心疾首地看着付心靈：“付祕書，究竟是爲什麼？”
他哪裏比不上秦朗了？她都在他身邊待了這麼久了，竟然還看得上那種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