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朗認真地點了點頭，他溫聲說着那天發生的事情，包括那張照片，還有他們兩個當着他的面接吻。
林聽雪聽了他的話臉色抖地蒼白了起來，她看着秦朗：“秦朗哥，可是你當時是在地上啊，有沒有可能是你看錯了呢。”
秦朗看着林聽雪就像看着一個不懂事的孩子，他嘆了口氣：“小雪，秦朗哥是成年人了，怎麼可能連這個都不清楚呢。”
林聽雪一下就坐在了地上，秦朗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樣子眼裏閃過一絲深意。
“小雪你怎麼了，你不是很討厭他嗎？以後他和付祕書談戀愛了就不會欺負你了。”秦朗安慰她。
林聽雪聽着秦朗的話，臉色越來越白。
“可是他不喜歡辦公室戀情……”
“那是因爲他之前沒有遇到喜歡的。”秦朗打斷她。
林聽雪搖了搖頭：“秦朗哥，這是付祕書的錯，是她偷偷親他的，顧墨遲……”
“顧墨遲知道之後並沒有生氣，還親回去了，說明他心裏也是有付祕書的吧。”秦朗低聲笑了笑。
林聽雪徹底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的醫院。
秦朗還給她看了那張照片的電子版，他們看上去確實很般配。
林聽雪失神地走在馬路上，她現在是在做什麼，她不是很討厭顧墨遲嗎？那顧墨遲跟誰談戀愛跟她有什麼關係。
她早就知道顧墨遲對付心靈的特殊了啊，在顧家就知道了，他們在書房裏，靠得很近……
林聽雪擦了擦眼淚，給自己買了杯咖啡，工作還是要繼續的。
可是林聽雪在工作的時候眼睛一直忍不住往付心靈那兒瞄。
顧墨遲又出來了，他站在付心靈面前，等着付心靈把數據做好，他還拿了包小零食過來。
“不許打錯字，不然扣你工資。”
“總裁，我只打錯了一次，以後都不會了，請不要給我壓力。”
“哼，怕你忘了。”
顧墨遲站在付心靈旁邊，時不時撐在她的椅子上，時不時又扒拉着她工位上的東西。
看起來一切都跟平常一樣，如果忽視顧墨遲一直往付心靈臉上瞟的眼神的話。
“你想不想喝水？”顧墨遲冷冷開口。
“總裁不用了，我杯子裏有水。”付心靈認真盯着數據。
顧墨遲一直在她身邊打岔，她突然有點懷疑顧墨遲是不是故意想讓她犯錯，然後再把她開了，還不用賠違約金的那種。
顧墨遲拿起付心靈的杯子，冷聲開口：“都冷了。”
然後他拿着杯子冷着臉去給她裝溫水了。
他打好溫水後又在她旁邊待了好一陣子才離開。
林聽雪一直看着他們，她感覺自己心裏悶悶的。
她小聲問着李姐：“李姐，爲什麼總裁一直往付祕書身邊湊啊。”
李姐喝了口咖啡，平靜回答道：“不是很正常嗎？付祕書是他的貼身祕書，很多工作都是付祕書交接的。”
林聽雪咬了咬脣：“可是總裁很奇怪啊，我感覺他們的相處模式好像變了誒。”
“好幾次付祕書休假，總裁直接去她家直接請她回來的。”
“付祕書是外地人，買房子看病什麼的都是總裁幫忙。”
剛開始她知道這件事也很震驚，因爲她一直覺得顧墨遲就是個冷血的賺錢機器。
可是後來她發現，無論她什麼時候給付心靈發工作上的信息，付心靈幾乎都是秒回，她覺得顧墨遲對付心靈這麼好這是太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畢竟像這麼優秀還聽話的員工確實很稀有，如果是她遇到這麼好的員工，她也會供起來的。
林聽雪也有些驚訝，她知道他們之前關係比較親近，但沒想到他們親近到這個地步。
她嘆了口氣，繼續整理着資料。
她進顧墨遲辦公室的時候付心靈也在，她正認真地跟顧墨遲說着西城的那個項目。
顧墨遲的問題一向刁鑽，他很快就把付心靈問沉默了。
“這個項目我已經給你們很長時間了。”顧墨遲臉色有些不好看。
“爲什麼今天是你來跟我說，我記得你是新加入進去的，這個項目你都瞭解透了嗎？”顧墨遲把策劃書放在桌子上。
改了又改，結果改成這個鬼樣子。
門沒關，林特助敲了敲門，然後抱着文件小心翼翼站在了林聽雪旁邊。
自從總裁經常在公司後，公司的氛圍都緊張了起來。
看着捱罵的付心靈，林特助心裏沒有憐憫，只有害怕。
馬上就要到他了救命，他真的不想來啊，來這裏就是來捱罵的。
“對不起總裁，我們待會兒繼續改。”付心靈把桌子上的資料收起來。
顧墨遲揉了揉眉心：“別改了，改了也沒用，待會兒讓李姐過來找我。”
他看了一眼在旁邊默默待着的付心靈，有些恨鐵不成鋼：“你下次別來了，每次他們都讓你來。”
“你又不是核心成員，平時那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就算了，這種時候他們還把你推出來捱罵。”
李姐在公司待得久，對公司的人際關係非常清楚，如果付心靈在他們組，她就總是推付心靈出來。
因爲她知道這樣他們組能少挨些罵。
“好的總裁。”
付心靈慾哭無淚地捧着資料，她現在不也在被罵嗎，只是比之前少了一些。
顧墨遲冷冷看了她一眼：“你是我的祕書，不是李姐的。”
“你下次要再出來替他們擋槍，你工資別要了。”
付心靈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他又想扣她工資？
顧墨遲對付心靈的表情很滿意，他掃了她一眼，擡了擡下巴：“出去吧。”
讓她總是給自己找事兒，那他就讓她麻煩點。
林聽雪看着他們兩個的互動，抱着文件的手緊了緊。
剛剛看顧墨遲訓付心靈的時候，其實她心裏有一絲竊喜。
還說顧墨遲喜歡付祕書呢，明明他對她的態度和以前差不多呢，而且看起來更嚴厲了。
可是看到後面，她的臉色也開始難看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