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他想達到她現在的成績輕而易舉，因爲她試卷都懶得寫了，直接交白卷。
看着越來越放蕩不羈的付心靈，方鶴安確信她是真的中邪了。
怎麼會有一個人變化這麼大的呢。
他這幾天還看見她跟一些校外的混混在一起，他們還讓她去給他們買菸。
方鶴安看着面前的課本發呆，付心靈再怎麼說也是個半路出家的不良少女，她不會被欺負吧。
那些人還讓她去買菸，估計還是花的她的錢。
方鶴安皺了皺眉，最近看她總是不喫早餐，難道是因爲想把錢攢起來好融入那羣人嗎。
最近季楚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以前明明總是在她身邊的，她昨天被欺負了他也不管管嗎？
方鶴安越想心裏越悶，他可不會管她，付心靈這樣是她自己想的，他本來就討厭她，那羣人那麼兇，萬一他又受傷了怎麼辦？
“付心靈出來一下。”班主任站在講臺上，臉色平靜。
付心靈從桌子上爬起來，打了個哈欠。
果然，養成了習慣，就算她晚上睡好了，到了學校，還是一上課就開始犯困。
周圍的同學都隱晦地看着付心靈的背影。
雖然付心靈這段時間被叫出去過很多次了，但他們還是很好奇付心靈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究竟要胡鬧到什麼時候？”班主任站在走廊上，語氣裏滿是責備。
他就不懂了，成績這麼好的一個學生，長得也挺好看，周圍的同學和老師都很喜歡她，正常來說，這樣的人以後發展絕對不會太差的。
可是現在呢，突然就變了個人，書也不讀了，上課還睡覺，沒一點學生樣。
“付心靈，你到底怎麼了啊？”班主任恨鐵不成鋼。
雖然他教的是最差的一個班，但之前因爲付心靈的存在，其他老師都不會說他什麼。
現在付心靈的成績差成這樣，那些老師果然開始陰陽怪氣他了，校長也開始找他談話，說一個成績這麼好的學生怎麼突然就變差了。
班主任嘆了口氣：“付心靈，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想想你的家人和老師吧。”
“你這樣做不覺得很自私嗎，老師們對你的期望都很大。”
付心靈擡起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老師，那你再找一個期望不就好了，我媽說我不做犯法的事她以後都不會管我的。”
班主任額上的青筋都快壓不住了：“那老師呢，老師們對你那麼好，你現在說不學就不學了，你知道校長和其他老師是怎麼看我們的嗎？”
方鶴安一直注意着外面的動靜，付心靈都成這樣了，班主任還是經常找她談話呢。
他現在雖然有了很大的進步，但在班主任眼裏好像依舊沒有特別大的存在感。
付心靈也嘆了口氣，她轉過身，剛好和教室裏的方鶴安對上視線。
付心靈一愣，直接指向了方鶴安：“老師，你們最近不是挺喜歡他的嗎，他最近進步也挺大的，要不你們好好培養他一下吧。”
他們的聲音不像剛開始那麼大，他也聽不清他們在說些什麼。
班主任有些生氣：“胡鬧。”
他跟她說了這麼多，她是一點都沒聽進去。
這種東西哪是他們說換就換的，方鶴安他知道，確實努力，但悟性也確實低，他以後的成績肯定不會太高的。
但是付心靈，就算她回不到以前的狀態，按照她的基礎，只要好好學一定會有一個很不錯的成績。
班主任跟付心靈完全溝通不了，只能放付心靈回去了。
其實他私下裏有跟付心靈的媽媽交流過，但她媽媽好像也被付心靈洗腦了似的，根本不把這些當回事兒。
付媽媽剛開始看見付心靈那個樣子確實很生氣，但她沒氣多久就開始心疼起付心靈來。
她女兒從小就是一個聽話的孩子，她從來沒幹過一點不好的事情。
付媽媽對付心靈要求很高，在其他孩子還在玩泥巴的時候，付心靈每天都要去興趣班，上完興趣班之後還要去補課，她的時間每天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甚至比很多成年人都還多。
小孩子很容易困，付心靈就掐着自己的大腿不讓自己睡過去，她那時候還是小學呢。
付媽媽接到班主任的電話後，心情非常複雜。
她女兒一定是個好孩子，但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纔會變成這樣。
又或者說是不是身上的壓力太大，突然就爆發了呢，她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這個孩子。
或許，她不是一個合格的家長吧……
學校。
“方鶴安，你最近怎麼學的啊，可以教教我嗎？”一個戴着眼鏡的女孩捧着書坐到方鶴安面前。
F班並不都是不喜歡學習的學生，也有喜歡學習但是就是不開竅的。
方鶴安也有些惶恐，他也不知道怎麼學的啊，她媽媽幫他找了名校的老師給他補課。
方鶴安不習慣跟人講話，他小聲說道：“我也不知道。”
女孩還以爲方鶴安是不想告訴他，有些着急：“怎麼會不知道呢，你最近怎麼學的你告訴我一下嘛。”
方鶴安有些無助：“我真的不知道，我媽媽給我請了家教。”
聽完女孩失落的回去了，她還以爲方鶴安是有什麼好方法呢，結果又是家教。
她看着自己破舊的筆袋咬了咬脣，她這個筆袋都她大姐用過的，現在又輪到她用了。
她家連個新的筆袋都買不起，更別說請家教了。
女孩看着方鶴安的背影有些嫉妒，明明他之前的成績比她還差，結果因爲他有家教，現在的成績竟然好了那麼多。
如果她有家教的話，她一定比他要厲害多了。
可是世界上沒有那麼多如果，女孩嘆了口氣，這些有錢人能不能自己去一個星球。
方鶴安也很失落，如果是付心靈的話，她一定會跟她講很多吧，可是他什麼東西都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