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回到八零,從挖金礦開始 >第二百三十四章 氣的咳嗽
    這啥不都講究個憑證,幹工程的就更是要如此。口頭上的承諾終歸是不可靠,一紙文書才最有保證。

    之前也就是稀裏糊塗帶着人就去幹活,所幸遇着的都是正規部門,沒有什麼拖欠工資不給,剋扣費用耍懶這些個煩心事兒。

    他們沒遇到,不代表別人沒遇着。一些相熟的工程隊,經常有這類事情發生,工人辛苦幹了一年,到了臨了要麼是誰誰卷錢跑了,一毛錢拿不着。要麼是各種名義扣錢,拿到手裏的只有少數工資。

    也是看人家長了經驗,避免自己再吃虧上當,再有活兒就按着一定規矩來,不行就算了,行就先把合同簽了,不說是多穩妥吧,至少能能保靠些。

    “在哪兒呢,哪裏寫着你的名兒?”呂經理探身去看合同:“拿來,給我看一看,別是冒蒙的吧?”

    “別的事有假,這種事兒還能有假嗎,又不是一天兩天的,開了工就得在工地上,想假也假不出來呀。”趙明玉怕他不信,便把合同遞了過去。

    張二驢在旁邊也跟着直幫腔:“對,你好好瞅瞅,那上頭可寫着兩方的名稱呢。”甲乙雙方標的清清楚楚,咋地也認不錯了,除非就是不識字,要不長眼睛的就會看。

    呂經理拿過了合同,卻沒有再往上瞧一眼,嘴上道了句:“簽了合同是吧——”

    ‘嘶啦——’合同被撕成了四半兒,散散落落的丟在了地上。

    “這下沒了。”呂經理硬是擠出記假笑,嘴咧到最後都覺着像是要哭出來一樣。

    趙明玉和張二驢都叫這一舉動給整蒙了,看看他,再低頭看看地上,看看一張張碎紙,再瞅瞅呂經理。

    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意識到他這是銷燬證據,趙明玉驚怒不已,指着他大喊了聲:“呂經理,你幹什麼,你、你撕合同你——”過於激動的關係,那手臂都跟着直顫。

    張二驢那更是氣的不行,驢脾氣都上來了,上來伸手就要打:“你個口吐芬芳的,竟然銷燬證據,口吐芬芳的,純心想找捱揍是吧。”

    呂經理也是心知不好,早一步就閃到了旁邊,在他身後的那兩名工人頂上前來,一同勸着張二驢別動手,有話好說好商量。

    “好商量個屁,合同都叫他給撕碎了,還叫我們怎麼好好說。”張二驢被攔着打不着人,越發的憋氣,回頭看看趙明玉,氣苦道:“叔,現在怎麼辦哪?”沒了合同,又被拒絕,這活兒九成是沒法幹了。

    趙明玉又急又氣,卻硬是按捺着不跳起來搗對方几記老拳,聲音冷的都快要結成冰碴兒了:“呂經理,你這可真是爲了達成目地,什麼爛招兒都能使出來。就這麼不想叫我們幹這個活兒嗎?”

    “我們是抱你家孩子下枯井了,還是往你家醬缸里拉屎了,你要這麼恨我們,招你惹你了,叫人這麼使壞。”張二驢不閒着,跟着直罵。

    他這說是難聽了些,可句句都是在忿不平。

    任誰好好的一個掙錢途徑,就這麼給撕沒了,那都得跟着急眼。要不剛纔都要動手打了呢。

    旁邊兩個工人也都挺同情,可是該拉着還是得拉着點兒,別再竄起火來,真把後頭的人給打了,那他們倆個就有點兒失職了。

    呂經理被趙明玉指責,又被張二驢一頓罵,也是夠憋屈的,可誰叫他輸理呢。可這該解釋還是多少得解釋一下,別再爲了這件事結了仇,也犯不上不是。

    隨即便苦着張臉,道:“我這不是也有苦衷的嗎,你們當我想這麼幹哪。”又被人罵娘噴祖宗的,滋味兒那麼好受啊,不是迫不得已誰會這麼幹。

    “苦衷?”趙明玉順着話音兒直接就問道:“你可別跟我提苦衷,誰還沒個難處,要都這樣還有什麼誠信可言。”合同都能騙過去撕碎了,這樣的人品,再說的天花亂墜他也是不信的。

    “趙經理,是真的,我們呂經理他真的是挺爲難的。”那兩個工人之一說話了。

    另一個也跟着幫腔道:“是啊,趙經理,你們是不知道那幫人有多兇,呂經理要是不答應把活給他們幹,那可是要喫苦頭的呀。”想到那些人說話時把拳頭捏的‘卡卡’響,威脅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這仨人剛纔是一起過去見的那幫人,再結合這些話裏的意思,不難弄明白是怎麼回事。

    “是剛纔找你的那幫人?”趙明玉直接問出心中所想:“他們叫你撕了我們的合同?”

    呂經理被直戳着了要害,頓時苦抽了張臉,道:“嗯,也是,也不是。他們是想要這個活兒,可沒說要撕合同。”聲音越說越小,到了後面竟是微不可聞,小心的擡眼看趙明玉。

    那還用想嗎,自然是被他陰沉似水的臉色給嚇的小心臟‘突突突’一陣亂跳。生怕再跳起來揍他。

    “說來說去,撕合同就是你自己的主意,合着這一堆廢話是涮我們玩兒的是吧。”張二驢這火‘騰’的又上來了:“都別攔着,就我這小暴脾氣,忍不了我。”

    “兄弟,兄弟,等一等,等我們經理把話說完了,你再想揍他我們絕不攔着。”又是先說話的那個工人攔了下來。

    呂經理瞪大眼睛直想喊這位:你這是在幫我,沒錯吧?

    “說,趕緊說。”趙明玉哪裏還會管他大小睛睛,刻意壓下的憤怒此時也到了快要爆發的臨界點了,要是再不說出個子午卯酉,那準得削這小子一頓,真是太TM氣人了。

    看來,這要再不老實交代,真能叫他們給撕吧了。就跟那地上躺着的合同一樣,下場悽悽慘慘悽悽啊。

    “趙經理,我這也是被逼無奈啊。那些人說了,這撥活兒要是不給他們幹,就讓我見不着明天早上的太陽,他們一個個的可都是狠茬兒啊,就剛纔——那個小貢小穆,你們不也跟着去看見了嗎,那手指頭是說剁就給剁了呀——”到這會兒他尋思起來還渾身直髮抖。

    “是,是,我們都在場呢,那手指頭說整下來就整下來,是真事兒呢。”

    “我們眼睜睜瞅着呢,千真萬確的,血呼淋啦的,老嚇人了。”

    這三憨貨一個勁兒的形容手指頭,是誰的不知道,話也說的含糊不清,就是一再的強調着這事兒是真的。

    趙明玉是連蒙帶猜的算是弄明白點兒,多半兒是那幫人爲了威攝,當着三人的面兒整了點兒帶血的動靜,把這三個是嚇夠嗆,呂經理是連跑帶顛兒的回來,直接就把他們的合同給撕了,爲的是給那些人騰空呢。

    張二驢的沒費那腦細胞,聽不明白就嗆聲:“你們指不指頭的交代的那麼明白乾啥,跟咱們有一毛錢關係啊,現在不是說合同的事兒嗎,扯那些沒用的幹什麼玩意兒。”他是壓根兒就沒往別地方想,總之就是瞧不上這個姓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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