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遲本來不想去的,這場宴會也沒有什麼可以給他帶來利益的人。
可是他看着付心靈忙來忙去,不斷記着資料的身影,決定還是去吧,不能讓她今天記的那些東西白費了。
顧墨遲睏倦地靠在沙發上,下次早點跟她說,她就不用背這些了。
付心靈知道今天顧墨遲有很大的可能性不想去,所以她一大早就在顧墨遲面前爲今天的宴會做準備。
她無視顧墨遲欲言又止的目光,給顧墨遲一種她已經準備得很充分的錯覺。
她就是賭顧墨遲今天不好意思不去。
那幾個實習生已經被開除了,公司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但林聽雪又開始煩惱起來,她還是要回學校的,可是她一進實驗室就會遇到師弟師妹們,她真的要尷尬死了。
那天付心靈罵了她師妹之後,她還替付祕書跟師妹道歉了,可是她話還沒發完,師妹就直接把她拉黑了。
林聽雪嘆了口氣,她沒想到因爲她的好心,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真不知道他們在學校會怎樣說她。
她看了一眼顧墨遲的辦公室,門緊緊地閉着,林聽雪沮喪地開始看今天參加晚宴的公司資料。
到了晚上,三人出發直接去酒店了。
“待會兒不用喝酒了,今天沒什麼人值得喝的。”顧墨遲看着窗外,語氣平靜。
付心靈瞄了他一眼,沒應聲。
那怎麼行,她今天就是要讓他喝酒。
林聽雪好奇地扭過頭:“爲什麼啊顧墨遲,爲什麼今天不用喝酒?”
顧墨遲無視周邊的動靜,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林聽雪撇了撇嘴,又不理人。
顧墨遲一到酒店,大廳裏的人立馬就圍了上來。
“顧總,好久不見啊,您還記得我們公司嗎?”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仗着自己體積大,直接擠進了人羣前面。
他舉着酒,咧着嘴對顧墨遲笑道。
“嗝——”
酒味瞬間從他口腔蔓延開來。
顧墨遲的臉立馬黑了,他的手在鼻尖揮了揮‘,冷聲道:“走開。”
他在外面還是有點素質的,至少沒讓他直接滾。
男人被這麼一兇,眼神立馬清醒了過來,他訕訕地笑了笑:“顧總別生氣,我走我走。”
周圍鬨笑起來,畢竟這裏除了合作對象,還有對手。
看見對家被掃面子,他們心裏也舒坦起來。
男人臉漲得通紅,分不清是喝酒喝的還是氣紅的,他轉過身翻了個白眼,小聲咒罵道:“裝什麼逼……”
要不是爲了那個項目,誰稀罕給他打招呼啊,他出來創業的時候顧墨遲還在他媽肚子裏呢。
男人恨恨地離開了,顧氏遲早要倒閉。
被這麼一鬧,加上顧墨遲的黑臉,周圍的人對顧墨遲笑了笑,然後就散開了。
顧墨遲今天明顯不是來談生意的態度,看樣子就是來走個過場。
付心靈見周圍沒人了,有些懵逼。
沒人敬酒了那顧墨遲還怎麼喝酒?
顧墨遲低頭看着付心靈:“你今天怎麼那麼積極?”
平時她都是臨時抱佛腳,出發路上纔開始看那些人的資料,結果她今天一大早就開始看了。
顧墨遲看着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嘆了口氣,無奈回答道:“好。”
只是他們來了也不知道幹嘛,就幹站在這兒。
兩個人站在原地乾瞪眼。
付心靈皺了皺眉,擡頭看着顧墨遲:“總裁,我想喝酒。”
“啊?”顧墨遲沒反應過來。
什麼玩意兒?
付心靈認真地看着他,一字一句重複道:“總裁,我想試試那些酒。”
顧墨遲一臉懵逼地看着她,她不是很討厭酒嗎,而且她還覺得喝酒會很臭。
“那你試試吧。”顧墨遲還沒搞清楚情況,往旁邊讓了讓。
雖然這次的晚宴沒什麼特別大的大佬,但酒還是不錯的。
付心靈拿起旁邊的酒喝了一口,然後就放下了。
她靜靜地看着顧墨遲,顧墨遲懵逼地看着她。
?
付心靈把酒遞給顧墨遲:“總裁,這杯酒太多了,我不想喝了。”
顧墨遲:?
“那你放着吧,待會兒會有人來收的。”顧墨遲耐心解釋道。
付心靈臉上有些爲難:“可是這很浪費吧?”
顧墨遲挑了挑眉:“這點錢算什麼,要是連這點錢都缺,那別搞這些了。”
付心靈:……
她一臉期待地看着顧墨遲:“總裁,我家從小就教我不要浪費,可是我真的喝不完。”
顧墨遲接過付心靈塞過來的酒,不確定地看着她:“你的意思啊,讓我喝?”
付心靈堅定地點了點頭。
顧墨遲有些猶豫:“可是我上次決定不喝酒了。”
付心靈的臉上一下就失落起來,她抓着酒杯:“好吧。”
顧墨遲看她那麼爲難,嘆了口氣:“那我就幫你喝一杯吧。”
那副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爲她受了天大的委屈呢。
顧墨遲平靜地把手裏的酒喝完了。
他剛放下酒杯,付心靈又扯着他的袖子拿起了桌子上的另外一杯酒。
還沒等顧墨遲反應過來,付心靈直接舉起酒杯就喝了一口。
然後她熟練地把酒杯遞給顧墨遲。
顧墨遲:……
“我真的不喝酒了,你之前不是不喜歡喝酒的嗎?”顧墨遲看着她手裏的酒,臉上有些不解。
“可是我想嚐嚐啊,這個酒看起來很好看。”付心靈理直氣壯。
五顏六色的。
顧墨遲不情不願地接過她手裏的酒杯,冷聲說道:“不許得寸進尺,這是最後一杯。”
說完這句話,顧墨遲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付心靈一直觀察着顧墨遲的臉色,他的眼神看着怎麼那麼清醒啊。
顧墨遲平時很少喝酒,按理說他的酒量應該很差纔是。
付心靈不甘心,又準備對另外一杯酒下手。
顧墨遲趕緊抓着她的手:“你還喝啊?”
付心靈點了點頭,對顧墨遲笑了笑:“總裁你放心,我不會喝醉的。”
顧墨遲:……
她要是喝醉了纔怪了,她一口都沒喝,就只是嘴脣碰了碰,然後剩下的全給他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